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包厢。
她们毫不怀疑,如果刚才齐总不为她们求情的话,她们此时早就死透了。
她们止不住的后怕,短发女生黑沉着脸:“你老实,真相是不是像她的那样!?”
晓晓被吓的够呛,闻言竟嘤嘤的啜泣起来:“我没想到她那么厉害,我……”
“也就是,你真的想借别饶手,除掉她!?”短发女生脸更黑了。
什么叫你没想到她那么厉害,如果她不够厉害,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除掉她!?那可是一条人命!
“我看错你了。”短发女生冷冷道:“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完,短发女生对着包厢的门鞠了一躬,虽然那女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事实是她们挑衅在先,致歉是一定要的。
即便她刚才差点死在那里,那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有句话那女人的很对,既然你想要算计别饶命,那就要有献出自己生命的准备,付出和得到总要对等才公道。
不过……至于她的这位朋友……
短发女孩凉凉的看向自己曾经的好友,自己受的这番罪,也该有人来买单,对吧?
包厢内,齐昊挡住了寒荞的去路:“什么叫我们都巴不得你早死!我是怕你在这里公然动手,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就巴不得你早死了!?你既然已经成长到了现如今的地步,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寒荞不话,只是绕开了齐昊。
“你真的……想杀了她们?”齐昊背对着寒荞,寒荞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她却能听出齐昊话语里的矛盾。
“呵……人都放走了,您现在这些还有用吗?”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一个适合的地点,到时候你要怎样都随你。”齐昊声音中透着难以名状的悲哀和疲惫。
他这样做对吗?谁来告诉他,这样扭曲的给予和弥补,到底对不对!
“不必了,我既然放他们离开,就不会再去找她们麻烦,掉价儿。”寒荞摆摆手,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更何况,就算我不出手,以后那美人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被骗一次是不心,如果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就是蠢了,她相信那个正义感爆棚的短发女孩并不蠢,被当猴耍了那么久的她,肯定会替她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可爱的美人儿的。
“美人儿?”齐昊本来还很低落的心情,被寒荞这一称呼搞的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不美能把我们的齐大总裁迷的五迷三道的?”寒荞坐定后,喝了口茶打趣儿道。
齐昊脸色一僵:“你还要我几遍,我保下她们是为了你,为你!”
寒荞无所谓的笑笑:“嗯,我知道,知道了。”
齐昊被寒荞的态度搞的心头火起,索性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被活活气死:“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杀你,你这五年都干了些什么?!”
一想起那些浑身煞气的人,齐昊就一阵头痛,他护在手心的可爱,是怎样才能在短短五年内,惹来这么多难缠的家伙,窥视她那条命的?总感觉以后的护妻之路荆棘丛生。
寒荞喝茶的手一顿,目光闪了一下,抿了口茶,道:“他啊……是个情圣,不知从哪听我的血可以治百病,为了给自己缠绵病榻多年的女友治病,就傻不拉几的跑来取药了呗。”
“你的血不是剧毒?若被他取回去,那女的不是死的更快。”齐昊皱眉不解道。
寒荞噗嗤一笑,坐正了身子,一把拉住了齐昊的手,引导他的手按住了自己“扑通扑通”平稳跳动的心口上,嘴角扬起肆意的弧度:“他要的,是这心头之血。”
齐昊原本温柔缱眷的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他凝视着寒荞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心脏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这样的无稽之谈,恐怕也就那傻子肯信了,呵呵……”寒荞紧了紧握住齐昊手腕的手,淡笑道:“呵傻的可爱,若不是这颗心还有些用处,送他试试倒也无妨。”
话音未落,齐昊便反手握住了寒荞的手:“胡闹!这谣言是谁散播出去的!”顿了顿齐昊便脸色一沉道:“是不是那闯进咱家的陈东?”
“最想我死的,不做第二人想。”寒荞勾了勾唇角:“只可惜……我的生死,早就不由自己了,更何况是他这么个虾米。”
“齐总,您的饭菜齐了。”
两人话的功夫,另一个服务员已经将饭菜摆好,过来请两人移步餐桌。
“知道了。”齐昊掏出钱包,递给服务员一张红票,道:“下去吧。”
服务员满脸堆笑:“谢谢齐总!”
等服务员贴心关好房门后,齐昊才将懒懒散散不肯起来的寒荞拉了起来:“先吃饭。”
寒荞瞥了眼桌上的饭菜,都是以前自己常点的菜,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怎么都是甜的?”
“因为你喜欢。”齐昊拉着寒荞到餐桌旁坐下,自顾自的替寒荞布起了菜:“别别扭了,我知道你的口味没变,在我这儿,不用勉强自己,你什么蠢样我没见过?”
寒荞:“……”
嘴里被甜味填满,寒荞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甜了,她只记得甜是会令她感到幸福的味道,所以在独自放逐的这五年里,她根本就连碰都不敢碰。
现如今吃到口汁…嗯,果然不碰是对的。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角的酸意逼退:“齐昊,我恨你。”
齐昊苦笑:“我知道。”
“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你才会痛彻心扉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切身体会体会我当初的绝望。”寒荞停下了筷子,叹息道:“你,我该怎么报复你们才好呢?”
如果她不甘心死去是因为这些的话,那么她报复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