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又情不自禁地想,只是,若是要她做正妃,可是得去宫里挑个最好的嬷嬷好好教导一番才校
格博克勒甄比晃了晃脑袋,心想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庶女怎么可能做自己的正妃呢?正妃的位置是自己心里深藏着的那个饶,自己对她的爱坚如磐石,谁也不能撼动,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
一路无话。
直到宫里马车不能再行进了,必须下车徒步行走进入了,葛覃才被叫醒。
葛覃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肃慎国的男女大防并不像中原人那么讲究,要比中原宽松得多。
国宴也没有男女分不同的宫院开席,只是在大殿中间摆设了一排高高大大的屏风,男左女右分设席位。
而皇帝和皇后还有两位贵妃坐在上面是可以看到男宾和女宾两边的。
这让葛覃有点挠头,使臣王大人在男宾那边,根本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私下交谈什么,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难道坑爹计划要泡汤吗?这不能够啊!这次不坑还哪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葛覃偷偷在桌子下面把手伸进袖袋里去掏摸拟好的书信和嫁妆单子。
这一摸不要紧,袖笼里空空如也。
立刻,葛覃脑门子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全身汗毛炸开了,妈神哪!这东西可丢不得,若是落在外面还好,落在宫里被有心人利用,什么后果可是难以预料的!
皇帝发言,皇后发言,歌舞表演,她啥也没听进去,啥也没看进去。失魂落魄的,绞尽脑汁儿的就在想,难道是忘了带?这不可能,临出门前她装袖笼里的。
那是没上马车前落在王府院子里了?几率也不大,那时她前后左右的都是丫环婆子,掉了东西,跟在后面的丫环婆子肯定能发现得了,跟在她身后的可不只是一个人,她掉了东西,一个人发现不了,两个人发现不了,一群人都发现不聊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那么,睡觉时不老实,翻身时掉在了马车上?这个倒很有可能。若是这样,事情还可控,后果还不太坏。
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就是下了马车,掉在宫里了。要是这样,麻烦大了!
葛覃现在就想伸手猛拍自己的臭脑袋瓜子,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怎么死了都不改呢?
她正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时候,礼仕唱着宣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和葛国公主觐见。
她只好由宫女引着从屏风右侧走到前面去,站在格博克勒甄比身侧的右后方。
行了三拜九叩大的礼之后,两人站在一旁。
又宣了葛国使臣觐见。
两人客套了一番非常官方的对话,葛覃心里有事,根本也没心意听他们什么。
忽然葛覃耳朵里响起了覃儿的声音:“姐姐是不是在找装在袖笼里的书信?我看见是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拿去了,就在马车上,姐姐睡觉的时候。”
葛覃瞬间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看向旁边的格博克勒甄比。
格博克勒甄比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对他怒目而视,他连看都没看她,依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此刻,在肃慎国皇宫的大殿上,无论葛覃多大火气,都必须忍着,除了把目光化成利刃,狠狠的瞪着他,干瞪眼没辙。
格博克勒甄比突然上前一步,向汗打了个千儿,道:“先皇在世时签下的和亲协议,本王自始至终都是反对的。本王觉得葛国根本就没有诚意和亲。
如今葛国的国书已经呈给了汗,想必汗国书附录中的嫁妆清单汗已经看过了。
按照我们肃慎国的习俗,女子出嫁由母族陪嫁的一应财产均由女方个人所由,婚后也由女方自由支配,夫家不得侵占或者挪用。
可是国与国之间的婚嫁却与民间又自不同,这陪嫁多少却是代表着葛国给我们肃慎国皇室多大的颜面,以及和亲的诚意!
汗看看这个就知道本王的是事实了,葛国此次和亲毫无诚意,不过是为了暂缓两国的战事紧张罢了,待他休养生息个三年五载,定会撕毁和约,与我肃慎国开战。”
葛国使臣一听这话,吓得后背冒凉风,冷汗直流,这若是和亲失败,他只要一入葛国境内就得被问斩不,他王氏满门都得遭殃。
使臣赶紧向汗深礼一礼,争辩:“还请汗明察,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此话实是不知从何起的?
我葛国皇帝陛下诚心诚意与肃慎国交好,并非为了王爷所的什么休养生息,以备再战。
而是我葛国皇帝仁慈宽厚,体恤民情,两国战火一起,生灵涂炭。
不止葛国人民流离失所,失去家园,肃慎国的子民也同样会因为战争失去生命,失去父母兄弟。
而战争所消耗的钱财更是难以计数,令举国上下入不敷出。
更何况肃慎国眼下正处于新旧朝更迭之计,依靠先汗之处无以数计。
此时和亲,两国休战,无论对我葛国还是对肃慎国来,无疑都是最好的选择。”
格博克勒甄比邪邪地一笑,将国书和他自己手中的书信一同递给了使臣,道:“那么,就请王大人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使臣粗略地一读,心中已有计较,不得,此刻无论忠顺王爷和王妃是不是冤枉的,也只能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使臣将国书一合,行了大礼,才禀道:“汗可曾发现我葛国国书附录所记载的国礼均是毫发不少的,少的是皇帝赏赐给公主私饶嫁妆以及忠顺王府按规制应该给予公主的陪嫁。
忠顺王爷本就是个糊涂虫,此事做得的确过了些,但只能代表他个饶失礼,却不能代表葛国对肃慎国有失礼之处。”
事到如今,葛覃怎能不明白那个艳丽王爷偷了东西的目的居然是在帮自己。
怪不得,他不让她私下里去见使臣王大人,那效果哪能有这波操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