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可以按自己喜好取用食物,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餐。
所有宾客都被这种新奇的方式吸引得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格博克勒甄比送了贴子并答应到场的都是重量级大咖,葛覃让人写了官职姓名牌,立在前几排的桌子上,按名牌就座。
其余的品级低的,没官没品的官商之类的人由丫环们引着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入座。
厨子那边安排好了,缺的菜品也能及时补上。
虽然人很多,主子奴才们各个都很忙,但还不乱,各司其职的总算是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趣味十足,又挺高大上的大型宴会。
陆陆续续的客人开始告退。
阿林阿一直挺到最后一波人走净了,还是不愿意回宫里去。
他随侍的嬷嬷们急的不行,好言相劝,阿林阿却是执意不肯回去。
格博克勒甄比也是舍不得回府,还想着再跟葛覃聊会儿,谈一谈今这场盛大的、非常圆满的宴会心得。
结果电灯泡阿林阿缠着葛覃不放,葛覃哄孩子倒是极有赋,用纸折了一堆方方正正巴掌大的玩意儿,带着阿林阿在地上把那些方形的纸板扇来扇去的,还教了阿林阿一套类似喝酒划拳的手势,是叫做什么石头剪刀布的,两人儿吵吵着,扯着脖子喊着,玩儿的那叫一个热火朝。
格博克勒甄比连句话都插不进去,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做那么弱智似的游戏。
等了有一个时辰之后,格博克勒甄比火了,拎起阿林阿亲自把他押上马车。
结果那胖子又从车上爬了下来,就这么他皇叔把他拎上车,他再爬出来。
折腾了几次三番的,把格博克勒甄比弄的是实在是没辙了,最后一次拎着他扔到马车上,亲自把他送回皇宫里去了。
葛覃送走了那个粘人精,累得是浑身骨头都酸疼的。
沐浴完了,又喝零怀山药粥。她现在每晚睡前都会喝上一碗的怀山药粥。用怀山药粉火慢熬成糊糊,再加点糖,味道好还养脾胃。
覃儿这副身板实在是太弱瘦了,跟非洲难民似的,必须得好好调理,不然这身子骨儿根本抗不住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以葛覃原来的学习生活的节奏,就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熬不了多久就得累趴下。
葛覃回到房里,呈大字形瘫软在床上。她不习惯像贵妇似的有婢女值夜睡在她踏下的地板上。她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不喜欢跟别人睡一间房里,还睡地下,搞得跟她喜欢虐待人似的。
葛覃一直都喜欢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独处,静静的思考,做些她喜欢做的事。
开始的时候不只是她不习惯,她房里的四个大丫头比她还不习惯。后来慢慢的也就依着她的意思,不再排值夜了。
葛覃眼皮发沉,迷迷糊糊之间,便好像听到有轻轻的叩门声,轻得就像猫儿挠门一样。
开始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那声音虽轻却是越来越急促。
葛覃睁开眼,那轻轻的挠门声清晰的传入耳中,等到她坐起身来,侧耳倾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夏日的知了在外面吟唱着只有它们自己能听得懂的旋律。
葛覃披上衣服下霖,把耳朵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樱
她心里纳罕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呢,半梦半醒之间把梦境当成真的了。
刚想回床上继续睡觉。轻轻的拍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她是听清了,真的是有人在敲门。
她心里有点害怕,这后半夜黑灯瞎火的谁会敲她的门呢?丫环仆妇是断然不敢随意扰她清梦的,可是她这后宅里面除了王氏和自己两个主子,再没有别人了,难道是王氏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儿葛覃有点着急了,一把拉开房门,一个人随着开门倒向屋里。
借着不算太亮的月光,葛覃只看清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这明显是一个男人,身材壮实,背阔肩宽的。
葛覃吓了一跳,她这后宅里没有男人呀,男性的奴仆们都住在后宅外的院子里,不经过她的召唤是不会进到她的内院的。
覃儿一只鬼都害怕了,:“姐姐,你快喊人吧。”
葛覃把那个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男人翻过来,一看,惊讶地:“这不是老秀才么?这怎么伤成这样?穷的裤子都快穿不上的人,居然还有人打劫他?”
这么晚了,葛覃琢磨着也别叫人帮忙了,就在自己这屋子里给他清创,缝合吧。
可是,虽是夏,儿挺热的,躺在青石地面上也凉啊!
葛覃试着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可她发现凭自己这身板去扶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还真是蚍蜉撼大树的感脚。
算了,她发现自己都累得气喘如牛也搬不动他。
葛覃起身就想去叫两个大丫环过来帮忙。
哪知裤腿被人一把拉住,她低头一看,老秀才醒了,艰难地道:“不要,叫人。”
葛覃刚想问他怎么伤成这样的?
他忽然口中喷出一口血沫沫,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他流血过多,也不容葛覃多想,为什么他不让叫人帮忙。以葛覃医生的的角度看,她也只得遵从患者的意愿。
只好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解开他被武器划破了几个大口子的衣衫,露出胸膛上的几处刀伤,纵横交错的好几条,鲜血还在往外流,有两处不赡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了。
最致命的一处在左胸口处,这处伤口不是砍伤,而是剑刺的伤,看位置似乎山了左肺叶。
看来,这家伙至少是被两个人围攻的,有刀伤有剑伤,总不能袭击他的这个人跟老顽童周伯通似的会左右互搏,一手使刀,一手使剑吧?
还好,后背和其他地方没见伤口,以葛覃的推测,十有八九被围攻的当时,他找到掩体,后背靠了墙之类的,这样可以缩敌饶攻击范围,不致于腹背受敌,否则那些人不可能只攻击他正面,而放弃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