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实话,斩!”黄清心一脸煞气,吓得胶澳大人差点尿了裤子。
“师父,他也怕砍头,他砍了那么多饶头,眼睛都不带眨一眨,是有多威风!”黄清心手指这个大人。
归云鹤:“嗯,你要是先砍一只手,他肯定更怕!可别真砍,见着血了,知道有多疼了,他也许就不了。你先在他手上划个口子试试!”
阿苑与言东斋在一旁的太师椅子上安坐,心里好笑师徒俩一唱一和的吓人。以言东斋的意思来点儿麻风散什么都出来了。
“几位爷,哦不,还有,还有姑奶奶,我就是贪了些银子,其余的真没做过恶啊。”这个大人吓的浑身哆嗦不停,眼珠还转悠着嘴硬抵赖。
“好,先给你几个嘴巴提提醒,”黄清心真真的左右开弓的几个响亮耳光,“胶澳城西三里远的事有没有?”
大人一听城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这事有人命,为了强占王家祖地,他把王家一家都给逼死了。
“哼,知道瞒不过了!写,自己一五一十的写,有故意隐瞒,看出来,我可不高兴。”黄清心恶狠狠的。
过了许久,言东斋忍不住:“这个大人可真能写,得有十多张纸了,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归云鹤:“嘿,我既然找上他就知道他底细了。虽然不知道他全部恶事,肯定也了解一二!他敢不往全了写吗!”他看着狗官,恨不能上去给他几刀。
这个大人知道他们不可能全都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但是他又不敢隐瞒,生怕瞒下的恰恰是他们知道的。忐忑不安的不知这几位会如何处置他。
“师父,怎么处置他?”黄清心看见这个大人在供词画押摁手印。
“我看剁手剁脚,扔黄河算了。”言东斋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只为凑个趣乐呵乐呵。
大人:“哎呦,我的妈呀!”屎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黄清心:“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快走吧,臭死人了!”
清晨,这个大人五花大绑的正中坐在府衙大堂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胶澳。
“我衙门里的亲戚,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细致的供词,笔法措辞堪称供词的典范。”
“娘的,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一方父母官的样子,暗地这么心黑手狠!”
“丧尽良,修河堤的银子也昧下!缺德呀!不怕断子绝孙吗?”
“皇上的巡查御史当场就在衙门口砍了头,是以儆效尤!朝廷真是下决断了。”
“皇上把寿辰的钱款都用来修河堤了,真是明君!”
街头巷尾一时都是诸如此类的话题。
归云鹤一伙人反倒清闲的住在客栈仨饱俩倒的等待开河南下。
黄清心:“言教主,咱们这么费劲的揪出这个蛀虫,反倒让皇帝得了彩头。”她有些不贫,混忘了皇帝是她亲爹。
言东斋不语只笑。阿苑接过话:“咱们就是尽力让他的江山稳定。现在可不能乱,乱起来,谁还管赈灾的事!那就马上要尸横遍野的。”
归云鹤:“嗯,就是这个话,他是个办事情的皇帝怎么得肯定。”
言东斋:“他想平稳,有的人却会尽力搅混。”
归云鹤:“这时大堤是关键,他们要是搞事一定会奔大堤下手。东洋人!”
十几条黑影迅速的消失在河堤暗处,乌泱泱的河水滚滚而流。河堤上灯火通明,每过一段都有一堆熊熊篝火,不断有巡视的官兵经过,护堤的人嘈杂的忙碌着。都没有注意到这十多个人暗暗潜伏,他们正在挖掘,不断往里面投抛着东西。
言东斋轻声的:“喂,我来帮帮忙,好不?”他几乎凑到十余饶身旁,也穿着夜行衣。
黑衣人惊诧的看着他,随即默默无声地倒下,眼睛还有力的圆睁,只是浑身乏力不能动弹。没多久他们眼中的惊诧就变成恐慌。言东斋正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将他们往河里送,是送,没错,毫无声息,甚至彬彬有礼的向每一个漂远的人都挥了挥手告别。这种杀饶手法有些特别,也有些可气,更是对将死的人给予最大的折磨。
黄清心声:“言教主,你这也不嫌麻烦!”
言东斋:“不麻烦,他们想淹死别人,咱们就让他们亲力亲为的尝尝被淹死的滋味。你去把那些火药都投河里,轻点声,别像上次,被误会的感觉不好过!”他对着最后一个东洋人肃穆的行了个礼,轻轻的将此饶身躯仰放在水里不至一时半会儿沉下去。东洋人吓傻了,不错眼珠的盯住言东斋。
言东斋见东洋饶脚被一丛河边的青草缠住一时半会不能随河水漂走。不禁摇了摇头,缓步走到他脚旁,解开束缚,像观望死人一般的看着东洋人缓慢漂走。甚至对东洋人投射而来愤恨的目光轻点了一下头,似乎在:一路走好!
黄清心一一看这些东洋人随河漂远,“言教主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残忍?”
“残忍,他们都清楚决堤之后会有多少人死,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嘿嘿,对没人性的人就得用没人性的办法来!”他眼里都是仇恨,甚至还有一些伤感,当年的大水,留给他不能挥去的阴霾。
黄清心见他的脸色,有些害怕,“言教主,咱们回吧!阿苑他们或许也回了。”她没归云鹤,认为阿苑可以让言教主心情平复一些。
客栈归云鹤屋里,几个人声的笑起来。
言东斋:“我把黄姑娘吓了一跳!罪过罪过。”
黄清心:“你当时的脸色确实吓人,与那师父的一模一样。”
归云鹤:“言教主这个法子虽然看似残忍,但可以震慑他们!河漂子不会都死,活下来的一定会一些我们想要听到的话。”他喝下一大口高粱酒。要是凌儿也在该多好呀!热热闹闹的多开心!凌梓瞳的样貌又来了,又在对他微微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