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费征抱着一捆杂草走回来。见她醒来,微微一拱手,微笑道:“凌女侠醒了,正好,这肉也刚好熟透,要不要吃一些?”他着撕下一块蛙肉心的剥去碎骨,递到凌梓瞳嘴边。
凌梓瞳暗叹:此刻的这个人如果是老先生该有多好!
闲暇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十多就过去了。从坠崖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凌梓瞳的身子已经可以坐直靠上一会了。
一连几,她一直关注费征来来回回的忙碌,尽管有些事或者无用或者正在重复,他依然乐此不疲从不停留的做。人在有些事情或者不愿意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不停的寻找事情做也是个办法,最起码这时无余遐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凌梓瞳非常了解费征此时此刻的情绪,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可是,这个人又与自己当初有所不同,此刻的自己是有夫之妇。
“费大哥,不必劳烦了,请坐下来,我有话与你。”
“哦,凌女侠,你稍等,我把这个枝子别过去就来。”其实这么个细细的枝丫,他想怎么整固都是随手之事。
“好,我等,有些话还是早为好的。”
过了很久,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时间过的有多艰难。费征终于坐在矮棚外面的一块岩石上,眼望旁边的潭水出神。
“如果,费大哥顾及女名节,明日就请走吧!女子感激不尽。”凌梓瞳满怀歉疚,但是不这样对谁都没益处。
费征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凌梓瞳这样的话语他并不意外,他没抬头,“明白,在合适的时候,我知道怎么办!”心疼时候,谁都不是很好挨过去的,但是人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刻,尤其是有责任与担当的好人。“此间的事,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
“女子感激不尽,我家丈夫一定会很愿意结识费大哥的。”
“呵呵,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你……是哪一位大侠?”
“他呀,他江湖号称侠盗……”
“啊!归云鹤归大侠,也正是这般人物才配姑娘人品。”
凌梓瞳噗嗤一笑,“大侠,我看算不上,老先生倒是确实!”
费征看见她满脸喜悦的样子,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凌女侠,你歇一会吧。我看见水潭里有鱼,今看看能不能捉几条,一连吃了几蛙肉,应该改改口味了。”
“女子,认识丈夫在前,识得费大哥在后,区别仅在于此,希望大哥,从此只是女子的大哥!”
费征只是点了一点头,当他用尽所有他认为全部的气力一头扎进水潭,他脸上的泪水也便融合在潭水之中,从此终日与潭水为伍不再见日。
又过了十余,凌梓瞳一觉醒来,便看见一个巨大的箭头。那些枯枝出奇的一般长短,想是颇费了一番功夫。他走了,正是时候,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带走只言片语。凌梓瞳望了望身边的足够她十余吃食的东西,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饶痴心痴情执念,本无对错,只有时间上的阴差阳错。对了,是一生,错了,也是一生,只是这一生又何其漫长。
凌梓瞳身上的伤逐渐的好了,厚厚的布也已层层剥去。只是,她不敢去看自己的脸,尽管旁边就是一潭清澈的水。她摸到脸上的变化,凹凸的痕迹直戳心肺,她不敢哭,害怕眼泪会使痕迹更加明显。她也明白从这么高摔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浑身的伤已经完全的告诉了她,只不过,她无法接受。
那一在树林里未曾现身的人就是她,她满怀期待的看着心爱的男人,身未动,眼睛却早就相认。未相认,注定了他们彼此痛苦了半生。如果她知道,归云鹤的妹子阿苑精通医术该有多好,可是,这样的如果通常都是经过了之后的无奈感叹,只愿造化弄人吧!还能怎么样?
此后,她就像是个幽灵一般,存在,杀人!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没有人看见过她的面貌。都知道她是个冷血无情的女子,嗜血成性。她手持一柄长剑,每出必见血。更为令人惊异的是她只杀五大剑派的人,并且精通各大剑派招式。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也许只有余经风与早就消声灭迹的费征心知肚明,可是他们任谁也绝不会出真相。
凌梓瞳为了不让心爱的人认出来,擒龙鞭就一直别在腰上从未用过。至于她怎么学的五大门派剑招,一个满怀仇恨的人,并且武功还不算低,想学一些其它门派的剑法也不是很难。抓一个门徒,找个无饶地方,一逼迫不就可以学一些吗!底下硬骨头的人不是很多的,尤其是奸诈人就更不用提了。学过了之后,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此生都不用再去教别人使剑了。
凌梓瞳学得聪明了,她从来不杀没有把握杀掉的人。不论复仇的心有多么决绝,杀人都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尤其是一个好人。她每次杀过人都会喝许多酒,怎么也喝不醉的时候,她就会在暗夜里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拿出那把金黄的刀把玩,往往就是一晚上,直至黎明的光亮将她团团围抱,这时她的心里总能想到老先生的手臂。
她很少哭了,也很少落泪了,所以也很少去触碰脸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尽管早就习惯,她也会刻意减少这样的触摸,碰到之后,就会很长时间不得安睡,痛苦依然还是痛苦,她却早就不再哭泣。
由于她杀的五大剑派的人实在太多,余经风传下号令,不许派中热独自外出,必要时也得三五成群的结伴。这样虽有些示弱,却很有作用,凌梓瞳的武功虽强,可没强到瞬间杀死三五个饶地步。尤其是华山派的弟子,他们的奔雷剑阵真不是形同虚设。她虽然明了其中奥妙,也知道剑阵的命门所在,都还差一点失手,死在阵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