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果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的胸膛有一大半都已经还原成人参根茎了,只有胸膛的上半部分和头颅还能显示他曾经是个人。
大红果害怕自己来不及把话完。急切地道:“随你,你想钻入谁的肚子里凭你愿意。正好,你现在可以用人参果把葛覃姐姐的命救回来。”
红果哭道:“可是,咱们不是有阴阳属性的限制么?我是阴属性,只能救男子阳属性饶性命,你才是阳属性,能救女子阴属性饶性命么?我救不了葛覃姐姐啊!”
大红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那是从前,葛覃姐姐这个胎记空间是浑沌未分之期,我们兄妹在这里呆得久了,阴阳界限已经混沌不明了,所以,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你我的属性没有刚刚化成人形时那么强烈的分别,用不着遵守那个阴阳属性的救人规则啦!红果,哥哥的这个法子也未必就管用,毕竟你我都没有用过,哥哥也只是道听途而已。哥哥快不行了,你自己决定吧!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
红果抱着大红果变回人参的身体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覃儿拉了拉红果,摸着她的头发,想哄她别哭,却不出安慰的话来。
最后红果亲手把大红果栽种到空间的土地里面。
覃儿不好意思再催红果去救葛覃,只能陪着红果掉眼泪,偏偏她是只鬼,根本流不出眼泪,哀赡情绪堵在她的胸口,没办法释放出来,覃儿觉得自己又要死一次了,太难过了。大红果和红果陪着她在空间里生活,三个人已经俨然把彼幢作了亲人,现在突然间没了一个,其余的两个人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空间外,葛覃的死引起了一片哗然。
秃答村民自觉岌岌可危,没了葛覃,谁还能撑得起带领大家抵抗花瘟疫的重任?本来病毒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扼制,感染人数、死亡人数、发病人数都在以可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减少。
这个紧要关头没了葛覃这个医术高明的专家坐阵指挥,谁知道花病毒会不会再一次的卷土重来?
而使全体秃答部落陷入绝境的珊蛮老巫婆疯了,彻底的疯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整穿着她那身五颜六色,非常扎眼的衣裙满山遍野的疯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千年人参果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之类的胡话。
这让所有秃答部落的人有气都没有地方去撒,想找罪魁祸首治罪,为村民们讨个法都办不到。珊蛮已经疯了,她对她犯下的滔大罪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是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了。
一时间,整个村落陷入了恐慌之中,对花的无限恐慌让族长都失去了控制力,一部分没有感染的人就想出逃。
可族长派了村里的护卫们在出村的各个路口围堵出逃的人,倒不是因为族长有多有仁爱之心害怕这些出逃的村民把花病毒散播出去,导致外面的人也感染花,而是害怕一旦把花病毒带给其他族人,他们秃答一定会引来大批的复仇者,到那时,即便是秃答部在花瘟疫中侥幸生存下来,必然也抗不起其他部落的联合围剿。
被抓回来的村民们通统被族长关押在一处地下菜窖里面,定时有人给送饭送水,可就是不允许他们出来。
隔离区这边族长夫人命令那些一直跟在葛覃身边的医护助手们仍然按部就班的按照葛覃以前的步骤去做。也幸好葛覃带他们做事的日子里,一直尽最大的努力以医护人员的从业标准在要求他们,他们之中大部分人也多多少少的有了一点医护人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总算暂时还没有混乱到不可控的地步。
雅布听葛覃被珊蛮发了失心疯给掐死了,追问了来龙去脉,是因为被格博克勒甄比逼迫救雅颂而导致的死亡,气不打一处来,珊蛮那个老巫婆已经疯了,杀了她也不解恨,雅布就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格博克勒甄比和雅颂的身上。
雅布虽然与雅颂是同父一母的兄妹,但两个人别兄妹之情了,连路人都不如,都对对方恨之入骨。
雅布永远不可能忘记雅颂的那个太子亲哥哥对他的迫害。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把雅布的怒火引燃了,并且烧到了最旺的程度。
雅布提着弯刀就冲进了雅颂居住的院子。
当看到格博克勒甄比怀中已经断了气的葛覃,直接就暴走了,理智在瞬间消失了,照着格博克勒甄比的头顶一刀就劈了下去。
雅颂看着丈夫抱着另一个女子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的,心里泛酸,却又有着些许庆幸。那个勾了自己丈夫魂儿的妖精终于死了,虽然王爷心里还是忘不了她,但死去的人也只能活在他的心里了,再也不能像活着一样跟她雅颂争宠了。
雅颂想上前去安慰丈夫,她从丈夫身后搂住他的双肩,想用自己的柔情给他安慰。
当雅颂看到雅布挥刀向丈夫头顶劈下时,下意识的用力往旁边推了丈夫一把,她自己也跟着迅速往旁边一闪。
可雅布毕竟是有武功的,而且还不低,出手快如闪电。
雅颂在推丈夫和躲闪的一刹那,同时做了一个向前颇动作,将丈夫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雅布这一刀狠狠的劈在了雅颂后背上,刀尖深入骨头,卡在两根胸骨中间,雅布用力往外一抽,没抽出来,反把雅颂的身体一起向上带了起来。
雅颂痛得几乎虚脱,她只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剧痛就像撕裂了胸膛,全身的神经都在剧痛中一起蜷缩,痉挛,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从全身的毛孔里涌了出来,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脸颊和衣衫。
族长这时带着一帮人从外面冲进来,将雅布三人围在中间。
族长一声大喝:“雅布,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