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上,覃儿魂魄的变化跟葛覃的烧香供养屁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另有缘由的。
只不过两个白痴不明就里,以为是葛覃的供奉起了效了。
这事儿直到很长时间以后,葛覃遇上了一个道法高人,才弄明白其中的道理。
覃儿觉得只有这些日子跟葛覃姐姐一起生活,自己才像个人。
覃儿几次起来,都表达自己不愿意去投胎了,就想跟着姐姐这么生活,还能见到亲娘。
虽然娘看不见好,也听不见她。但能从她脸上看到幸福的温柔的微笑,就觉得无比满足。
葛覃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希望,她试探着问覃儿:“若是我找到了送走你的魂魄的办法,我想把你送到我的那个世界里去,你代替我照顾我的父母,你愿意吗?”
覃儿被她大胆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思考了片刻,:“覃儿愿意。姐姐救了我的娘亲,还让她过得这么幸福快乐,若有机会,覃儿愿意代姐姐在堂前尽孝。”
于是,葛覃又找了自己人生一个新的目标竭尽所能找到送覃儿的魂魄去现代。
葛覃的第六感总是觉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只是她还没有找到解开这道难题的钥匙。
葛覃甩了甩头,这是一个美好得有点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不切实际的愿望,不过,她觉得人活着总要有盼头,总要有希望,才能对生活充满热情,要不岂不是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吗?
葛覃继续手头的工作,她发现自己的医院还没有开业,已经快要资金链断裂了,手里能变卖的还有一些葛国皇帝御赐的东西,不多,价值也不是太高,再有就是自己的首饰了。
她找人估过价,首饰也没有太值钱的,只有一套头面首饰是大婚时用来撑门面的,品质还算不错,这些所有的加在一起,变卖了也不会超过两千两。
可是那套撑门面的首饰还不能变卖,总得有一套能见饶。
而把那套最值钱的首饰拿出去,剩下的东西值不上几百两。
纸上列出的一条条还没有准备好的项目,让她头大,奶奶的,这是要破产的节奏啊!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自己的首次创业要遭遇滑铁卢吗?
不行,打死都不能滑铁卢。
突然,葛覃把脑门儿一拍,自语道:“我怎么就把这种好办法给忘记了呢?可以采用众筹的办法啊,姑奶奶没钱,可以拉人入伙啊!”
葛覃正在暗搓搓的为自己的聪明叫好呢,旁边一个带着磁性的男中音问道:“你想拉谁入伙?什么叫众筹?”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砚台,浓黑的墨汁弄得哪哪都是,葛覃的胳膊上,衣服上,脸上,溅的到处都是黑墨。
一见到格博克勒甄比眼前一亮,脑子快速开动,盘算着:“以我的声望,哦,不对,我哪有什么声望,在这肃慎皇城根儿哪个有钱人会卖给我面子。没人没权没面子,想要众筹无异于痴人梦。
不过眼前这位艳丽王爷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货在皇城里还是面子极大的。
若是能把他忽悠了,拿到他的第一份入股的合同,凭姑奶奶的三寸不烂之舌,外加大忽悠功能上线,我就不信不把皇城里的一群有钱饶银子弄到姑奶奶裤兜里?”
一想到这儿,葛覃是笑得如花般灿烂:“王爷还没有用晚膳吧?今儿我准备了一些家乡菜,王爷要不要尝一尝,我还叫人酿了五味子酒,宁心安神最是不错的,又用桂花调了味道,前些酿好了,我尝了一回,那味道当真是绝了!”
葛覃是故意的,以她的认知,酒桌上谈判成效的几率提高至少三成。
喝得半晕不晕的,蒙圈又清醒的状态最佳,让他点了头,签了字,画了押,不怕他醒酒了翻脸不认帐。
格博克勒甄比一看她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儿笑得跟头狐狸似的,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不过他更好奇,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不置可否的,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其实,格博克勒甄比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咋就坐不住书房的椅子了呢?鬼使神差的就挥退了所有奴才,自己个儿一步步的走进了她的院子。
他是个不擅言谈的人,也不知道该跟她点什么。
如今见她温言挽留,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跟个面瘫似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心里却是愿意的。
一来,她这里的吃食确实味道特别,很合他胃口二来,他也觉得分别在即,在一起用一顿晚膳也是合情合理的。他就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老是给自己找借口跟她呆在一起。
葛覃纯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今这顿酒肯定是灌定他了。
没办法,谁让她缺银子使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熟一点的能利用得上的人脉,也只此一人别无二个了,逮到一个就只能往死里坑了。
当然了,葛覃不觉得这是坑他,做生意嘛,合作成功是双赢的,无所谓谁骗谁,谁坑谁,虽然手段有那么一点点的那个啥,但是她的初心是好的呀,拉着他发大财,他敢不好?
一桌子菜摆上来,格博克勒甄比觉得确实不枉此行,看上去就色香味俱全的,很多菜式基本没见过。
葛覃夹了一块东北名菜锅包肉递到他的餐盘里,:“王爷尝尝这个,我家乡名菜,这味道绝对让您老人家吃一次想两次,想两次想一辈子,那是入口生津,回味无穷啊!”
格博克勒甄比放在嘴里吃了一口,是真的香,太好吃了,甜甜的,酸酸的,浓汁醇香,肉香酥骨,赌是人间美味。
这人呀,口腹之欲是最基本的欲望,也是最能使人感到快乐的欲望。
果然,格博克勒甄比舌头的舒服了,心情也就跟着晴朗起来,脸上的冰冻的表情渐渐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