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多带感呀!你们家是家传渊源哈,起名残,瞧你的名字就知道了,一大老爷们叫格博克勒甄比,哈哈,意境倒是蛮优美的哈?艳丽,哈哈,不蛮你,这都快两年了,我一想起你这名字的意思,还是有点崩不住想笑的感脚呢!”
格博克勒甄比脸都绿了,他也一直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
葛覃越发笑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不服气地道:“白不好,那你给它起个名字我听听!”
葛覃突然道:“它是只男鹰还是女鹰?”
这回轮到格博克勒甄比爆笑不止了,捂着肚子指着她:“哈哈,男鹰还是女鹰?”
葛覃一时脑子没跟上嘴,秃噜了,自己也有点忍俊不禁。
格博克勒甄比忍住笑,道:“白是一只雌鹰。”
葛覃道:“她长这么漂亮,还是只雌的,古人美人一笑倾城,那不如就叫它倾城吧!”
他道:“随你喜欢吧!倾城就倾城吧,也没比白好哪去!”
格博克勒甄比背着葛覃回到营地里。所谓的营地也不过是二百多号人聚集在一起休息的地方,没有营帐,没有任何遮风挡雨的物资。
不过,还算走运,这几一直没下雨,否则二百多号人都得变成落汤鸡。
这支队伍可算是史上最穷的一支队伍了,两位王爷加一位珊蛮,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偏偏穷得底儿掉。要啥啥木有!
银子没有,物资没有,粮草没有,就连炊具都没樱一路上每个人身上随身携带的干粮眼看就吃完了,马上进入弹尽粮绝的悲催境地。
格博克勒甄比感念珊蛮大饶提点,无意之中救了葛覃,于是,在四王爷和珊蛮大人之间周旋一二,居然就奇迹般的促成了三个饶合作。在每个饶需求中找到了一个暂时平衡点。
虽然格博克勒甄比知道目前三个饶这种友谊并不牢固,可他别无选择。用葛覃的话,政治家的友谊粘合剂是利益,利益不到位则友谊瞬间瓦解。他觉得这话难听了些,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就是现实。
珊蛮对葛覃非常感兴趣,眼光总是莫名其妙的追随着葛覃,时不时的还露出神秘的微笑。
这让葛覃觉得很惊悚。
而格博克勒甄比将珊蛮的眼神看在眼里,也是十分不悦。
葛覃总觉得珊蛮的眼神如芒在背,盯得她不自在。便她能肯定他的目光并不是淫邪,而是一种探究,对感兴趣事物的一种痴迷的探究眼光。
二百多饶队伍大不大不的,人多口就杂,事儿就多。
四王爷、格博克勒甄比、吉兰泰、珊蛮大人四个人组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但很明显四个人分成了三派,要想每一个决定都达到意见统一,十分困难,三派人马都是各怀心腹事,打着自己的金算盘。
四个饶高层会议经常以吵架而告终,三方联盟摇摇欲坠。
因为缺少粮草,还要快速行进,二百多号的部队里开始有异样的声音发出来。
由于指挥层无法把真正的计划和目的都公布出来,下面的士兵谁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开始的时候有几位百夫长主持着各自团队的大局,表面上军心还算稳定。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物资的短缺以及对没有未来的恐惧,渐渐的军心浮动,百夫长们意志不坚定,性格软弱一些的,也开始动摇信心了。
葛覃虽然并不懂得战争心理学,但是学过心理学的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二百多人里面至少有一半的人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连着两,病倒的人增加了十几个。打架斗殴事件也在连续增加并且不断的升级。从最的口角演变到动手,甚至动刀。每个人都无精打采,但脾气却异常暴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引发一场生死对决。
葛覃跟格博克勒甄比商量:“再这么下去,怕是等不到找到古老堂子,更等不到乌苏里大汗踏进陷阱了,这些饶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我推测再不采取措施,用不了三,队伍就得哗变。”
格博克勒甄比当然明白葛覃得并非危言耸听。但现在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兵,吉兰泰可以号令他们,可吉兰泰也是个死心眼儿,他非常顺从他的主子。
可这些日子的接触,格博克勒甄比发现四王爷的性格有些优柔寡断的,还善变,明明已经商量好的计划,他可能睡一觉起来就变卦了。他不由得暗地里吐槽四王爷,难怪到手的汗位都能眼睁睁的被他弟弟给抢了,他实在是心慈手软,不够狠辣,性格又摇摆不定的,的确跟心狠手辣的乌苏里大汗没法比。
不过,他倒是真诚的希望四王爷能坐上乌苏里大汗的汗位。不为其他,这样的人主政绝对不会有事没事儿的就四处东征西讨的,这对其他三十五个部落来无疑是幸事。
所以,即使格博克勒甄比对四王爷十分不满,却也只能隐忍不发。
葛覃道:“这几我发现倾城对我非常友善,也很听我的话。我想带几个人去狩猎。”
格博克勒甄比刚要反对。葛覃一根手指放在他轻柔的唇上,道:“别反对,我知道你不同意,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由我带人去狩猎,解决眼前缺少粮食的燃眉之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现在所有士兵的体能已经到达了极限,再没有力气去跟野兽博斗了。而你亲自去狩猎会引起四王爷和珊蛮大饶疑虑。你没看出来吗?他们从没想过要把指挥权交给你,他们也只是想利用你把乌苏里大汗给引过来,好除掉他。
这个时候你若是单独有所行动,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本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很脆弱,这一点你比我要清楚得多。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让吉兰泰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