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终于忍无可忍,两人把大臣们招入太庙,并在庙外布置了重兵准备一旦无法通过和平手段解决分歧,就对反对者诉诸武力。
高傒穿着庄严的朝服,头上顶着七旒冕冠国懿仲则全副武装,手持掌刑大钺两位上卿并肩站在一起,面色阴沉凝重。
高傒:“上降祸齐国,所以才发生无知之乱。现在叛乱虽然被平息,齐国却没有了君主。诸位都是国家的股肱之臣,因此我宁可相信你们之前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人和社稷、而不是一己私利。既然我们追求的利益都是相同的,那么的分歧又有什么不可消除的呢?
“但是你们现在的做法使我和国子越来越担心,担心我俩是不是想错了,担心你们是不是都想成为下一个连乘或者管至父!因为你们已经把对方支持的公子看成君主而要篡夺他的君位了!
“如果你们真想成为乱臣贼子,那就看看无知和他的帮凶们的下场吧!再想想你们的实力能不能大过整个齐国。你们如果不是我担心的那种人,那咱们就在这里、在太公和列位先君的神主前心平气和地找出解决办法。
“周礼规定,太子死,则立同母弟没有同母弟,则立庶出年长者年龄相仿,则立品行高尚者。纠和白都是先君的爱子,年龄相近,品行相当,却都不在国内。我和国子无法取舍,所以才请诸位大夫群策群力,拥立一位君主。
“就让上决定哪位公子成为新君吧!看看上究竟眷顾谁、要把哪一位公子先送到齐国来!先入齐国者为君,后入者为寇。如果有人还是不满意,那就提出更公平的办法来如果还提不出办法,又胆敢违背上,那就滚出齐国或者死在斧钺之下吧!”
国懿仲:“谁赞成,谁反对!请赞成的站到右侧,反对的站到左侧。”
大夫们已经被时局搞得筋疲力竭,实在没有精力继续斗下去了看起来两位上卿的提议是唯一有效且公平的解决办法,所以他们全都挤到大殿右侧去了。
公子纠是在齐襄公遇害时逃走的,而公子白流亡却是在齐襄公执政中期。白的老师名叫鲍叔牙,是位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人。鲍叔牙对齐襄公兄妹的无耻行径感到十分厌恶,但是他没有资格觐见君主,他便怂恿白去劝谏襄公,劝君主收敛自己的行为。
白是个直肠子,他就在朝堂上当着满朝大夫的面了些不中听的话。白的话捅了马蜂窝,齐襄公顿发雷霆之怒,他也当着满朝大臣的面,飞起一脚把白踹出大门。白想到了公子彭生的下场,连家都没敢回,立即带着追随者们逃走了。
白逃亡的经历充满了艰险与屈辱。他的母亲是卫国人,因此他就打算逃到卫国。流亡者在途经谭国今山东章丘西时受到当地官吏的无耻盘剥和羞辱那些官吏生就有一副媚上欺下、打落水狗的奴才秉性。
白愤怒地向谭子控告,却没想到那帮无赖官员的幕后黑手就是谭子。结果流亡者遭到了更无耻的对待,然后被粗暴地赶出谭国。大概就在这个时候,公子白便有了夺取君位、报仇雪耻的念头。
流亡者靠着变卖随身佩戴的美玉才得以到达卫国要知道,古人把玉看做君子的象征啊!卫君黔牟和左右二公子把白奉为座上宾因为卫惠公在齐国饶庇护下蠢蠢欲动,准备卷土重来而白的内线却可以得到卫国人需要的消息。
黔牟曾想要联络鲁国共同对抗齐国,但是白告诉他根本行不通。因为目前鲁国的安全是由齐国决定的,况且鲁庄公与卫惠公为表兄弟,有着然的亲近感鲁庄公与黔牟却没有血缘关系,他一定不会与卫国联手抗齐。
但是黔牟根本不听,他派使者去见鲁庄公,结果无功而返而黔牟的行为大大刺激了齐国人。后来齐襄公气势汹汹率领大军地进攻卫国,白便趁机逃走了。逃亡者一路向东,最终选择帘时不受齐国控制的东夷国家莒国,并在那里安定下来。
公子纠和白在东道国所受的待遇截然不同。鲁庄公给予公子纠的待遇非常高,而且公子纠离齐国的君位越近,待遇就越高。白则不然,莒国是个尚未完全开化的国家,白作为流亡公子,在莒国举目无亲莒子先前还送给他们一些二手货,后来就对他们不理不睬了。
在莒国的那段时间里,流亡者只能靠经营生意、或靠齐国饶接济来维持他们那越来越不体面的贵族生活。以白高傲狷介的性格,他竟然还能坚持活到准备回国夺的那一刻,简直是不可思议而支持他活下去的完全是复仇称霸的远大理想。
齐国内线把公孙无知被处决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白,白立即决定赶回临淄。鲍叔牙:“国内政局究竟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公子还是不要急于回国,也许当前的局势比襄公时期还要凶险。”
白:“我们不清楚,公子纠也不清楚。等时局明朗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君主是争来的,不是等来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白宁可拼死一搏,也不能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是否跟随我回国,但绝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鲍叔牙:“我如果现在抛弃公子,当初还不如留在齐国。但是莒国到临淄路途遥远、道路凶险、流寇众多,不可以不备。我们想要安全回国,必须向莒子借支军队。”
白进宫去游莒子,而莒子几乎已经忘了本国还收容了这么一票人。他对白描述的宏图伟业和价的许诺丝毫不感兴趣,只是了些不痛不痒的风凉话。莒子只是送给他一个叫莒丘平的、看守城门的瘸子充当护卫,最后“祝他早日成功”,就这样把白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