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在祭台上不停的扫视着,仿佛饿狼见到了一群咩咩叫着的绵羊。祭台上可是有好多好多的祭品哪,而且,那只麋鹿的头和身体都在,葛覃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起了那一味名贵药材鹿茸。
可书上鹿茸为脊椎动物鹿科梅花鹿或者马鹿等雄鹿头上尚未骨化而带毛的幼角。夏秋两季雄鹿长出的新角,尚未角化时,将角锯下或用刀砍下,称为锯茸或砍茸。当然,在现代,鹿茸都是人工饲养的梅花鹿的角,野生的鹿茸很罕见。
现在正值夏季,那头麋鹿的角看样子正是新角,尚未角化,不知道入药的话药效如何?葛覃对药材那是几近痴迷,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葛覃甩开格博克勒甄比,走到供桌旁边,伸手握住麋鹿的角,心念一动,麋鹿头整个收进了空间。
接着,她又把祭台上所有的能看上眼的祭品通通都收进了空间里面,连那一大盘鹿血都没有放过。
格博克勒甄比跟在她身后,看她跟土匪似的见什么抢什么,不由得嘴角微翘,心这媳妇娶得就是好,瞧瞧,这多顾家,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划拉!真会过日子。不过,话又回来,我格博克勒甄比穷成这样吗?她怎么瞅什么破烂都是好的?
格博克勒甄比怕让人家看见自己媳妇大肆敛财,太丢份儿了,便掩耳盗铃似的跟在她身后帮她遮挡一下。
葛覃可是半点都没觉得拿人家祭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祭祀已经失败了,那这些祭品难不成乌苏里氏还不嫌费事儿的把它们都带回去吗?既然没人要,她收了是帮助环保事业在清理垃圾,她这是在做好人好事。
反正,人不要脸则无敌,趁乱的时候,她咋想也就咋是了。
现在葛覃终于是有点明白过来了,它这个空间想要升级,好像就是需要极品的珍稀药材,回首一下空间升级降级再升级的苦难历难,每一次都与药材和祭祀有关。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离了祭祀,药材能不能单独为空间提供能量,还是必须要经过祭祀仪式的加持,极品药材才能发挥作用,这个事儿葛覃还没弄明白,总之现在能搞明白的就是祭祀加药材,能让自己的空间升级。
葛覃在想,要是必须使用祭祀用的药材才能让自己的空间升级,那自己要不要拜个师学个艺,也当个珊蛮巫婆算了。
想想葛覃都觉得浑身发冷,自己是经过现代十几年的文化科学教育的,那是妥妥的无神论者,坚决抵制封建迷信,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呢?
珊蛮大人终于结束了痛苦的喷嚏之旅,喝了一大碗的凉水,终于是能句话了:“唉!九死一生啊!老夫的一世英明都毁在这场祭祀上了!究竟是怎么失败的呢?我学艺不精,令祖上蒙羞啊!”
葛覃见东西都收差不多了,祭坛下面那些人还在打斗个不停,虽然场面血腥,但她也无能为力阻止一场正在进行的战争。
她走到珊蛮大人身边,劝道:“你老人家呀,也别想那么多,这祭祀续命本身就是有违理的事情,更何况要续命的还是个屠夫型的凶残的首领,那你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老爷阻止你成功是对的!”
珊蛮大人瞧了葛覃一眼,表情痛苦,拉着一张苦瓜脸,叹了口气,很无奈又很痛苦的道:“你一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了解珊蛮一脉的使命!”
葛覃走过去扶起他,道:“好,好,我一丫头片子不懂您老人家的使命,我不懂还不是正常吗?您老还是想想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吧?”
珊蛮大人却道:“你不是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吧?你打算怎么帮我找到我们家族失传的宝物?你不是就在这座老堂子里见到过的吗?”
葛覃翻着白眼,吭吭哧哧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的确见过那两样东西。可是,那是在另一个时空里见到过的,当时她记得那两件东西是被布库里雍顺逃命时给带走了,至于后来东西是被布库里雍顺还给乌苏里氏以求得自己和族人活命,还是被他给藏起来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葛覃确信这座老堂子也是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中的,现在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因为她的胎记空间作为空间钥匙,被她无意之间触发启动之后,发生了时空重叠,这才在这个时空出现的。现在,葛覃是相信了珊蛮大人所的话了,她背上的那个葫芦胎记实质就是一把空间钥匙。只不过,她掌握不了这把钥匙的使用方法,按自己的需求自由的切换时空那更是无从谈起。就凭她现在进出空间都时灵时不灵的,葛覃一想起这事儿就万分沮丧,就跟大财团的财务总监一样,看着手中巨额金钱在手里流动,就是一分不能动。她这个空间就让她有这种求而不可得的悲催感!
四王爷带着半死不活的乌苏里大汗来到祭坛时,四王爷那张黑得滴墨的脸在召示着他的事情进展并不顺利。他派出几百号士兵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那枚传国玉玺。那是乌苏里大汗权力的象征,没了它,登上汗位,也是不足以服众,落人口实。
格博克勒甄比问道:“看来四王爷这边不是太顺利,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大事了吗?”
四王爷道:“玉玺不见了,派了人在那片林子里搜索无果,怎么问他他都不肯玉玺藏在哪里。今儿要是找不到,以后更没希望了。再了,没有玉玺这份诏书还有几分可信度?诏书的份量太轻了。”
格博克勒甄比道:“也许乌苏里大汗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藏在宫里也不定。”
四王爷摇头道:“我这位弟弟的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出门时一定会把它带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