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察言观色的本色绝佳,一看他那舒缓的面部肌肉线条,就知道对了口味了,于是,一鼓作气,接着兜售她的五味子桂花佳酿:“王爷,尝尝我研制的新品,葛覃牌五味子桂花酿。
这北五味子可是好东西,为什么叫五味子呢,因为它五味俱全。本经里面:五味子,主益气,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
所以啊,王爷喝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格博克勒甄比听得有点脸上发烧,心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出口的,还益男子精,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出口的话么?
葛覃还真就了,的还极为自然,就跟气真好一样的自然。
两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葛覃开始打攻坚战了:“王爷也知道我是打算开间医馆的,如今呀,我这医馆是万事俱备,只欠王爷这股东风了。”
格博克勒甄比只是默默的品酒吃菜,一声不坑,也不回应。
葛覃心你个闷葫芦,跟你话真费劲,也不接话茬,让姑奶奶自己个儿在这儿唱独角大戏。
没办法,谁让自己没有钱呢,也就只能不要脸了,继续游:“王爷,我这间医馆您也去参观过了,绝对是肃慎国绝无仅有的经营方式,未来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
我这只是准备开个样板店,运作成熟了,是要向全肃慎国推广的,然后呢,再开到中原去。
我也想了,前些日子麻烦了王爷为我出头,虽然我远在肃慎,但是忠顺王爷这次大出血了,就算是不倾家荡产,也足够让他多少年翻不过身来。真是多亏王爷帮忙了,要不然我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在朝堂上向堂堂的葛国使臣发难呢?最多也只能是私下里软语相求的,王大人也未必会卖给我这个面子。
为了感谢王爷的相助之恩,我这间医馆可以给王爷三成的股,大家有银子一起攥。我葛覃也不是气吧拉的人,下一间医馆王爷若是还想占股,您话,我葛覃保证绝无二话。”
葛覃刚要三成股得需要掏多少银子。这次格博克勒甄比却极为上道,打断她口沫横飞的推销:“三成的股,本王得掏多少银子来换呢?”
葛覃双眼精光四射,瞬间光芒万丈的,打了个响指:“跟聪明人办事就是爽快,不多,我打算把医馆分成一百股,每一股一千两银子,王爷要是想要三十股,就是三万两银子,这点钱儿,对王爷来绝对是菜一碟。一年下来,扣出运营成本和费用,利润先偿还各股东的本金,清偿之后的利润按照占股比例分成,如何?”
格博克勒甄比瞪圆了眼睛,道:“三成的股就要三万两银子?你这一个医馆一共才值多少两银子?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葛覃脸喝得红扑颇,艳若桃花。
确实,她自己也觉得这银子要的是有点过了,于是,讪笑着道:“唉!怪可惜了了我的赔付嫁妆呀!若是有它在,我这何苦跟个要饭的似的呢?”
着,她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唉声叹气地念念有词:“我这可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呀!”
格博克勒甄比被她给气乐了,一口五味子酒喷了出来,道:“你这是哪整的词儿?谁是虾,谁是犬,谁是猫,谁又是鸡?你这求人掏银子,不好好话,还拐着弯的骂人。
本王爷多了没有,就三千两银子,占三成,你要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本王爷不缺产业,有没有你这不成形的医馆都无所谓。
哦,对了,还有一件,收了本王爷的银子,就不能再找其他的人入什么股。就你这间破医馆,三千两银子还不够你折腾的么?”
其实,葛覃和格博克勒甄比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葛覃的感慨来自于她要是还在现代的世界里,以她的学业成绩,就业是不会有大问题的,她发的感慨是自己从一个世界穿到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里,真个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而格博克勒甄比的理解却是她从葛国富庶繁华之地到了肃慎这偏远北国,心里不平衡才发出的感慨。
葛覃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过她也不想解释更无从解释。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给银子就好,三千两足够运作起来了。没想到,这个艳丽王爷看着没有经济头脑的样子,实则鸡贼得很,算盘打得也贼精贼精的。
这也只是葛覃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实质上格博克勒甄比根本不稀罕什么股东利息之类的,也不在乎这几千两银子,只不过是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是很纯洁的想帮她一把而已。
他是死鸭子嘴硬得很,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他是害怕那一纸休书让她正大光明的搬出王府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他也是一直关注着,等待着一个好的契机,能名正言顺的继续介入她的生活,不会与她成为陌路人。
这也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他还没找到机会呢,葛覃自己主动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两个人各取所须,互利互惠的,这顿酒吃得倒是郎情妾意的,十分愉快。
就跟上集剧按了重播似的,两人喝得兴起,开始豪言壮语,胡袄起来,接着,又开始猜拳行酒令的,闹的是不亦乐乎。
次日早晨,阳光照射进屋里,葛覃眼睛被阳光照射不得不醒过来,一夜宿醉,口干舌燥的,正想找点水喝,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对深遂漂亮的眸子。
葛覃下意识的瞅瞅自己的衣服,一切完好如初。
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起来:“古代人发育成熟得早,这厮正是热血少年,是我魅力不够呢?还是这家伙不能壤?两次醉酒,同睡在一张床上,居然没酒后乱性,这是柳下惠转世投胎的?还真有坐怀不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