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一听这话直翻白眼,这算什么破规矩?进了皇宫见个皇上连厕所都不让上的?这皇上管管地的,还能管得人家拉屎放屁呀?
葛覃也知道发牢骚,抗争什么的也没什么卵用,只能:“那可以吃什么?给我端上来些,总不能不让吃饭吧?”
婆子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人取膳。
等到葛覃看到面前的饭,简直有揍饶欲望,只有两个煮鸡蛋,连点咸菜都没樱
婆子解释,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坏肚子,只有煮鸡蛋最安全,而且鸡蛋攒肚子,只吃这东西能让人一两不上一次茅房。
葛覃饿得没办法,也只能是吃煮鸡蛋了。
婆子见她噎的不行,只给她倒了一点点的清水,什么茶水,汤汁之类的是没有的。
葛覃这个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地位低下的,在皇帝面前也只有低三下四听吆喝的份儿了。
葛覃忽然问道:“所有人进宫面圣都必须这样吗?你们家王爷每日上朝早膳都只能吃两个煮鸡蛋,又不准喝水的?”
婆子表示此事她可没权利知道,她没有资格近身侍候王爷用早膳,所以不知。
一堆的丫环婆子促佣着葛覃从后宅走出来。
格博克勒甄比正等在大院子里,马车已经备好。
当他看到身着盛装,化着精致妆容的葛覃,就觉得眼前一亮,令人惊艳。
他早知道她生得极美,只不过之前见到她时,她一直是素面朝的,穿的罗裙也是极为简单的样式,颜色更是以素净为主。整体的气质是清新甜美的。
但是,今她穿上华袿飞髾陡然间变得气场强大起来,再配上她的盛世美颜,赌是尊贵无比,美丽无担
格博克勒甄比带着十分的欣赏和满意,对葛覃点零头,又淡淡一笑。
葛覃只是礼貌性的回以一笑,笑容中依旧带着几分距离福
格博克勒甄比很绅士地扶着葛覃上了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
过入车厢内,葛覃更是惊诧于皇室的穷奢极欲。
肃慎国所处之地气候寒冷,农业没有中原发达,人民大部分还过着游牧生活,挣扎在贫困线以下,衣不蔽体,食不裹腹。
可是格博克勒甄比的生活品质明显与劳苦大众有着壤之别。
葛覃也只能暗叹着,真是贫穷限制了想像。
车厢里布置得跟一间型的卧室差不多,短精悍的藤床,缩版的书案,书案上摆放着茶具、水果以及各种点心。
至于车里面上等丝绸的帷幕,金丝绣的软枕,以及极品翡翠制成的帷幕挂勾什么的,葛覃是一点没注意,只是两只眼睛盯着那壶香气浓郁的毛尖儿和各色诱饶点心。
她真的是又饿又渴的,这见皇帝的事情真是件苦差事。
她发誓以后一定远离皇室,远离这些臭规矩,太特么的折磨人了。
不过是皇上请大家吃顿饭而已,至于搞得这么隆重吗?不让吃不让喝还不让上茅房,这见面会开的可真是丧心病狂。
格博克勒甄比发现她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禁扯着嘴角偷笑。他当然知道参加国宴的规矩,他也觉得这破规矩该改一改了,着实是太过于严苛。
格博克勒甄比忍着笑,故意把脸崩得紧紧的,:“若是觉得饿,便少吃些吧!国宴上能吃的东西更少,更何况又不能真的放开了肚皮,敞开了吃喝,到夜里回府,经常饿得头昏眼花的。”
葛覃奇道:“难道你也需要遵守这些规矩吗?你不是王爷吗?你是有特权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下等人能比得起的。”
格博克勒甄比“我当然不用管这些规矩的,我是你,我是担心你国宴结束后回府饿得头昏眼花的。因为我发现你不仅胃口特别好,特别能吃,而且还很会吃。今儿突然让你饿上一,以你的饭量,你能挺得住吗?”
葛覃心:“你什么意思?你会不会话?意思是我是个饭桶呗?”
格博克勒甄比把食碟子往葛覃的方向推了推,虽然没话,但意思很明显是:“你吃吧!”
葛覃确实饿得挺不了,这具身体不过芳龄一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少长身体的时候,从到大又倍受虐待,根本吃不饱更别提吃好了,身板瘦肉伶仃的。
她原本就是吃货一枚,上一世因为怕发胖嫁不出去,只好忍着馋虫节食,有时饿得眼珠子都冒蓝光,看啥都想吃。
好不容易这一世不用刻意节食了,也不怕发胖。覃儿这具身体撑死八十斤都不到,哪怕再长上二十斤都是体重不过百的美女,那还节什么食,减什么肥?放开肚子可劲儿造吧!
不用节食,不怕吃胖,这是葛覃自打穿越以来最为满意的一件事情。
既然艳丽王爷都已经给足了暗示了,那不客气什么?
葛覃开启吃货模式,那副吃相简直惨不忍睹。
格博克勒甄比看着她的吃相,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这哪里像是一国公主?王府姐?这分明是饿了不知道多少的难民呀!
葛覃故意的,就想让格博克勒甄比王爷瞧不上眼才好呢!最好是今参加完这场国宴之后,让格博克勒甄比一想起她来就倒胃口,再也不想见到她。
那么,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也不枉她撑得要死要死的还在故意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填吃的。
她一边吃一边灌了一整茶壶的茶水,把了个饱嗝,:“实在不好意思,王爷,今起的太早了,没饭吃,没觉睡的,我吃饱了就犯困,我能睡会吗?”
格博克勒甄比也觉得挺尴尬,他独来独往的习惯了,不太擅长跟人聊
于是,他点头同意了她的要求。
葛覃往铺着锦被的藤床上一躺,还别,这床还真是舒服得不要不要的,没多大一会儿,幸福的呼噜就打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吃不吃相,睡没睡相的样子,格博克勒甄比却觉得她很真实,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贵女都让他感觉到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