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次入梦呢?她觉得不像是覃儿托梦,反倒更像是自己误打误撞进去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在某处条件下,她在梦境里灵魂是可以自由出入那个神奇的空间的?
虽然不知道灵魂出入那个空间到底对她是利是弊,但是奇怪的事物总是能激发她的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太史令施大人在他祖宅的宗祠里打坐,突然他眼睛一睁,精光四射,道:“老祖宗,葛家那个丫头已经打开混沌空间的第二重了。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这么长时间没有她的下落,孙儿真怕她就这么死了,孙儿有生之年怕是就再也帮不了老祖宗了。
上次葛家丫头失踪当日,孙儿给她起了一卦,卦象是她四个月后会生还。
但孙儿总归是不能放心,生怕孙儿这卦解错了,便害了老祖宗。”
太史令的脑海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这个丫头赋和运气都这么好。
没有人指点,没有葛氏修炼心法引路,她居然自己糊里糊涂的就突破邻二重浑沌空间。
想当年,你老祖宗我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突破到第二重空间。
按照浑沌空间第二重能发挥出的力量,她现在应该迷失在折叠空间里出不来了。
用不了多久,浑沌空间创造出的折叠空间就会失效了,她自然就会回来的。
只是,不知道她会被丢出来,扔在哪个点位上,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太史令道:“依孙儿的理解,折叠空间就好比一张纸被沿一条直线折叠,我们处在直线的这一边,而侧妃娘娘则处在直线的另一边。
当这张折叠的纸再次被平展开来,那瞬间产生的能量会把她从另一边抛回来,就是谁都不知道最后她会落在哪个位置上。
老祖宗跟我提过多次折叠空间的事情,我却无法理解,这么多年反复的琢磨,才想出这么个形象的解释,只是不知道孙儿理解得对不对?”
老祖宗沉吟半晌,道:“嗯,你这么也可以,虽然折叠空间的神秘之处我也不能全部掌握,但是葛家丫头这一次的遭遇应该如你所的这样。老身也想不出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
坐标地点:格博克勒甄比王府。
格博克勒甄比自从回到富灵阿部落的皇城之后,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
他的正妃娘娘雅颂每日都派婢女去传话,请求侍疾。
格博克勒甄比好似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样,完全没有精力去理会她。
他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大管家把后院里那些妾室一批批的给打发到各个庄子里去做工。有提出异议的妾室则立刻便去找来人伢子发卖了。
弄得王府后宅里阴云密布的,人人自危。
雅颂成日的看着府里一车车的往外拉人,人伢子频频的来府里办理那些妾室卖身契的变更手续。
她是吓得如坐针毡的,每都是吃不香睡不好的,头发都一把把的往下掉。她的奶娘看着心疼的要命,要是公主在王府里失了势,被王爷嫌弃或者给废了正妻的位份,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这些贴身奴婢,她又是公主从白国带过来陪嫁的老奴,那真是下场都不用想的,一定会惨得不能再惨了。
老嬷嬷一边劝着自己的主子,一边积极的努力的想办法、谋对策。
雅颂这时是完全没有了主意,虽她派去跟着葛侧妃的两个婢女已经是死无对证了,而且刺杀的事发当日所有涉及人员全部死亡,无一生还。
而且,雅颂在第一时间听取的奶娘的意见,为了以防万一,所有知道一点底细的丫头厮,都已经秘密的处理了。
她的所作所为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除了她和奶娘还有那个神秘的女子之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没人知道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细节了。
可是自古就有一句话叫做:做贼心虚。
她始终害怕格博克勒甄比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就治罪于她。
左等右等,度日如年的等回了王爷,她才发现她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王爷既没有治她的罪,也没有亲自审问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这样的情形让她更加的难以忍受。
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丈夫居然拿她当空气,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比指责她,苛待她,打她骂她更让她痛苦不堪。
这一日,贴身的大丫头又一次端着食盒从前院回来,那食盒里是她亲手为他熬的燕窝粥。
丫头放下食盒,双膝跪地,对着雅颂依旧是摇了摇头,怯懦地禀道:“王妃娘娘,王爷不见。东西也让带回来,王爷没胃口。”
雅颂忽然气急败坏的上前用力的扇了大丫环两个嘴巴子,又砸碎了两只花瓶,歇斯底里的哭叫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叫你去点吃的,你都送不进去,留着你有什么用?还得浪费粮食养着你这废物!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狠狠的给抽五十鞭子!”
大丫头哭着磕头求饶,奶嬷嬷知道这口气要是不让公主找个出气筒撒出去,她一会儿就得变本加厉的打杀了这个丫头。
奶嬷嬷赶紧的叫人把大丫头打出去鞭打,给公主出气。
奶嬷嬷想了好多法子都被自己给否决了,行不通的。正焦头烂额间,那神秘女子又派人来送了封信给雅颂。
连日来雅颂胃口一直不好,每顿都只吃一点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这一日雅颂依旧是一口没动摆在桌上的饭菜。奶嬷嬷便派了一名二等奴婢出府买些雅颂爱吃的甜点来。
等二等丫头带回甜点,奶嬷嬷掰开一块糯米莲藕枣糕想喂给雅颂一块。却见掰开的糕点里有一个纸条,她急忙打开仔细的读了一遍,发现信没写完,只有一半,奶嬷嬷摒退了屋里所有侍候的婢女,又关好门,把所有糕点都掰开才找到信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