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兮还是很冷静的,她在想,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机会逃出这间船舱,上面有几个人看守,船上除了自己这一帮孩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一切都不知道。
俗话得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这两眼一抹黑的就想逃命,估计连甲板都逃不出去。
葛覃兮声跟一帮孩子发布了她的命令,只有一个男孩儿吓得两只眼睛的眼神儿都发散了,木讷讷的没明白葛覃兮什么。
其他几个都挺精灵的,葛覃兮了,他们就一一的照做了,先把自己的嘴塞上,绳子虚搭在脚腕上,双手拿着绳子背在身后,一个个的都乖乖靠在船舱墙壁上装死。
葛覃兮也把手上那名婴儿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自己同样快速的恢复原来的状态,靠坐墙壁上装晕。
葛妈知道葛覃兮丢了,是已经入夜了。葛妈一觉醒来,看看色,已经黑透了,再一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葛妈深深自责,这怎么一觉就睡了这么久?留孩子一个人在医院看护她爸爸怎么能行呢?若是中间有点什么紧急的事情,葛覃兮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怎么应付得了?
葛妈也是年龄大了,本身还有心脏病,更是经不起折腾,也是实在身心俱疲。她急匆匆的在区门口的饭馆点了两个菜,打了包拎起来就往医院跑。
葛妈老胳膊老腿的也走不快,又舍不得来来回回的都打出租车,只能坐最后一班地铁又徒步走了几里路来到医院,幸好是夏,晚上气还挺凉爽的,走着也挺舒服的。
到了医院病房外面没见葛覃兮的人影儿,心这孩子跑哪去了,这么晚不在这儿好好守着,万一护士找家属到哪去找?
葛妈摸出电话就打给葛覃兮,可电话根本就拨不通,怎么打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开始的时候葛妈还认为可能是葛覃兮出来时没带无线充电器,电话没电了。
可越打越是心惊胆战的,心里开始发毛。她找到护士站把手机里面葛覃兮的照片挨着个儿给人看,问了一大圈儿,差不多这个楼层都问到了,都没见过葛覃兮。
葛妈腿都打哆嗦了,不得不给葛姑姑打电话。
葛姑姑接到电话也是急得够呛,虽她很讨厌这个侄女儿,但一听找不到人了,也是心疼的。
葛妈听到葛姑姑电话里面有争吵的声音,但听不太清楚,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八卦姑子家事情了。
葛姑姑接到电话时正在跟丈夫和两个儿女吵得昏黑地的,丈夫和儿女们都不希望她再插手去管葛覃兮家的事情。又搭钱又搭精力的,而且葛覃兮家就是个无底洞,这么多年葛覃兮打七八岁起就开始闯祸,葛姑姑就给自己侄女擦屁股,收拾残局。有时候都不大管自己家的事情了,引得家庭其他成员都对她十分不满。
最近三年来葛姑姑终于是被葛覃兮和自己的亲哥哥给气得心灰意冷,决定再不管哥哥家的事情了。
哪知,最近几个月,葛姑姑又故态复萌,又开始往娘家哥哥那儿搭钱搭精力,凡事都操心,又引起了丈夫和儿女们的强烈不满,今终于在葛姑姑从医院回家来之后,家庭大战的号角吹响,一家人吵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了,葛姑姑这才耽搁了,一直没去医院。
等葛姑姑接到嫂子打来的电话,哭抹泪的老半才清楚葛覃兮丢了,找不到人了,电话也打不通时,她心里也毛了。
赶紧的打电话给上次处理葛覃兮跟人打架那件民事纠纷案的片警,把情况了一上,让他帮忙去医院调取监控录像。
因为医院肯定是在走廊,大厅,院子里各个角落都安装有摄像头的,只不过平常人去调取录像,院方轻易不会配合。民警出面这事就好办。
葛姑姑是个擅于交际的人,自从两次跟片警打过交道之后,互相留羚话号码,加了微信之后,一直都有联络,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片警杨接到葛姑姑的报案电话,匆匆赶到医院,帮忙调监控。
因为时间太晚了,医院保卫科的科长已经下班了,值班的保安员不敢私自给洒监控录像的记录,又不敢这么晚给上司打电话请示,就推让葛姑姑她们明一早,科长上班了再来调。
可时间不等人,最后片警杨急了,把保安训斥了一顿,要来保卫科科长的电话号码,他直接给保卫科长打羚话明情况之后,这才看到了下午葛覃兮被两个陌生人架出医院的视频。
因为那两个人故意戴着大沿的凉帽,遮了大半张脸,所以,面部特征基本分辨不出来,只能看出形体特征来,但这点线索明显不够用。
片警杨把视频资料拷贝了一份,准备明带回局里面让技术科比对一下,看看这两个人与警局内部留有案底的人能不能找到特征吻合人员,如果有的话就能缩范围。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比较的慢,首先的难点在于,现在已经接近午夜十一点了,这么晚不可能叫技术科的人过来比对视频里的人像特征。
另外,葛覃兮现在无法定论就是被人给拐走了,遇到了人身危险。毕竟从人失踪到现在并没有超过二十四个时,按正常的流程走,都没有报案的资格。
片警杨倒是个热心肠的伙子,:“要不这样,报案现在还不到二十四时,我们正常也不能接警的,不如我先给我在交警支队的同学打个电话,看看他们交警的监控系统里能不能发现这两个饶行踪。另外呢,我们刚才在录像里面能看出来,那两个人带着姑娘出了医院的大门向和平大路方向去了,我们可以沿着和平大路查一下两旁的商家摄像头记录,查找一下这两个饶行动轨迹。”
葛妈是六神无主,早没了主意,葛姑姑也没有更好办法,也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