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把和卓从自己怀里推开,冷声道:“我想你最好知道自己为人妻子的本分。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既然娶了你当我的正妻,自然会给你正妻的地位和荣耀,至于其他的念想,你最好给我收起来,安守本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才能长久。你最好清楚一点,就算是没有覃儿,我也还会有其他的女人,难道你是想我雅布这一生只娶你一个女人?”
和卓脸色苍白,她不出话来。她心里多么的期盼他这一生只娶她一个人?只爱她一个人?可是,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罢了。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转身离去,居然无力去呼唤他回来。
和卓原本就是个个性坚强的女孩子,哭了一阵子,自己也觉得实在是没意思,哭给谁看呢?人家已经不顾她的哀怨离开了,她这份伤感是伤给谁来怜惜呢?
和卓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挣扎着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四处一瞧,她才发现原来息是在一个山洞里面。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山洞,见雅布的背影身形挺拔,玉树临风,心里一暖。没办法,她实在是太爱他了,爱得卑微难以割舍。她想,算了,不争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和卓慢慢走过去,从后面环住雅布的腰。雅布身体一僵,随即放缓语气,道:“我方才的话是为你好。我还能活着,唯一的支持我还要活着的信念就是要回白国去抢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我成功了,你将母仪下,统领六宫。你如果心胸如何担得母仪下的大任?”
和卓的眼泪打湿了他后背的衣衫,她委屈又不甘,却只能认错:“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原谅我,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雅布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前,拥着她的肩,温柔地道:“和卓,你几次救我性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是打心眼儿里感激你的,我娶了你,就会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这里的事情一了,我就带你回白国去,我们去抢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和卓就跟脑子短路了似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又十分不合适夷问了一句:“那,你是打算放弃葛姑娘了么?”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和卓就想猛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她这口无遮拦,话不经大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雅布又一次推开和卓,看着和卓的眼神森冷,无情地道:“覃儿?我是不会放弃她的!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算她嫁人生子了,我也要把她抢过来。我就不相信,等我回到白国,抢回我尊贵的身份,到时我以江山为聘就不信她不动心。格博克勒甄比,哼!我与他势不两立!若非他巧舌如簧的欺骗覃儿,覃儿哪里会拒绝我?”
雅布这番话似无数把匕首,把和卓的心一刀一刀割得伤痕累累,痛彻心扉。可她看着雅布那阴冷的眼神,无情的模样,居然不敢回怼一句,她深信只要她敢反抗一句,雅布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她。
和卓不敢对雅布什么,却把这份恨意转嫁到了葛覃的身上,她觉得都是葛覃勾引了她的丈夫,让他鬼迷心窍般的为她着了迷,若是没有葛覃,一切就都好了。
葛覃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躺枪,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就又跟人结下了深仇大恨。
葛覃一会儿给吉兰泰把把脉,一会儿翻开他的眼睑检查瞳孔,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额头试试体温。
葛覃是真怕这货发烧,如果伤口感染化脓,发起高烧来,这里又没有急救的退烧药和抗生素,靠草药退热消炎,那药效太慢了,就怕烧还没退,人就挂啦。
格博克勒甄比在一旁看着葛覃忙前忙后的,对吉兰泰将军这么上心的,不免吃起飞醋来,开始念念碎:“我受伤时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这么上心,侍候这么周到的!难道这些就非要你来做么?什么喂水喂药,又摸额头,翻眼皮的,这谁不会做?你支使他的贴身侍卫来做不就行了么?你瞧瞧把你紧张的,好像你自己的夫君病了似的,殷勤备至的,我才是你夫君好不好?哎呀呀,我也头痛,覃儿,你快给我瞧瞧,哎哟我的头痛死了。”
葛覃没理他,把他推开,道:“你起开一点,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别闹啦!我这儿救命呢,不是开玩笑。大男人怎么心眼儿还没有针鼻儿大呢?幼稚,可笑!”着,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葛覃本来忙得就有些热,鼻尖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儿,脸儿更是红扑颇,白里透红。她这个翻白眼儿的动作,让格博克勒甄比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甜,他的覃儿冲他撒娇呢。她长得这么好看,撒娇的样子更是可爱极了。
葛覃暗里寻思就算不能要了雅颂的命,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个心胸狭,心理阴暗又心狠手辣的婆娘,必须耍耍她。刚才骗她放了大半碗血还不算,又借故支使她煎药,捣药,清洗分拣药材。
雅颂十分不愤,一甩手,怒道:“凭什么要我做?我不做!”
葛覃脸不红心不跳的讹诈她:“不做?可以呀,那我对你的治疗到此结束!我还想问你呢,你三番四次的害我,我凭什么要给你治病呢?我不治!”
雅颂一听就怂了,她是真害怕自己被那些鬼魂折磨至死。葛覃的她得了什么精神分裂症,她是不明白的,但是她觉得葛覃得一定是对的,她的医术勿庸置疑。雅布恨得牙痒痒的,心道:“你等着,等我这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蹄子!”
葛覃是医者仁心,做人有底限,可雅颂就不一样了,她是一国公主,打死几个婢子就跟踩死几只蚂蚁一样,葛覃在她心里还不如她的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