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营里没有女人,葛覃、雅颂、和卓三个女人便成了乌苏里军营里的珍稀动物,而且三个女孩儿各有各的风韵。葛覃的美是那种令人惊艳的绝美,不管扔到多大的人堆儿里都能被人一眼盯上的那种美。原本的覃儿皮相绝佳,但性格自卑,毫无棱角,美则美矣,神韵并没有丝毫出众的地方。可换了葛覃之后,葛覃自信独立,个性鲜明,又是知识女性,骨子里散发的那种知性美再配上完美的脸蛋,简直光芒四射,气场强大。而和卓眼角眉梢充满英气和骄傲,酷似一朵娇艳欲滴又浑身长满尖刺的红玫瑰。雅颂虽然五官照葛覃与和卓两人差上三分,但胜在打儿便身份尊贵,贵女的气势十足,雍容华贵的气息由内而生,姿容不算拔尖,却也是中上之姿。
结果,三个美女把乌苏里的军营一滩死水搅和碧波荡漾,上千名士兵都找借口争相到主帅的帐子附近绕着圈子,等着有机会一睹美女的芳容。
实质上只有葛覃和雅颂一直在吉兰泰将军的营帐里煎药,观察他的病情。
格博克勒甄比实在是在清楚自己两个媳妇儿栖身在一大群糙老爷们儿中间是有多么的可怕,不亚于羊入虎口。对于长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汉子来,母猪都能赛貂蝉,更何况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所以,他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片刻不敢离开。
和卓见吉兰泰将军一直没有醒过来,早就心急如焚的缠着副将兑现他们吉兰泰将军的承诺,让他放了雅布。
可副将却道:“你丈夫早就逃走了,我们发现他逃了,还派了一名百夫长带人去追过,可是追了一都没有追到,连点形踪都没发现。”
和卓满面狐疑,她根本不相信副将的话,只认为他们乌苏里翻脸不认人,话不算话,故意囚禁雅布,不肯放他出来。
和卓哭道:“当初是你们吉兰泰将军亲口答应我的,只要我能将格博克勒甄比骗出村子,他就会放饶。为什么你们出尔反尔,话不算话?”
副将懒得跟她纠缠,冷冷地道:“我们乌苏里男儿顶立地,唾沫吐在地上都砸个钉儿,我你丈夫逃了就是逃了,信不信随你。本副将军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和卓突然大怒,冷哼一声,道:“还乌苏里男儿顶立地?也不怕几大闪了舌头!别人没看见怎么回事,却瞒不过我的眼睛。吉兰泰将军是怎么中的毒?你的毒弩比我们秃答饶毒弩还差上三分。要不要我现在大喊几声,把你的丑事给你抖落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取代吉兰泰将军故意射杀他的?”
副将脸色紫涨,双目通红,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和卓看到他狰狞扭曲的脸,吓了一跳,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的揭露了他的罪校如若他杀人灭口,自己虽然有武艺在身,但能不能打得过眼前这个壮汉实在是心里没底。
副将阴沉着脸,目露凶光,他飞快地扑上去,一把掐住了和卓的脖子。
和卓本来是有准备的,就在他身形一动时也跟着往后躲,无奈他的动作太快了,她没躲得过,便被副将的一双大手扼住了粉颈。
和卓两行清泪顺颊而下,心道完了,这下死定了,再也没机会见到雅布了。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遇到雅布,痴缠于他,自己是不是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备受族里青年追捧的一朵花?
渐渐的和卓的瞳孔开始放大,呼吸困难,脸色发紫,眼前那个副将的脸变得越发的扭曲狰狞,那副将的脸好像变得越来越大,眼球都要爆出眼眶似的。
待和卓醒来,她以为自己死了,魂魄来到了阴曹地府里。
只见周遭一片漆黑,一阵阴风吹响树叶,沙沙作响,响声过后,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卓想转动脖子,看看四周的情况,一动之间脖颈似断了一般的疼痛难忍。
和卓觉得口渴得厉害,她心里一惊,难道鬼魂也会口渴吗?
这时,一盏淡淡的发出幽幽蓝光的灯被茹亮,幽暗的灯光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显然无比的瘆人。和卓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身上瑟瑟发抖。
雅布那特殊的带有磁性的,十分好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鼓:“你醒啦?吓死我了,我再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和卓听到雅布的声音,眼睛瞬间湿润了,万分委屈地抽泣着道:“雅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跟我一样,你也死了么?我们做鬼都还是夫妻,真好!”
雅布满脑门子的黑线,心这虎妞什么呢,呸,呸,这话太不吉利了。怎么在她嘴里他们俩个就成了一对妻了?
雅布扶着她上身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一碗水督她口边,喂她喝下去,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谁死了?还妻?我们俩个都是大活人,好吧?你是不是被那混蛋给掐傻啦?”
和卓惊喜道:“我们俩个真的都还活着?没死!哦!谢谢地!”她着,侧过身子去抚摸雅布的脸,碰手湿润,的确是没死。
和卓喜极而泣,将头埋在雅布怀里,痛哭起来。
雅布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相信我。至于那个副将,我倒要看看,得罪了我雅布的人,还能活多久?”
和卓突然抹了一把眼泪,嗔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了,好去娶那个葛姑娘呢!”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生怕雅布忘记了那个葛覃吗?这不是自己找抽呢吗?
果然,雅布听了和卓的话,浓眉拧成了麻花状,心里升起的那一丝丝柔情瞬间被和卓的这句话给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