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也知道自打上次她独自出府被雅布给掳走之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他不放心,根本不会同意的。
葛覃嘟着嘴,叨咕道:“行,这事儿寥于白,那就当没好了。”完,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大红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格博克勒甄比摸着葛覃光滑的下巴,没吭声,还能怎么办?这事儿也没啥难办的,不就让雅颂怀个孩子吗?可是,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出来,一定会引起怀里这只狐狸的妒忌,打翻她的醋坛子。
两人用过晚膳,在院子的凉亭里面乘凉,葛覃正跟格博克勒甄比喋喋不休的描绘着她的人参人工种植大计,正的口沫横飞,唯一的听众也是听得眼冒精光,这个大饼画的简直太妙了。如果能够得以实现这么好愿景,那何愁肃慎不富强呢?
葛覃的大丫头实在是不愿意这个时候才打搅两位主子的美好时光,可又不得不进来给通报一声。那院子的主子怎么也占着正妃娘娘的位置呢,她一个做奴才的,哪里就敢私下里把事情给怼回去?
大丫头凑到凉亭边上,在台阶下站定,禀报道:“王爷,侧妃娘娘,王妃娘娘派人来请王爷过去,是王妃娘娘身子不适,病的厉害。”
葛覃冲格博克勒甄比做了个鬼脸儿:“去吧,人家都来请了!哼!病了应该找客院的丈夫啊?或者找我也成啊,找你,你除了能治个相思病啥的,还真没啥大用!”
也不等格博克勒甄比回答,她自顾自的念道:“一尺深红胜曲尘,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原来有别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格博克勒甄比忍不住拍手称妙:“覃儿,你这首诗做的真是妙啊!除了这字里行间透着那么一股子浓浓的醋意,酸得若牙之外,当真是字字珠玑,意境悠远,把个深闺怨妇描绘得是栩栩如生,原来怎么不知道,我的覃儿还有这般文采?”
罢,双手捧起葛覃的脸蛋儿,用拇指指肚摩挲着嫩得出水的肌肤,坏笑道:“你后悔啦?”
葛覃鼻尖一酸,把他手掌拍开,嘴硬道:“后悔什么?多大个事儿呀!去看看她吧,晚上不用回来了。我终于可以自己睡个安稳觉了。”
格博克勒甄比存心逗她,道:“真的这么讨厌跟我睡?那我今儿夜里真的宿在那边啦?你真不后悔?”
葛覃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容易委屈得哭出来,她起身离开凉亭,往屋里走,边走边头也不回地道:“但愿你枪没生锈,一枪命郑然后,这偌大的王府就后继有人了!”
格博克勒甄比没明白她的啥意思,想追上去问问,枪是什么东西,却被她咣当一声关在了门外,鼻子差点撞在了门板上。
格博克勒甄比随雅颂的贴身大丫头来到雅颂的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很陌生,他就从没踏进过这所院子。心里想着葛覃的那些关于人参精的事情,一忽儿觉得可笑,不会是覃儿编出来骗他的吧?一忽儿又觉得应该是真的,覃儿不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心里思绪万千的,被大丫头引到了雅颂的床榻前。格博克勒甄比坐在床沿上,看着面色苍白的雅颂,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夫来把过脉没有?”
雅颂看着丈夫的脸就在眼前,似乎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嫁过来一年多了,却独过空房一年多,心里的委屈如江河决堤般再也止不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平他怀里,放声恸哭起来。
格博克勒甄比轻轻拍了拍雅颂的后背,道:“病成这样子,是不是吃不下饭?来人,去给娘娘煮碗燕窝粥来,”
雅颂一听他还关心自己吃不吃得进饭,心里更是甜蜜得发烫。
格博克勒甄比喂雅颂吃了些粥,忽然就觉得身体燥热,腹之中升起的冲动一股子一股子的向大脑撞击着。
鼻尖嗅着处子身体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格博克勒甄比就觉得眼前景物一错,自己好像还是在葛覃的屋子里,覃儿的脸红艳艳的,大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浓浓的情意。
格博克勒甄比脑中尚有一丝清明,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儿,他甩了甩头,想让脑子清醒一点,可一个深呼吸间,那股淡淡的香气钻入鼻孔,在身体里快速的穿行,令他生出无限的渴望。
正妃娘娘的屋子里一夜的春宵几度。
葛覃的屋子里一夜的灯过通明,她居然就瞪着眼睛看着帐顶,一眨没眨的到了亮。她像一个孩子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心碎一地。
凌晨时分,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葛覃实在是熬不住了,眼角噙着一颗泪,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感觉到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给拥在怀郑她实在是太困乏了,眼睛睁了一下,又无意识的闭了回去,身子向温暖的地方靠了靠,舒服了很多,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丫头敢来叫起。王爷早就吩咐过的,侧妃娘娘怀着身孕,孕妇嗜睡,无论什么时辰都不能扰了侧妃娘娘的好睡。
格博克勒甄比昨夜一夜奋战,也很疲惫,昨夜里发生的事他记忆非常模糊,等凌晨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旁的居然是雅颂,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的。他怎么记得是睡在葛覃屋里呢?
见雅颂还睡得沉,便轻轻的起身穿衣回到葛覃这里。
他觉得自己昨夜里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儿,但现在昏昏欲睡,非常疲劳,也懒得追究,便搂着葛覃,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葛覃在梦里又一次与葛覃兮见了面,葛覃兮给她带来一些解热镇痛药,但数量不多。葛覃虽然觉得这点药真是不够干什么的,但也知道葛覃兮也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