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莞尔一笑,“大哥,两岸开了河防,能通船了,咱们什么时候过河?”
“过两,咱们让最后几个吝啬的富户捐点银子之后就过河。估计东洋人也要过河的。”
言东斋:“动他们点儿银子如同要了他们的命!决撂,他们的银子都得淹河里,明摆的道理就不懂!”
“底下守财奴多的是!”阿苑呵呵笑道。
言东斋:“的确,真有守着满屋子银钱啃窝头的。也不知挣来银子是干嘛!”
归云鹤:“人各有志,他们有他们的想头,这个时节不拿出银子就得逼一下。对于他们无非掉几两肉而已,对旁的人可是救命!”
黄清心:“这几个着实难办!他们都没坑蒙拐骗,确确实实的自己挣出来的家业,抢他们坏名头!又不主动掏钱,还不能吓唬!棘手真棘手!”
归云鹤:“要不得耽搁几呢!想尽办法也得让他们往外吐。”他难得的执拗起来。
大家见归云鹤较劲,暗觉奇怪,也并无要紧事,就都顺他的意。
几之后,灾民逐渐多起来了。官府开设了几个粥场还是不够用!开始有疟疾流行,不断有人死去。
言东斋与阿苑租下客栈对面的几个店面免费看病施药忙活不停。他们都是医道高明,这些病自然药到病除。没两,这条街就排起长龙。客栈老板大喜过望,居然主动免了他们店钱,还好酒好菜招待。
终于,瘟疫在几之后大肆蔓延开来。家家户户门前屋外都撒了石灰粉也避免不了死人。
医治疟疾的方子无非三种:一、柴胡汤加减:柴胡,黄芩,半夏,常山酒炒,草果,甘草,生姜,大枣。若表现畏寒而汗少者,加桂枝,羌活,防风,口渴者,加葛根,石斛,花粉,湿盛胸腹憋闷,加青皮、苍术,厚朴。
二、白虎加桂枝汤:生石膏先煎,知母,甘草,粳米,桂枝。若直感热而不寒,伴胸中烦闷气短,改用白虎加人参汤。病延日久,阴液大亏,舌尖绛而干,加青蒿鳖甲汤:鳖甲先煎,青蒿,生地,丹皮,亦可加入常山、草果、柴胡等截疟之品。
三、柴胡桂姜汤:柴胡,桂枝,干姜,黄芩,栝萎根,牡蛎,甘草。舌苔白腻者,加草果,厚朴,胸腹痞闷加槟榔,陈皮,汗出不畅去牡蛎,恶寒较重,或泛吐痰延,加附子,半夏。
医者都知道这三个祖辈相传的古方,可是施药的手法可就表现出高低出来了。阿苑与言东斋的医术没几就把督抚大官也给惊动而来。
山东督府戚文祥是戚无言大公子,年少成名现在已是一省督府。
戚文祥与言东斋他们寒暄一阵之后,言归正传直接问道:“二位神医的大名,戚某如雷贯耳,请问现下当务之急应该先怎么做才能控制疫情?”
言东斋欠了一下身,“应该先调派人火烧死去牲畜,深埋死人。难民聚集地撒石灰粉,染病的尽量隔离开来!现下我是这么认为的。”
戚文祥见言东斋一点不懂官场里的规矩,对自己很有不敬,心里先是不悦。他为人城府深与父亲戚无言如出一辙,脸上不会露出半点儿。
“二位神医在下官地界的义举,下官必会写奏折上呈皇上。二位神医吩咐的下官这就去办!”戚文祥着客气话,挺自然的看了旁边黄清心两眼。站起来一抱拳就走。
黄清心:“言教主,你话没给他留面子,他不高兴了。”
言东斋:“你怎么知道,我话挺客气的呀!”
黄清心:“他个一省大员,你跟他话得先拱手才行!”
言东斋:“嘿,还这么大讲究,去他…嘿嘿,到时候一走人,管他高不高兴!”
阿苑:“不单单是言教主的事,妹妹的行止也让他怀疑了。”
黄清心:“啊!还有我什么?”
阿苑:“你的事全忘了!?”
归云鹤:“不让你去,你还不听,被看出来了吧!你能观心,人家也能辩色!今晚就得走!”
黄清心:“咱们走了,灾民怎么办?”
阿苑:“这个无妨,疫情已经控制,灾民自己也在按咱们的做。”
归云鹤:“南下,去找那个女人。”
言东斋:“几个老顽固活泛了!”
“没有,没办法,总不能动粗吧!”
黄清心:“对,咱可不是欺负饶强盗!”
“呵呵,咱就是不欺负饶强盗。”归云鹤哈哈大笑。
言东斋:“我看今晚上走的时候,给他来个门户大开,再给他门上写点儿大话,他还能把灾民轰出来不成。”
归云鹤:“嘿,这个法子好!言教主怎么不早。”
言东斋呵呵笑。
黄清心:“这事我去办,写一些歌功颂德拜年话手到拈来!”
黄河水白黄云秋,行人河边相对愁。由于水灾,两岸断筏已近月余,不少人被区区几里地的水面挡住。现在放晴了,疫情也逐渐控制,官府终于下令开河。连续几了,渡口都日夜不停的来回渡船。
归云鹤几人站在船头,眼望涛涛河水。已进秋,夜空也显得高了一些。归云鹤心里又在想他的丫头子:过了河就离她待过的山洞不远了!她会不会在那等我?
凌梓瞳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尽管归云鹤知道她凶多吉少,但还是总在期盼凌梓瞳会在某个地方突然出现在面前。他生怕这种思念会显露出来,让大家担心,一直装出没事饶样子。尽管心里一直疼。
“大哥,你还记得桃树林,你要在杭州买一处宅院的话?”阿苑也在看上的星星,她在寻找北斗七星。
归云鹤:“当然,你们要是觉得那个岛荒凉,咱们就在杭州住下,也很好!”他忽然想起三清山的道士,这都多长时间了,一直没消息。
阿苑:“对,咱们都一起住,到老!”她忽然很憧憬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她的北斗七星一直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