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与邯郸之间的壕沟又宽又深,赤狄又在沟的西侧堆起来一道高高的土墙,并构筑了坚固的工事,华夏联军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防线但是赤狄一旦放弃防线撤退,联军就会蜂拥而至,像群狼入群羊一样追逐屠杀他们。现在的形势对赤狄是不利的,而且越拖下去形势越糟,因此潞子便选择了谈牛
赤狄代表是潞子的弟弟雍职,他对中原人:“现在邢国的两个要塞被毁了,我们手上有一千多名战俘,其中还包括两个公子。我们的一个国主和十几个国主们的兄弟叔侄也都战死了,士兵伤亡不计其数,这也算是扯平了。我们的意思是:我们把所有战俘和战死者的尸体全都交还你们,然后各自撤军。
“为了表示诚意,我特地带来了一些伤势比较重的俘虏。否则的话,我们只好先杀战俘,然后与你们决一死战赤狄国内还有五万勇士整装待发。如果我们战败,仍然可以退守黎城,你们知道那是个无法攻破的造之城但是一旦你们战败,邯郸失守,邢国、卫国必亡,齐国、郑国北境的人恐怕也就没有心思种地了。何去何从请仔细考虑一下吧!”
华夏联军内部意见不一,公子庆父认为这是赤狄示弱的表现,应该坚决进攻,况且庆父是有私心的,因为如果真像狄使所的那样,齐国就会将注意力放在北方,而不会再去关注鲁国的形势了。
但是其他诸侯却不想作战。齐桓公更不想使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霸业、因为的邢国一朝被毁。邢伯也绝对不能允许那么多勇士被屠杀,更不用里面还有自己的两个弟弟,况且赤狄再次报复,最先遭难的还是邢国。卫懿公本来就是个无所追求的、懒散放纵的家伙,此刻他的心思全在宫里那些“鹤将军”与“鹤夫人”身上,因而根本无心作战。于是联军最终决定与赤狄举行和谈了。
华夏联军的代表是齐国的仲孙洌本来鲍叔牙已经主动请缨,但是齐桓公认为他过于直率,不知道通变而仲孙湫在诸侯之间奔走多年,是个经验丰富且老于世故的外交家。
双方代表团进行谈判时,齐桓公和邢伯、卫懿公就坐在幕后。仲孙湫和雍职两人先是和颜悦色地拉家常,而后就慢慢地开始互相谴责,再之后就是唇枪舌剑,而到最后就要剑拔弩张了。
齐桓公在后面捏了一把汗,他甚至都想站起来冲到前面去揪着仲孙湫:“好啦!可以啦!答应了吧!”但处于对仲孙湫的信任还是忍住了。正当谈判马上要破裂时,郑国代表叔詹提议暂时休会,明日继续谈,双方随后便各自离开了。雍职把副手留在联军营中,自己返回赤狄军中去和智囊们商量对策。
送走狄使后,仲孙湫擦了一把汗:“主君!只要雍职还在,赤狄就是大患!这人老谋深算而且十分狡诈。明年赤狄是不会攻邯郸了,卫国恐怕要遭殃了吧!齐国也要常备不懈了。”
齐桓公忍了整整一,这时才责备他:“你那么咄咄逼人,就不怕谈崩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此时诸夏的命运只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吗!”
仲孙湫:“臣当然怕,但是对方更怕。臣发现赤狄犯了个错误:他们送来的伤员都是南营的,而对南营的进攻是由铎辰人负责的。伤员肯定地他们已经杀死了铎辰子但是北营却一个伤员都没有,而负责进攻北营的是潞子。
“当时臣就在想,潞子是不是也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战死了?因为您知道,这些狄主可都是身先士卒的。所以我就要求把所有的伤员立即送回来,他立即就用严厉的指责掩饰内心的慌张,这时臣的心理就有底了,所以臣又变本加厉地又向他索要两千匹马和两车黄金。主君放心吧,赤狄如果有一丝胜利的把握也不会来谈判的。”
齐桓公:“寡饶城府还是不如夫子啊!”
仲孙湫:“君侯考虑的是霸业,臣所考虑的只不过是如何与外臣们斗嘴罢了。”
齐桓公呵呵一笑,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就各自回帐中了。
联军在到达邯郸的当就在堑壕另一侧立起一道竹排墙,以抵挡敌饶弓箭,人们躲在墙后夯筑土台。随着竹排墙的升高,土台也越来越高联军的工作进度很快,土台很快就比对面的墙高出一截。完工后联军就居高临下向对方射箭。
谈判还在进行,双方的冲突却从没停止,不过规模一直不大,华夏联军也不停地调动和部署兵力。
第二清晨,雍职又来到营中,他责备仲孙湫在谈判过程中没有拿出诚意来,谈判是要获得和平而不是激化矛盾自己又带来一些受赡战俘以表示诚意,而诸侯们却一直没有停止敌对行动,这不符合双方的和平意愿。
仲孙湫反驳,正因为谈判没有结果,所以联军不能疏于防备,否则一旦谈判破裂再备战就为时已晚了。这也恰恰明诸夏对谈判是充满诚意的,因为他们本来是可以对赤狄发动大规模进攻,但是却没有发动。
之后两人就漫无边际地扯些与主题无关的事情,营帐里充满了乱七八糟的废话。齐桓公听得有些不耐烦,便起身出帐巡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