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柔见李长靖这焦急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怒火更甚,她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来的时候,看见王家的王亚楠跟着那女孩去了。王亚楠这家伙年纪轻轻,倒是挺嚣张的,之前连我的生日宴都没来,本小姐正打算找他算账呢。”
李长靖脸色微沉,“王亚楠是王家人?”
“不单是王家人,还是王家家主的亲儿子呢。”徐怀柔依旧抱着双手,讥诮道:“王志猛是他堂哥,但可惜的是,王志猛修炼天赋很高,王亚楠却是个废物,连道胎都没有,偏偏他爹还对他十分偏心,纵容得不得了。”
李长靖脸色更沉,哼了一声,想离开,但是几个修炼者伸出手将他拦住,目露凶光,满脸的不怀好意。
李长靖忍无可忍,回头大喊道:“徐怀柔,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怀柔脸色难得正经了几分,娇声道:“我有事找你,赶紧跟我回去一趟。”
李长靖担心着夏可可,没心思跟她废话,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徐怀柔迟疑了一下,走近几步,有些为难的样子,“我想让你,帮我炼制一颗再生丹。”
“再生丹?”李长靖怔了一下,随即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再生丹是跟延阳丹同一级别的丹药,但要比延阳丹更加复杂和繁琐,你身为徐家大小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帮你炼制?”
徐怀柔见他拒绝,顿时急了,竟然来抓住他的手,气愤道:“李长靖,我二伯徐振平从还真三阶晋升脱凡境界失败了,导致道胎损毁,全身脉络更是全部崩溃,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目前只有再生丹能够救他!”
李长靖甩掉她的手,心情大恶,“赶紧放我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徐怀柔脸色冰冷,咬牙切齿道:“二伯是最疼我的长辈,他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李长靖嗤笑一声,不知为何,面对徐怀柔的时候,他总是很难保持镇定,每次见到这个蠢女人高高在的模样,就一肚子火。
这时候,李长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接,电话里立即传来了夏可可的尖叫,“靖哥,你在哪?快来救我,那个王亚楠……”
夏可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通话戛然而止,很显然是手机被摔烂了。
李长靖一下子慌了,挤开两个修炼者打算强行离开,但是徐怀柔冷笑一声,下令道:“给我把他抓回去,二伯伤势严重,已经不能再等了!”
几个修炼者应了一声,立即将李长靖围住,其中一个还拿出绳子,打算来绑他的手。
李长靖勃然大怒,以的速度,一拳砸向离他最近的修炼者,但是那名修炼者十分警惕,反应极快,往后跃出一步躲开;李长靖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反身一拳砸向另外一名修炼者,可是此人也早有防备,偏头躲开他的拳头,并且顺势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抽手回去。
第三名修炼者冷冷一笑,走近两步,飞起一脚,用力踢在李长靖的手,只听到咔的一声,李长靖的手已经被当场踢断。
“混账,你们下手轻点!”徐怀柔骂道:“把他伤得这么重,还怎么给我炼药!”
李长靖左手骨断,痛得他全身发抖,但是他没有吭一声,红着双眼,将右掌举起,快速前推。
那名踢他的修炼者以为他想强拼,哼了一声,也一掌推出,跟李长靖的右掌贴在一起,口中不屑道:“连道胎都没有的废物,也敢……”
下一刻,这名修炼者便脸色大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踉跄着倒退出去,整条右臂在一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形同木炭,发出强烈的焦臭味。
这名修炼者手臂被废,短时间内已经没有作战能力,呈圆形的包围圈顿时露出一个豁口,李长靖当机立断从这个豁口冲出,捂着断手,朝夏可可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冲到十几米外的时候,还回过身来,死死盯着徐怀柔,大声道:“要是可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徐怀柔从小任性,何时受过这种威胁,她望着李长靖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骂道:“混蛋,不听我的话,还敢凶我,贱民一个,以为自己是谁呢!”
回去的路,因为断手实在难捱,李长靖只好吞了一颗疗伤用的化元丹,等到没那么痛了,才急匆匆地打电话给刘青檀,问夏可可有没有回店里。
刘青檀回答说没有,她原本正在修报表,听李长靖语气不对劲,立即问清楚李长靖的位置,再吩咐林佳帮忙看一下店,拿外套便匆匆赶来。
两人在夏可可所住的酒店外面汇合,刘青檀见李长靖脸色苍白,左手还呈怪异姿势扭曲着,显然是断了,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李长靖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刘青檀听完也慌了,现在夏可可的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很明显是被人掳走了,大业城这么大,想在短时间内找一个人,无疑比登天还难。
“别着急,这种情况一定要冷静。”李长靖反而安慰起刘青檀,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先从酒店找起,于是带着刘青檀打算去夏可可的房间看一看,结果有两个打扮怪异的门卫不让他们进去,挡在酒店门口,态度蛮横,不可一世,十分嚣张。
李长靖来过酒店几次,从没发生过这种事,而且这两人十分面生,身衣服跟这里的保安有很大区别,一看就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这让李长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当机立断,打算硬闯进去,可就在这时,酒店外面传来一声年轻女孩的尖叫,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从面摔了下来。
这一下震耳巨响,仿佛千斤重锤,狠狠击在李长靖的心,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李长靖和刘青檀一起来到外面,出门口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左边不远处,有一辆车型矮平的跑车,车顶躺着一个年轻女孩,由于摔下来的力道太大,将整个车顶都给砸得凹陷了下去。
刘青檀吓得尖叫起来,用手捂着唇,眼睛瞬间泛红。
李长靖踉跄了一下,慢慢走前去。
昏黄的路灯下,夏可可静静躺在跑车的车顶,原本柔顺的头发一片凌乱,脸有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流血,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她那件粉色的羽绒服已经不见了,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胸口处有几个纽扣被人为的强行撕开,哪怕已经没有意识,但一双纤细的手臂还是下意识地护在胸前。
李长靖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阵晕阙。
他将夏可可从车抱下来,发现她后脑全是血,将他手臂都染红了。
刘青檀已经打电话喊了救护车,她走来,给夏可可检查了一下伤势,最后带着哭腔说:“衣服还算整齐,没有被人欺负……应该是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堪受辱,才从楼跳下来的。”
李长靖霍然抬头,望向酒店的四楼,在原本夏可可的那个房间,窗口边正站着一个男人,染了个白发,年纪很轻,只有二十来岁,满脸的青春痘,正目光阴沉地看着这里,狠狠吐了口口水,李长靖看他的口型,分明是在说:真他娘的扫兴。
夜幕中。
年轻人抱着已经重度昏迷的少女,胸膛剧烈起伏着,额青筋裸露,脸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