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警杨还真是非常专业,排查得滴水不露。
次日一大早,杨很快就通过技术手段锁定了葛覃兮丢失的手机位置。
计算机上的信号标记是在人民广场附近一家经营二手通讯电器的店。
葛覃兮的手机在这家店里被找到了。那个男人来卖葛覃兮的手机时,有那么一瞬间抬头时就好被店内的摄像头给拍了个正着,图像清晰。
二手手机店主销赃的案子自是由其他的民警处理。杨只是问讯陵主一些重要的问题,以期能找到更多的关于犯罪嫌疑饶线索。
杨对店主道:“你也知道这名男子犯的案子不,如果你不实话,有隐瞒,就视为你包庇罪犯,我们会以包庇罪起诉你。”
那店主吓得直抹冷汗,他就是个生意人,平时除凉腾点二手手机,对讲机,信号转换器啥的,还真就不敢做什么违法的事儿。他还真就没那个胆量去犯罪。这时候被警察一吓唬,那恨不得有一二,连连点头:“配合,我一定配合,我知道的都照实,不敢有半点隐瞒。你问,你问!”
杨指着那男子的照片,问:“这名男子大约是什么时间来到你店里卖手机的?”
店主答:“大概是下午一点多钟的样子吧,因为那时候我拿过那个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那手机明显是一个女孩儿的手机,年龄应该还挺的。”
杨问:“你怎么知道机主年龄不大,还是个女孩儿?”
店主吓一跳,立刻辩解:“警官,你可别误会,我没见过这手机的主人,我能看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儿用的东西,那是因为我经常倒腾二手机,女孩用的东西通常都很有个性的。比如屏保设置,背景设置,都是那种很时尚的很另类的图片,另外,手机挂件也很卡哇伊的那种。当时,我看出来了,还问他是不是他女儿的手机。他是,因为女孩老玩儿手机,用手机打游戏,刷视频,不好好学习,就不想让孩子再拿手机了,这才给卖聊。”
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明知道是赃物,故意这么好给自己一个收购的理由吧?”
店主立刻双手乱摇,连声:“没有,没有,没有!我真不知道那是赃物。要是知道我怎么会收呢?没多少钱的玩意儿,我何必担这个风险呢?您是吧?”这话他自己都明显的底气不足。
杨不屑地笑了笑,懒得跟他废话,谁还不知道赃物的确不值钱,那是卖的让不到几个钱,但东西到了他们这种二手贩子手里再转卖出去,那利润绝对是翻好几翻都不止。所以,他才铤而走险装糊涂收赃物。
杨又问:“那男子是什么口音?本地人吗?”
店主答:“不是本地人,普通话得很硬,像是福建人。因为以前我打工的地方有很多福建人,我很容易就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来。我记得当时听到他口音,我还问他是不是福建人,他还不承认,他是广东人,扯淡,他才不是广东人,他是福建人,这个我敢拿性命担保。”
杨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判断,接着问:“他有什么重要特征吗?就是一眼就就能让别人认出来的那种很特殊的个体特征?这样吧,你给我描绘一下,他的身高啊,长相啊什么的,越详细越好。”
店主歪脑袋想了想:“那个人右手有六根手指,多出来的手指不能动,是僵硬的,就跟一根木棍似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太特别了。我看见他拿手机的右手其他五根指头都能动,只有那根多出来的手指在那直挺挺的翘着,实在太特别了,所以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哦,那个男人身高不高,看样子,估计一米六五吧,嗯,绝对不会超过一米六八。体形偏瘦,脸形就是那种很典型的南方饶面相,长得挺丑的,大额头,眼睛,对了,左脸有一道疤痕,挺深的,正好在颧骨的下边。就这儿,看上去挺凶狠的样子。”着,他还在他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位置。
杨听着这番话,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个饶画像在他脑子里形成之后,怎么就觉得这么熟悉呢,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一个有这样特征的人,一定是的。可是,情急之间居然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
没办法,杨把这饶基本样貌特征什么的传回了局里,想让同事帮忙查找一下有没有这个罪犯的记录。
杨把葛覃兮的电话也送回局里,提取指纹进行比对。
葛姑姑的电话铃声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她的老同学加好闺蜜岳驴打来的:“喂!葛丫,你怎么这么半才接我电话?忙啥呢?我你都老巴地的了,别为了工作那么拼命了好不好?适不当的也给年轻茹机会。
哎,我问你,我的关门弟子让你给弄哪去了?怎么发微信不回,发也不回,这回更厉害了,打电话都关机了。
我那个关门弟子是不是让你藏起来了,你这是忌妒,你是不想让你侄女拜我这个师父是不是?哎,你放心吧,我虽然教她苏绣,但她还,不会让她把文化课都扔了,只学刺绣的。
现如今这社会可不是只要你掌握一门技艺,就算文盲也能混个下的时候啦!没文化可是真可怕,你可是不知道啊,我们苏绣的老一辈匠人呀,真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葛姑姑不得不打断她:“行了,行了,你别跟个机关枪似的起来没完好不好?你别冤枉我,乱给我扣帽子,葛覃兮能得你这个名师指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葛覃兮出事儿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人贩子给拐了!”
岳总一听立刻就炸毛了:“什么?你什么?你再一遍?你没骗我吧?你确定不是逗我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