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把原词改了几个字,来补救一下自己拙劣的文学素养:“共登临处、飘风袂、倚空碧。雪卷白练,长有桂娥看客。心喜生春,遍山石如画,雪山夜色,一梦才成,悦涯归客。”
吟了半阙词,下半阙卡壳了,想不起来了。
葛覃有些懊恼,从前满脑子实验实验的,咋一点生活情趣没有呢?心情这么好,景致这么佳,居然夸都没词儿夸,衰!真衰!
夜里两人走到哪里便在哪里随意找了个山洞,在洞口点了火堆,一是取暖二是驱逐野兽。少年还弄了许多干草厚厚的铺在地上,两人相拥着休息。
葛覃睡得很香很踏实,少年却只是假寐一会儿,他得守夜,深山里的夜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寂静、和平、美好。
白少年会猎些型动物,找到水源,砸开河水表面的冰面,清理猎物,再找些干树枝串好了,架在火上烤。
少年的野外生存能力要比葛覃这个白高明不知道多少。葛覃跟着他一点不用担心挨饿、遇到野兽什么的。
而且可能因为不咸山是一座活火山,山上的温泉眼很多。
少年总能从石头颜色、硬度、附近的植被、风向的变化等等自然环境里准确无误的找到动物的巢穴,以及附近的水源、甚至是热乎乎的温泉。
葛覃有时候恍惚间觉得要是就这么能跟他在山里度过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三夜里,大概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葛覃在梦境里又一次与覃儿和大红果两只人参精见面了。
覃儿乐呵呵地告诉她:“姐姐,葫芦印记里面的空间又大了好多,那层透明的罩子一样的东西自动的向外扩大了百米有余。而且,两只人参精也非常适应这里的环境,即便没有他们生长地的泥土,他们也能在空间里扎根生长。”
这葛覃十分高兴,这就意味着两只人参精不再受她穿越的时空限制,可以藏身在葫芦印记的空间里面跟随她到任何地方。
葛覃是个喜欢较针儿的人,便觉得这事儿必然是事出有因的,否则的话,人参精也跟她一段时间了,最开始见着的时候他们俩个可是进不了胎记空间的。
最后几个人都弄清了,自从葛覃用泗水空桑之地的无根水泡过澡之后,才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葛覃思考了一会儿,:“你们泗水空桑之地的无根之水是什么东西?”
红果道:“应该是那个地方的雨水吧?雨水从上来,应该算作是无根之水。”
大红果跟她妹妹抬杠,立刻:“那可不一定啊,眼泪也是无根之水啊!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一个叫泗水空桑的人流的眼泪呢?”
葛覃心念不由得一动,是啊,第一次激发葫芦胎记用的就是千年女鬼的眼泪,眼泪自然是无根之水。那么,那瓶千年女鬼泪是不是就是上一个与葫芦有精神契约的饶眼泪呢?葛覃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就包括少年偷富灵阿部珊蛮那瓶泗水空桑之地的无根之水也极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女饶眼泪。
难道这个葫芦是需要眼泪浇灌长大的?那么,我是与它有精神契约的人,也是他们所的被神灵选中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与它有精神契约饶眼泪才可以浇灌它,激发它出什么未知的潜能呢?
这个倒是可以试一试的。
葛覃想拼命挤出几滴眼泪来,结果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哭出来。她这几心情实在是太好了,甜蜜得都要冒泡泡了,哪里哭得出来?
这时候葛覃是真心佩服那些演哭戏演得逼真的演员们,随时随地的掉眼泪还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大红果看她挤眼泪挤的艰难,哈哈大笑,:“行了,姐姐,挺辛苦的,你收手吧。你自己医术那么好,难道你不知道泪水是饶七情六欲之中悲伤所化的东西么?你这么硬挤眼泪,就算是挤出来,没有情感的眼泪也不会有什么效力的。”
红果歪着脑袋,两只白嫩的胖爪子托着下巴颏,突然:“姐姐,你最初是一瓶千年女鬼泪才激活的葫芦印记空间?那是不是得是覃儿姐姐的眼泪才好用啊?你现在是人,覃儿姐姐才是鬼,她的眼泪不就是女鬼泪吗?”
葛覃一听,有理。
便逼着覃儿哭一个弄点女鬼泪试试。
覃儿拉着一张苦瓜脸,道:“可是,可是,鬼是没有眼泪的。”
葛覃不得不把女鬼泪这事儿暂时先放下。转过头对两只人参精:“你你们两个哈,自称是参仙,是神仙,咋啥也不会呢?会打架不?能帮我揍人不?能帮我隐身不?”
两只参精双双垂下头,把脑袋瓜都要埋到胸腔里了,呐呐地,声:“不会。”
葛覃继续数落:“你俩啥啥不会,这不行那又不行的,你俩告诉我,你俩啥能行?”
大红果一秒抢答:“姐姐要是被打死或者病死了,死得不是那么太实诚,我能救你命。”
覃儿掩口偷笑,葛覃横眉立目的伸手要去打大红果,这孩子的什么话?什么叫她被打死了,病死了,还得死得不那么太实诚?
葛覃听着就想呕血。
大红果往覃儿身后一躲,对葛覃做了个鬼脸:“人家本来就是参仙嘛,就是治病救饶,修的就是医道,什么帮你打架,帮你隐身的?你的连鬼都做不到,不信你问问覃儿姐姐,她是鬼,你问她能做到不?”
覃儿是躺着也中枪,呃,被大红果的话给噎了一下,她还真做不到。貌似她这只鬼还不如大红果两只参精呢,他俩还能治病救人呢,她好像就是孱弱的一缕幽魂,啥能耐都木樱
几个人还没有聊够呢,葛覃便从梦境中抽离了。
葛覃发现自己并不能随意的入梦到葫芦胎记之中与覃儿见面,她自己无法自主控制梦境。覃儿有这个能力,但是能力也有限,给葛覃托梦会很消耗她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