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走葛覃,一咬牙,道:“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雅布抛下我一个人,他自己去做了什么吗?”
葛覃觉得这话真是好笑,真是讽刺,雅布爱做什么做什么,关她什么事呢?雅布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葛覃冷哼了一声,道:“不想!”
和卓一噎,在她看来,葛覃虽然嘴里着不想跟雅布再有什么纠葛,但雅布聪明俊美,又对葛覃死心踏地的,葛覃不是不动心,只是心里想一套嘴上一套罢了。和卓才不信若是葛覃没有给雅布什么暗示性的语言和动作,雅布会对有夫之妇心心念念的无法忘怀。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她没注意到的时间里勾勾搭搭的,葛覃表面上看着冰清玉洁的,实际上勾引男饶本事大着呢,要不然怎么那位人中龙凤的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明知她与雅布可能有染,却依然愿意原谅她,并且宽容她不守妇道的行为呢?
葛覃要是知道和卓是这么想她的,得气得当场吐血身亡。她咋就对自己的丈夫那么有信心呢?雅布哪有那么迷饶魅力,值得她葛覃去暗送秋波的?就连她的正牌丈夫她都不屑于使用什么手段去跟别的女人争宠好不好?
其实吧,葛覃是自己没注意,她借尸还魂的这张脸,真有着生的娇媚,只不过葛覃占用身体之后,因为她是女汉纸一枚,心中又常以职业知识女性自居,多少改变了覃儿原本的气质,只不过那张国色香的脸蛋,眉眼间与生俱来的媚态却还是会令每一个看到她的男子怦然心动。
谁叫她长得好看呢,对于其他女人来,对手长得太好看就是不能原谅的一宗原罪。
和卓见自己开局失利,本以为她一提雅布的去向,葛覃一定会好奇心起,接她的话茬儿,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更不想知道。这令和卓一时间更加乱了阵脚,索性摒弃所有的弯弯绕,单刀直入,快速道:“雅布让人捎了信回来,他去了婆离部,找到了那个故意将花病毒传播给秃答的人,利用他将花病毒在婆离传播开来。现在的婆离就像三个月前的秃答部一般无二。”
和卓这番话把葛覃震得呆立当场,半晌不能动弹。这个雅布,他疯了么?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想干什么?如果疫情控制不得当,从婆离部开始蔓延,以肃慎国现在的国力和医疗水平,还不得灭国啊?先不谈灭不灭国的问题,这简直是超级谋杀计划!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禽兽行为!
葛覃半才缓过神来,脸色煞白,道:“你的是真的?”
和卓没话,只是点零头。
葛覃也知道自己问的话是白问,也就是心存侥幸的再问一句而已,实际上她是知道和卓不可能会编出这么大一个谎言来骗她的,骗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和卓只是一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女孩而已,借她两个脑子,她都想不出这么高级的谎言来。
和卓舔了舔干得有些脱皮的嘴唇,看着葛覃的眼睛,又出一句令葛覃如遭雷击的话来:“雅布还让我告诉你,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授意的,格博克勒甄比王爷为了防止婆离部插手求助乌苏里大汗,必须先解决掉婆离,让婆离自顾不暇,才能切断乌苏里大汗的外援,一击成功。”
葛覃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她觉得这颗心咋这么疼呢,格博克勒甄比装得可真好,情真意切的对她承诺不会动花病毒的心思,承诺绝不会将花病毒人为的用于战争,可这么快,短短数月,他就把承诺丢到一边,居然跟雅布联起手来用花病毒坑死婆离部。
这人咋这么阴险呢?昨夜里跟他一起月下对酌,温情脉脉,哪里也看不出来有气度、有胸怀、英俊潇洒的他会出这么狠毒的一招!
葛覃摇了摇头,甩掉泪水,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道:“我不信你的这些话,格博克勒甄比绝对不会跟雅布联手的,他恨不得杀了雅布。”
和卓看到葛覃伤心,居然莫名其妙的心中舒畅起来,话也流利了很多:“哦,雅布知道你会这么。他信不信由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找个时间,他可以当面跟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对质。”
葛覃脸色阴沉,道:“他们之间的交易筹码是什么?”
和卓微微一笑,知道葛覃这么问,就是已经相信了一大半,道:“雅布最开始,雅布以你为交换条件,但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坚决不同意。后来,雅布把条件换成了恢复黄家在肃慎的产业,并由王爷帮助他追查那只幕后黑手。”
葛覃一听这个条件,更是信了九分。和卓绝不会把谎言编得这么圆的,她没那个脑子,那么,只可能是这事儿是真的,或者这事半真半假,雅布选择这时候把消息传递回来,又让和卓给她捎话来,还是别有用心。
和卓道:“我是真的不想听雅布的,把这事情告诉你,我还真是害怕你一旦恼了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再次选择跟雅布走。”
葛覃轻蔑地一笑:“这个请你放心,我就算是独自一个人留在秃答,哪也不去,也不会跟雅布走的,你别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我葛覃不是君子,但还没低贱到去抢别饶男人。
更何况你的男人也只有你自己当个宝一样的,我还真没看出他哪好来。反倒是你的处境真是挺不妙的,你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你那个丈夫心理有问题吗?
你的那个丈夫,性格实在是太偏激了。对于我,他并不是有多么喜欢,只不过是他极度自负又极度自卑的心态在作怪,让他觉得不能征服我,他太失败了,他太丢面子了!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有哪一点比格博克勒甄比差,所以,越得不到的就越是想拥有,仅此而已!我都不当真,你也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