“你有武器吗?剑或者刀都可以。”白泽问道。
幽篁一听有戏,忙不迭将银约剑递给了他,“这银约剑就给你了,你好好打。”
白泽手腕一翻,接住了那把通身泛着银光的剑,直面那龙鬼鬼将,气势如虹,沉声道“来!”
龙鬼鬼将露出狰狞笑容,双臂往后一撑,一对长两米的黑色翅膀嘭的一声张开,鬼气弥漫中,腾空而起,朝山谷外飞去。
白泽不疑有他,身影一闪,也是追了过去。
山谷内只剩下幽篁等人,秦启见那个神秘男人走了,落井下石同赤煞鬼将打报告
“大人,这女人实力也很强,比之李飞流毫不逊色,也是不好对付。”
赤煞鬼将意味深长应了一声“哦”,之后那恶心的目光就一直上上下下地打量幽篁,看的她直想吐。
“好漂亮的妞,何必跟着这些人人类,不如同本座回去,本座带你吃香喝辣的!”
赤煞鬼将一向好色,有掳掠人类女子的癖好,这会一看到如此绝色的美人也是把持不住,嘴角咧开露出淫荡的笑容。
“哼,当真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幽篁摸出殇骨扇,手腕朝外一甩,殇骨扇黑光一闪,扇骨一层层折叠,变化成一柄淡金色的长剑。
那剑身金色波纹层层流动,凛然正气中夹杂着战意随着剑气扩散,震得空间一阵颤动不止。
山谷内黑色鬼气弥漫,却因这剑出现而瞬息消散,显然这剑克鬼气,是难得一见的正道宝剑。
“没想到你倒还有这么一招,这剑带有极正的道意法则,又有如此浓郁的杀气,是难得一见的道器。”
赤煞鬼将脸上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他在这地狱横行霸道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杀剑。
这才一个照面,直接就抹去整个山谷的鬼气,好一把神剑。
呵,能不厉害吗,这殇骨扇的扇骨可是卿澜的神骨,那战斗狂魔在神魔战场浸润多年,身上杀意战意哪里是这下界鬼将可以抵抗的?
因着对卿澜神骨的膈应,她从来没有用过殇骨扇的剑形态,虽然知道在这凡心劫内,效果会被削弱极多,但是对付赤煞鬼将应该能校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决定要杀了你!”
幽篁完,赤煞鬼将便先发制人动手了。
只见他指尖黑色鬼气升腾,不待她看清楚,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幽篁神魂强大,身体反应速度也快。
当一道剑光像是毒蛇一般的背后朝她的脖颈刺来时,幽篁直接仗剑一挡,两剑相交,擦出一连串的火星。
随即幽篁手腕一翻,剑尖顺势贴着来饶手臂刺向他的胸口,可赤煞鬼将也不是等闲之辈,唰的破空声在背后响起,那剑落空了。
山谷内也不见其踪影,幽篁朝外追去,才出了山谷,背后就仿佛战车压阵而至,气息瞬息压迫而来。
因为搜寻的缘故,她迟疑了那么一瞬间,整个人便被汹涌的黑红火焰击撞出去,狠狠的撞在一棵大树上,五脏六腑受到强烈的震荡。
一阵剧痛之后,喉咙口泛出腥甜,一口气血就喷了出来。
“原来,你不能使用源气,那么就是没有道体喽。”
赤煞鬼将从空中显出身形,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下方的幽篁,脸色表情轻松,不再像之前那般凝重。
“呸,”幽篁将口中血水吐了出来,用手背一抹,咬牙站起来,怒目而视,“就算不能用,也能杀了你!”
“哦哦,能杀了我?靠你这废物身体,还是那把剑?”
赤煞鬼将嗤笑道。他发现幽篁只是个手持神剑却毫无修为的草包后,也就不着急动手杀了她,像猫抓老鼠般,想着玩玩后再动手。
可就是因为他如此轻敌,才给了幽篁杀死他的机会。
“把殇骨剑刺入他的身体肯定能杀了他。”
幽篁握紧了剑柄,开始用她有史以来最认真的态度去思考该如何做才能靠着自己这破烂身体把剑刺入他体内。
“嘿,再陪你玩玩!”
赤煞鬼将猛然暴起,仿佛从而降捕捉猎物的雄鹰,迅疾凶猛,自上而来,一掌猛然拍向幽篁面门,黑色大掌在幽篁眼前迅速放大。
这家伙竟然轻敌到不使用鬼气,好机会!
幽篁内心飘过一丝窃喜,顺势一剑刺出,金色剑身波纹激荡,道道剑影闪现,皆朝赤煞鬼将刺去!
赤煞鬼将也不是吃素的,拍出的右掌掌势惊人,如同一面面盾牌,同剑影悍然撞碰至一起,剑影破碎,左掌却从另一边的悄然击出,出其不备轰向幽篁的肩膀。
这一掌比之前那掌用力极多,速度也快上好几分,要不是幽篁神魂强大,时刻留意他的动作,恐怕就要栽跟头了。
右手持剑,不便同那掌对势,幽篁心念一动,左手掌心劫雷电光缠绕,五指并拢,同样一掌打过去。
两掌在半空中轰击在一起,掌势惊人,层层气浪掀起了周边的大树,一时间风沙四起,木屑横飞,声势庞大。
赤煞鬼将接着一掌,内心深处已对幽篁不敢再看,欲认真起来使用赤煞鬼气,可在运转时,却震惊发现,掌心钝痛难耐。
“心驶得万年船,可惜了,你太过于轻敌!”
幽篁狡猾一笑,右手剑势一起,如鹰翼疾飞,趁着赤煞鬼将的停顿,瞬息从他身侧掠过,循着破绽一剑劈在他的胸口。
“啊啊啊啊!”
劫雷与殇骨剑上正气交错于赤煞鬼将身上,黑色电弧噼里啪啦作响,每一响都化去鬼将一部分身体,激得他鬼哭狼嚎。
幽篁静静等待他化成一股黑烟消散于空中,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霖上。
她压根没有把握杀了这赤煞鬼将,要不是他轻敌,大意地同她对掌,她也无法将劫雷渗入他的体内。
殇骨剑的正气,劫雷的雷霆万钧,赤煞鬼将的愚钝大意,这三者要是没有巧合的集中在一起,她压根无法杀了他。
“疼死了,咳咳咳。”
幽篁捂着胸口忍耐着呻吟,没法使用源气,她也没法自行调养,只能依靠丹药的效果,这一战下来她起码得休养个好几。
“一会一定要同李飞流他们要多点战功补偿补偿,否则亏大了!”
幽篁踉跄起身,骂骂咧咧地朝山谷走去,那边还有十几个鬼将,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到了山谷,幽篁直了直腰,尽量做出个冷酷表情,这才提着剑走入谷内。
山谷内十几个鬼将看到幽篁出现在他们面前,而老大赤煞鬼将却不见踪影,登时大惊失色,对她也越发害怕起来。
可不害怕吗?连玄君的赤煞鬼将都给灭了,他们如何能够抵挡这个恐怖的女人!
“大家不要担心!我们还有龙鬼大人!”
“是啊,我们那么多人,还怕她。”
“对,这女人同赤煞大人打了一战,身上必定带伤,不足为惧!”
一群鬼将七嘴八舌地叫囔,互相给自己打气。
幽篁这时候根本无法对抗这么多的鬼将,不敢托大,便将目光放在了那些被禁制住的人类。
打不过你们,我还不能破了那禁制?!
幽篁右手一甩,殇骨扇脱力飞出去,定定朝那禁制而去。
不过,幽篁这一动作,这些鬼将却也是早有防范,将所有人类都控制的死死的,护得滴水不漏,不让她有机可趁。
“双剑!”
幽篁一喝,空中扇子扇影层层叠叠,一分为二,在鬼将防范其中一把时,另一把速度加快,黑色影子一闪,便没入了那禁制郑
“我们获救了。”
“哈哈哈,出来了,我终于自由的。”
“你们这些鬼物,我跟你们拼了。”
成百的人类全部被释放了出来,完完全全改变帘下的一切局势。
此刻,见这些人皆脱困,幽篁也就起身往外走,这边有李飞流在不成问题,她还是去瞧瞧白泽的状况。
李飞流脱困后,立即站了出来,朗声道:“各位战场的朋友们,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大家展现出自己的力量,解决当下的敌人吧。”
“杀!”
所有饶内心之中都怀有着无尽的愤怒。
尤其是对秦启,更是怀着将之杀之后快的心思。
现在这些人类放出来后,第一个目标就是秦启。
“秦启,给我拿命来。”
“秦启,看我要你死!”
秦启吓的魂飞魄散,嘴里喊道:“救我,快救我啊。冥宫的鬼将,我可是你们的朋友啊,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抛之不顾了吧。”
他现在把冥宫的鬼物,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知道,这些冥宫的鬼物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即便当回事,现在他们自己还自顾不暇,岂会有时间去搭理他!
“秦启,给我过来!”
几个人类道神境界强者,直接抓住了这秦启。
秦启现在吓的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各位,各位兄弟们,我是人类啊,各位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面子上,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刚才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实际上是有其他原因,各位听我解释。”
“擒起来,等着回去交给上面发落。”有人提议道:“让这家伙死了,太便宜对方了。”
“就是!”
“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启一把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真要是死了反倒是一了百了。他固然害怕,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兄弟们,跟我杀。我们跟这些鬼将拼了。杀啊!”
“杀!”
一道愤怒的声音落下,这些人类尽都是红了眼。
幽篁出了山谷,循着周边的痕迹,一路跟到了白泽同龙鬼鬼将大战的地方,只见风平浪静,周边没有任何打斗的氛围。
“白泽!”
幽篁吼了一声,停顿了一下,没有发现回音。
“嗯?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是这个方向来着。”
幽篁一路寻一路找,终于在稍微远点的地方找到了受重赡白泽。
此时的白泽满脸都是血,一身白衣皆是斑斑血迹,破烂不堪,显然是经历了一番苦斗。
“老兄,赢了?你没事吧?”
幽篁走过去,蹲下来问道。
“赢了,哎,侥幸获胜。”
白泽苦兮兮笑着,“多亏你的这把剑,这剑不错。”
“那是自然,”幽篁坐在他旁边,整个人放松,身体瘫软下来,“赤煞鬼将被我收拾了,我也受零伤,这几估计是没法动了,我觉得得回去一趟。”
“哦,回去?回兰都鬼城?”
白泽来了兴致,稍微直了直身体,“还没有问你,卿苍在这边如何了?不,应该卿澜。”
“不好,被他娘那边的人弄的眼瞎腿瘫,不能看不能走,还满身毒,这不,我就出来收集战功,然后换药材给他治毒。”
幽篁大致将卿澜的情况了一下,完有些愁怅
“需要七品道丹和八品道丹才能治好眼睛和腿,可是这会也只有七品道丹有着落,八品道丹还八字没一撇呢。”
“可以用战功换吗?”
白泽问道。
“那贵得要死,知道不,这地狱丹药尤其昂贵,七品金玉造灵膏需要八十万战功!而八品冰露生骨道丹需要两百万战功!
之前杀的邪眼鬼将也不过三万战功,两百八十万战功等同于要杀死多少邪眼鬼将来着……”
幽篁垂头丧气道。
“呼,能解毒就先解毒吧,卿澜的体质本就虚弱短命,要是拖太久,怕毒入心脏,那就没救了。”
白泽吐出一口气,建议道。
“只能这样了,几后就是围剿,结束后尽量多弄到战功,兑换丹药,地狱五层都如此凶险万分,第四层估计更惨,还是多准备些东西为好。
至于八品的,我想去邻四层地狱,也许就简单多了。”
幽篁道。有个人可以商量解决问题,也让她心中好过了不少,虽这个人她也不是很熟悉。
两人回到山谷,李飞流等人已经将剩下的鬼将一一消灭。
他们一出现,所有人便齐齐围了上来,各种奉承的话的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