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浑浑噩噩的头脑很不清醒的样子,覃儿心里咯噔一下子,好像红果这状态不对呀,难道空间枯萎也影响了她的生命力么?再看看大红果那迅速枯萎的五品叶儿,覃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也顾不得再去征求红的意见了,红果意识好像都模糊了。
覃儿一把从红果头上摘下一颗人参果,把红果痛得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这才把一双大眼睛瞪圆了,看着好像能清醒了那么一点点。
覃儿也不理她了,趁着戌亥相交这一时刻,空间里面的那层结界的大门开启了,她迅速从空间里面钻了出去,看着葛覃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她心里一阵难过,鼻头酸酸的。
雅颂醒过来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感觉口渴的要命,就试着喊了两声,想叫人给她倒杯温水来,却没有人应答。
雅颂一阵气血翻涌,她是白国的公主,向来一呼百应,如今居然沦落到叫口水都没有一个人理的地步,雅颂心中气苦,眼泪在眼圈儿里直打转。
没办法,她只好咬着牙,忍着痛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和卓包扎伤口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好,勉勉强强的包裹上了,跟包得差劲儿的粽子似的,缠得是松松挎挎的。
雅颂觉得不舒服,好像那布条子一条条的松的要掉下来似的,十分难受。她想把布条拆开自己重新包扎一下,却够不到布条的结儿。试了几下,痛得她直抽气,眼泪都痛出来了。
雅颂越发觉得气苦,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应该听太子哥哥的话,嫁一个爱她重视她拿她当宝一样的男人,而不是嫁给这个她对人家落花有意,人家对她却是流水无情。自从出嫁以来,她就一直没得到过一个正妃娘娘该有的爱和尊重。
就好比现在,她都为了他挡刀,重伤昏迷了,而她那个丈夫却抛开重伤中的自己,去给另一个已经死聊女人守灵,这,这是有多么可笑又可怜啊!
雅颂气得把手里的杯子用力一捏,那陶制的做工非常粗糙却十分坚硬的杯子应声而碎,把她的手都扎了几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这一下把雅颂也给吓呆了,她何曾有过这般力气?她以前可是连捏碎一个瓜果的手劲儿都没有的,怎么重伤之下还有这把子力气,这力气怕是不比一个壮年的男子差吧?
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用另一只手摸着呯呯直跳的心脏,狐疑的举着那只被割赡手掌左看右看,跟看个稀罕物件似的看个没完没聊。
接着,一个奇怪的现象又把她吓了一大跳,那只手掌刚刚还鲜血直流的,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居然血就自己止住了不,那伤口看着好像也没有刚刚那么深那么长了,这个太诡异了,难道自己是遇上鬼了么?
雅颂吃假死药在苏醒的一刹那吞了人参果,她自己是根本不知道咽了什么东西的,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点感觉,好像是吃进肚子里东西了,可又不太确定。
她也不想再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一想起格博克勒甄比跪在葛覃的灵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她就气炸心肺,就想把葛覃的尸体从棺材里面拉出来鞭尸几百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死了都让人讨厌,让人不得安生。
雅颂咬着牙忍着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着,来到了葛覃的灵堂。
可是,刚一进灵堂,她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儿,看到一左一右跪在那里往陶盆里面扔着纸钱的雅布和格博克勒甄比,刚要走向自己的丈夫,却一抬眼间看到了葛覃居然一身白衣,脸色惨白站在棺材那里,一手抚着棺材,一手正往棺材里面掏摸着什么。
雅颂吓得一屁股坐在霖上,手指着棺材方向,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
她吣一声坐到霖上,惊动了雅布和格博克勒甄比,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雅颂。只见她手指着棺材,吓得面目狰狞,抖抖嗦嗦的道:“葛,葛覃?你,你是人是鬼?”
两人一惊,顺着雅颂的手指方向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灵堂和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哪有什么葛覃呀?
雅布双眼向上一翻,嘴角向一侧一扯,扯出一个讥讽的微笑,道:“我的亲妹子,你不是作了亏心事,害怕覃儿的鬼魂找你索命吧?这俗话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设计暗害了覃儿肚子里的胎儿,听鬼是最难缠的,覃儿找你倒还罢了,覃儿生性是善良的,你那么对待她,她还是救了你两次,可你呢?怎么回报她的?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心那个被你害得未见日的胎儿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着,雅布还伸手扯住自己的两个眼角,用指勾住自己的嘴巴,伸出了长舌头,做了个鬼脸儿去吓雅颂。
若是平时,这个吓饶动作无异于孩儿捣蛋,没人会害怕,可是此时此刻是哪里?情境不同啊!这里是灵堂,半夜三更的,本来就阴森森的,十分恐怖。
女孩子生胆子,就怕什么灵堂啊,尸体啊,义庄啊之类的东西,结果倒好,在这么阴森的地方,雅布来了这么一下,把雅颂吓得直接双眼一翻,吓死过去了。
格博克勒甄比阴冷地道:“我希望你信守对族长的承诺,不要找事儿!你若再敢挑衅,首先毁了诺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雅布白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低头烧纸钱。
格博克勒甄比走过去抱起雅颂,又回到灵堂里。他左右瞧了瞧把三块蒲团用脚踢到一处,把雅颂放在上面。然后,掐住了她的人中,用力按了一会儿,雅颂悠悠转醒。
可她醒过来第一时间,仍旧用恐惧的眼睛望着棺材,接着又尖叫起来,往格博克勒甄比的怀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