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宣化帝冲着洪公公道:“去将老二叫来。”
萧欣荣今日刚好在偏殿还未出宫,见到人后宣化帝沉思了一会道:“若是有一日,夏侯府有了反心,老二你做何处置?”
萧欣荣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惊,不知父皇这话是从何起,忙跪下道:“夏侯府对我朝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做出此事,有儿臣看护,他们也不敢做出此事。”
宣化帝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欣荣厉声道:“若是朕命你在迎娶侧妃,你当做如何?”
萧欣荣眉头不察觉的皱了一下,怎么又提及此事?
“还望父皇赎罪,儿臣恕难从命!”萧欣荣缓缓道。
“好,好的很!”宣化帝将一旁的茶盅掷在地上,恶狠狠的道。
殿内的内侍和宫女皆是跪下大气不敢出,唯恐惹祸上身,萧欣荣见此静静的跪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好似宣化帝责骂的不是自己。
宣化帝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中觉得发闷,倒在龙椅上,萧欣荣一惊忙起身问道:“父皇,你怎么样了?快宣御医1”
洪公公忙起身朝外喊道:“快传御医!”
不多时,宫中上下皆知宣化帝病倒的事,不知谁出去,当时是因为醇亲王顶撞陛下,这才让宣化帝旧病复发,一时之间萧欣荣成了众矢之的,原本看好他的朝臣也悄悄观望起来。
京城之中,顿时犹如寒冬之中的夜色,处处透着一丝诡异之色,犹如洪水猛兽吞噬者毫无准备的人们,终究是要变了。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陈皇后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宣化帝哀声哭到。
“好了,朕还没死。”宣化帝的话成功的制住了陈皇后的哭声。
“陛下……”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陈皇后瞧着宣化帝成了这个样子,心中也不好受。
复又想到宣化帝成了这个样子传闻是萧欣荣所害,心中顿时怒气高涨,对着宣化帝道:“陛下都怪臣妾教子无方,使得荣儿性子过于偏执桀骜,现在娶了夏侯氏更是难以管教。”
宣化帝神色黯然没有话,此时才觉得自己当初顺着他的意思将夏侯霜二人赐婚,是否是做错了,外戚势力庞大不是一件好事,宣化帝不想让百年基业都毁在萧欣荣手中,那自己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张延超听闻消息后坐立不安,忙去童府,张妍玉见他急冲冲前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张延冲这才觉的自己冒失,醇亲王府的事岂能是自己一个的禁军管的聊,面对妹妹的急切询问的目光,张延冲扭捏的道:“我是听到传闻因王爷之故陛下病倒,害怕此事对王爷不利。”
那里是担心王爷分明是担心霜姐姐吧,哥哥也真是个痴情之人,霜姐姐已经嫁人有了孩子,到现在哥哥的心结还是未打来,张妍玉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道:“哥哥是担心霜姐姐吧。”
“现在这件事只是传闻罢了,就算是真有什么我们也帮不上半点的忙,哥哥还是想想自己吧。”
“想我做什么?”张延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向。
“上次我回去,母亲又在我耳边念叨给你相看了一府的姐,你是理也不理会,的多了直接就不回去了,母亲这些时候都伤心的掉泪了。”张妍玉无可奈何的瞧着他道。
提及此事,张延冲也心生惆怅,夏侯霜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今生是难以奢望了,按自己应当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寻找一位世家姐成婚,但张延冲就是不愿意这样做。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你回去去劝慰母亲一声,别让她这么盯着我。”张延冲无可奈何的道。
随即又道:“要不你前去王府一趟,去看看。”
张妍玉白了他一眼,敢情自己的都没有听进心里。
话间童应召这时进屋,张妍玉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恩,无他事回来早一些。”童应召进了翰林院,成了一名修编,如今与张妍玉成亲几载二人还是夫唱妇随感情和睦。
“大哥今日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王爷出事了,巴巴的来,让我去王府瞧瞧。”张妍玉没好气的道。
张延冲的心思人人皆知,张妍玉没有在夫君面前帮他隐瞒的意思。
起此事,童应召面色凝重道:“这件事对醇王爷着实不利,我听闻已经有朝臣准备上书欲请奏立四皇子为太子。”
二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张延冲忙问道:“难道宫中传出来是醇王爷将陛下气的病倒,此事都是真的不成?”
“是不是真的现在无从考证,但朝臣的风向变了却是真的。”童应召点零头道。
张延冲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王爷看似精明实则也是个靠不住的,拿自家性命做儿戏,白白的也连累霜妹妹深陷囹圄。”
张妍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去还不是担心霜姐姐。
“我这就给霜姐姐递帖子,看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张妍玉道。
“怕只怕此事不能你我能干预的聊。”童应召摇了摇头。
童应召少年成名,为人更是谨慎,在太子府几年做太子伴读,更是低调,如今见他这么,恐怕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是糟糕,张延冲二人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张延冲心中恼恨,只管自己无任何官职,到了现在更是不上话帮不上什么忙。
话是如此,张妍玉觉得此时更是应当前去探望一番。
夏侯霜听闻张妍玉来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相必大家现在都在暗中关注着此事吧。
一向门前人影绰绰的醇亲王府现在也是门可罗雀,众人都在观望着事情的走向,这个时候能够登门的怕也只有玉妹妹这个手帕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