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可疑的势力,便是我肃慎国内主战派,几个老匹夫在父汗在世时便极力主战,甚至不惜与父汗在朝堂上翻脸。”
汗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猜测,又补充道:“王弟怎知不是朝内主战份子与周国或者白国勾搭连环,里应外合策划了这场惨案呢?”
格博克勒甄比:“此事臣弟也考虑过,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不大。
主战派那几个臣虽性子暴躁,极力反对和亲,一力主战,大多数原因是认为葛国国力已是衰弱之极,一举灭了葛国,其土地归于我肃慎版图对我肃慎更为有利。
毕竟那些老臣们都是跟着父汗铁血一生,骑在马背上九死一生打下来的下,对肃慎和父汗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
如今他们在肃慎国位高权重受肃慎子民以开国元勋之礼而顶礼膜拜,做叛国贼子则会被肃慎视为千古罪人,何益之有?
此话汗还是再休提起,臣弟听听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岂非伤了老臣之心?兹事体大,还望汗慎重。”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解决此案的对策,达成一致之后,格博克勒甄比便告退了。
葛覃作为嫌疑人之一暂时被软禁在宫中,但因为阿林阿极为依赖她,不肯放她离开,所以她一直没与当晚参加宴会那些人关押在一起,而是呆在皇后宫中,没吃多大的苦头。
葛覃并不担心自己被咔嚓了,静下心来分析一下局势,她认为肃慎既然同意和谈,就明在这多事之秋,新旧朝更迭之际,肃慎也是外强中干,打不起仗了。
这自古以来,打仗就是打银子,没有钱别打仗了,吃饭都吃不上,饿得头晕眼花的,这仗还怎么打?
恐怕纵观人类历史长河,上下五千年中,只有伟大的他老人家能领导一穷二白、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吃草皮树根的杂牌军打赢日本,干跑蒋介石吧?
就眼前的两个国君,葛国国君和肃慎汗肯定是没有那个才能的,打穷仗他们打不起。
打仗葛覃不懂,更不懂军法,但是上学时学过曹刿论战啊!别的没记清,可曹刿的千古名句她记得清清楚楚的,曹刿:“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既然葛国和肃慎两国的国君都有够衰的,还尚未开打呢,两国都先在气势上就弱了,谁也没有一鼓作气的信念,那还就不如罢手言和了。
两国的君主的想法如出一辙,两国和谈就是必然的。
只要肃慎汗还不想现在就开战,自然轻易就不能杀了自己这个代表和平的吉祥物。
葛覃极度不喜欢自己这个吉祥物的人设,没有自我,没有自由,活得真是没有成就感,偏偏自己跟一块无根浮萍似的,只能随波逐流,连换个方向飘荡都力所不及。
葛覃憋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她暗下决心:“只要姑奶奶还有口气在,必须改变这一切,我命由我不由!老爷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就跟你对着干到底!宁可死,我葛覃也不会让你把我抓在掌心里随意的揉搓!”
葛覃打儿就有不服输的劲儿,好听点儿叫坚韧不拨,不好听点儿那就是头犟驴。
这会儿她那驴属性又上来了,被软禁在皇宫里朝不保夕的,人家跟没事儿人儿似的。
除了精心给两个中毒的人用药膳调理虚弱的身体之外,大部分时间依旧是我行我素,废寝忘食的为自己的医院开门大吉做十全十美的准备工作。
格博克勒甄比很忙,宴会上几百号人从参加宴会的达官显贵到宫女侍卫,再到御膳房、太医院,但凡稍有涉及的人都需要严密排查,就差把人家祖坟挖了来,查查祖宗十八代了。
最终,确定了三个嫌疑人,一个是铁将军巴图鲁,这货在老汗在世时就是个主战份子的头头,几次在驾前大放厥词,称要带领肃慎二十万勇士灭了弱得跟病山鸡一样的鲁国。
第二个是白国送到肃慎的质子雅布,这斯是白国国君继室王妃所出的次嫡子。
大约是在十年前,雅布六七岁的时候,肃慎与白国在两国边境水一战中,大败白国,
白国投降,并承诺向肃慎纳贡十年,以次嫡子雅布为质,履行承诺。
质子雅布也是个能人,虽然以质子的身份被其父皇当作抵押物押在了肃慎,但他聪明能
干,出手阔绰,在肃慎的十年时间里,居然将把个抵押物的悲惨生涯过得是有滋有味的。跟白国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的儿孙辈们关系交好,在贵族少年里大有带头大哥,一呼百诺的威风。
如今质子雅布质押期满,再过月余便将回国了,回国之前搞点事情,也在情理之郑
第三个嫌疑人是周国的使团,几个月前,先汗举办六十四岁寿辰,其他各国来贺使团
早已打道回府,只有周国使团借口时逢雨季,回国道路泥泞难行,害怕车马陷入泥沼危险太大,待雨季后再启程。
但经过格博克勒甄比详细的勘察事发当的嫌疑人行踪,觉得周国使团的可能性最低,
因为周使者的手还伸不到御膳房和太医院,他们在肃慎的势力太弱了,可以忽略不计。
余下两个嫌疑人,通过提审在场的所有人之后,又分析对比所有笔录及现场人证物证,挖掘了所有饶人际关系等等手段,发现质子雅布的嫌疑最大。
铁将军巴图鲁虽然有破坏和谈的动机,但是不具备做案的条件。经排查,巴图鲁与太医院没有丝毫过多的接触。
而太子阿林阿发现的那具尸体是太医院的一个管事,国宴当本来休沐在家,与另一名管事串了值,才出现在太医院里。
太医院的一名粗使婢女有证言证实,她在打扫太医院值班房时,曾经听到那名死亡的管事他做东,请当值的另外四名太医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