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丢失这事儿暂时让珊蛮大人忘记了逼迫葛覃找宝的事情。珊蛮大人非常焦急,他在祭神仪式上做手脚陷害乌苏里大汗,也可以是大不敬了,既是对神灵的大不敬也是对乌苏里大汗的大不敬。如果,搭上自己的一世英名,换不回一个乌苏里氏名正言顺继位的主子,这不是让下人齿笑吗?
葛覃对玉玺丢不丢的也不感冒,跟她没啥大关系,她现在对乌苏里大汗的精神状态感兴趣。这个人可不是普通人,身经百战,心理强大,几乎没有事情可以催毁他坚强的内心。可现在他的状态非常明显的,他疯了!从那涣散的毫无生气的眼神以及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就看得出来,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不得不让葛覃怀疑珊蛮大人在祭祀仪式中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珊蛮大人一直不肯他会利用什么手段解决乌苏里大汗,现在看来,他的手段也是够恶劣的。能把一个自信心极强的人成功的进行了精神摧毁,他是怎么做到的?
葛覃仔细回想着祭礼时的一幕一幕,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背脊发凉,她没找出来珊蛮大人对乌苏里大汗有什么特殊对待的地方,几乎所有步骤都是格博克勒甄比、雅布、自己和乌苏里大汗四个人同时在承受。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格博克勒甄比和雅布三个人也在不知不觉中着了珊蛮大饶道了?
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乌苏里大汗反应最强烈呢?
葛覃觉得这个事情要是不搞清楚,绝对不能放珊蛮大人离开,否则,留下隐患,万一以后自己和格博克甄比象乌苏里大汗一样变成精神病,那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想着这些,葛覃走回到格博克勒甄比身边,拉着拉他的衣袖,问道:“你觉没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咱们是不是也着了珊蛮这老贼的道儿了?
我们会不会也象乌苏里大汗一样发疯?你仔细听,乌苏里大汗一直嘴里在念叨着雪崩了,雪崩了,快跑,快跑!我猜他这一定是出现了幻觉了。
他自己在潜意识里营造了雪崩的假像,把自己给吓疯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乌苏里大汗一定是从前经历过雪崩的危险,差点死掉,所以,对他的内心造成了永久性的创伤,也就是医学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是一种当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异常强烈的情绪刺激后,比如体验死亡威胁、目睹他人死亡、躯体受伤害等,引发的延迟出现并持续存在的一类精神疾病。
而乌苏里大汗是个自制力极强,精神极坚韧的人,这种应激障碍一直被他的主观意识强行压制。珊蛮大人利用了非常手段,引发了他的,哦,也就是刚才我的创作后应激障碍,导致乌苏里大汗脑中浮现出他最难以承受的危及生命的创伤画面。这人在强烈的精神刺激下,精神崩溃,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格博克勒甄比听得直皱眉头,如果覃儿的是真的,那自己、葛覃和雅布三个人被珊蛮大人做了手脚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儿的事了。假设覃儿的猜测是对的,那珊蛮大人为什么这样做呢?他一定是对自己不够信任才下此毒手的,如果自己不能完成对他的承诺,那他就会催动覃儿的那个什么的,让自己和覃儿出现幻觉。
他猜的大致对,但有一样是错的,就是符咒已经种下了,并不需要珊蛮大人催动符咒产生效应,而是,这东西就跟中毒一样,会定时发作,千里婵娟咒是在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发作的,至于产生的幻觉是什么,那就要因人而异了,实际都是中咒的受害者自我暗示产生的幻觉。
格博克勒甄比非常气愤,合作是基于最基本的信任,没有信任可以不合作,暗地里给合作伙伴下绊子,使手段,实在够龌龊。他格博克勒甄比还没被人如此算计过,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面如寒霜,走到珊蛮大人跟前,道:“珊蛮大人,你对乌苏里大汗使的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我想你不是对我们三个也使了同样的手段吧?”
珊蛮大人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看样子符咒在他们身体里并没有发作,为什么只有乌苏里大汗一个人发作了,而另外那三个同样被他下了符咒的人却没有动静,他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种名唤千里婵娟的符咒,没什么经验。
既然他们三个都没什么反应,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个人聪明得太可怕了!
格博克勒甄比从珊蛮大饶反应中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了,覃儿猜对了,这老东西的确是对自己三个人下了同样的毒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格博克勒甄比骄傲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容忍这么大的屈辱。
格博克勒甄比一言不发走到了祭坛下面,在尸体堆里面找来找去的,葛覃不明白他在找什么,刚要问问他到底在找什么。
只见他从一具士兵的尸体上扒下衣衫,回到祭台上,递给珊蛮大人:“你的衣服太脏了,把这个换上吧。”
珊蛮大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接到手里看了看那件衣裳,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只比他自己身上这件强一点点而已。
珊蛮大人不想换,可当他看到格博克勒甄比那如利刃般的眼神,吓得一抖,要论武力值,十个捆一起也不够给格博克勒甄比这位杀神塞牙缝的。
珊蛮大人乖乖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衫,换上了格博克勒甄比递过来的这件。他换好寥着格博克勒甄比的下话,结果那位冷面王爷寒着一张脸,转身就走了,什么也没,这下子可把珊蛮大人给搞懵逼了,他这是干什么?仅仅单纯的看自己的衣服上都是鹿血,干了之后硬硬的穿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