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使用真实身份来预定拍卖位置,只不过预定的人只用沈轻徽和江浣怜的,其他人不参加,只看。
在他们的担心害怕下,他们俩就叫了那刚才的侍女过来,预定他们二人的位置。
侍女虽然想问为什么其他人不参加,但是身份原因,她也不能问,就给了他们预定了位置。
饭后,他们又叫人收拾了桌子换上了茶,继续说着话,不然离开了这里,哪里还有地方能够这样谈话?
“你们客栈的店奴有没有说子时之后不要出门?我这听的挺邪乎的,告诉你们一下。”师彦瑜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道,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当然有说了,那店奴可是说得十分严重,说得可是千万不要出去。
“有说,说那晚上有那个独眼虫和妖差巡逻,若是被抓到后果就会十分严重。”段霓苼想着那店奴那会说的话,复原了一段出来。
同样的话,其他几人也是有被嘱咐到,但是这样子的夜间巡逻,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很多事情他们没有办法在天亮时做,因为四处的眼线太多,可能不经意间从你身边经过的人就是魔界的差使。
但在夜里,街上的人会变得很少,甚至是没有,只有人少了,他们才有机会在夜里出去发现更多的东西。
可这安城就跟有毒似的,竟然有这么一条夜间不能出门的规定,但他们到底是年轻人,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规定绑住。
所以他们一致决定,今夜子时之后,偷偷溜出客栈出门探究。
这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那一个不起眼的典当铺底下都有着这么大的一座地宫,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只有把这里都摸透了,他们才能够在这里稳一些。
决定完所有事情后,他们才又分开回到各自的客栈。
回到客栈,已经接近亥时了,他们就在客栈里做着一些平常的事,洗漱,睡觉,静等子时到来。
“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打热水,也挺晚了,一会还能休息一下。”
奕欢这会充分发挥了他的绅士风度,二话不说就出门下去给段霓苼打热水洗澡。
毕竟女孩子在外这么多天,每天只洗脸洗脚擦手也是缓兵之计,现在有了时间,肯定要好好洗一个澡。
楼下有一个公共的澡堂,所有人都可以排队去洗,但是这儿人妖魔混杂,谁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奕欢去看过,那地方窗户上破了好几个洞,就对着浴桶,可不是那些个跑那儿偷窥么?
而且让她一人在下边他也不放心,肯定是要在门外守着,可这房间里就有浴桶,大不了他先把这里的浴桶里里外外擦干净,再一桶一桶的把烧好的水拎上来,他蒙着头不看就是了,那浴桶周边也有屏风,总好过在楼下。
段霓苼累得慌,也随了他去,反正是自己的男人,一个房间里也没关系。
她就瘫着在矮榻上悠闲地磕着瓜子,顺便欣赏奕欢忙活,等那热水完全放好,她才放下手中才磕了几个的瓜子,害羞着脸起身缓慢动手。
奕欢来回跑了好多趟,上上下下的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可终于把水替她放好了。
这会热的一身是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暨陵。
暨陵每日的早训都有弟子统一去山后挑水的习惯,大的弟子用大木桶,小弟子用小木桶,统统都要一起一手一个在后山涌泉中挑水,以用来一整天的使用。
那时候他每日都会参与,带着弟子们挑水,而那时候总是看不见江浣怜的身影,每回她都在这种时候跑到别的地方躲着,不然就是拿小弟子用的小木桶装水,怎么也不让自己吃亏,实在不行了,她也是耍着赖皮说这儿痛那儿痛就是不干活。
明明辈份比很多弟子要高,但从来不做表率之事,不过山中弟子深知她的脾性,平时也只是逗一逗她,不会说她坏话。
用广袖擦了擦脸上的汗,他朗声道:“小苼!水放好了!”
“诶!知道啦!”
随后他听到一些悉悉率率的声音,他估摸着应该是她在找自己的衣服,便绕开浴桶走出屏风,可没想到看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段霓苼身上的衣物都被她脱丢到了地上,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和肚兜。
她背对着奕欢,露出了她光滑的后背,全部的头发散下,从奕欢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
听到声音,段霓苼没有惊慌,但是她脸蛋红红,美眸中有着紧张。
“你这是做什么?”奕欢声音沙哑,说出的几个字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她怎么敢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段霓苼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继而转身看着他,嘴唇轻启:“我要洗浴,当然要宽衣啊…”
她这不转身就已经给他很大冲击力了,现在一转身,奕欢只觉气血上涌,浑身的血脉都怒张开了。
他吞了几口水,努力让自己别过脸去,他硬声道:“宽衣为何不在那里面,男女有别,我…”
“你是我夫君,干嘛害羞,奕欢…莫非,你不行?”
“……”
?!!
见他不语,段霓苼小心的往他那儿睹了一眼,果然奕欢一听到那两个字,立刻就转过头来。
他大步流星地向她迈步走来,没几步就到了她面前。
“夫君?谁教你的?”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里已然带了一些别的情愫。
段霓苼眨巴着眼,害羞的低下头,“这种事还需要教么,我心属于你,你依然就是我夫君……”
“夫君?”
他在嘴里细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
这个词他并不陌生,甚至这个词在他心里已经读了千万回。
他总是在想,这个词若是在段霓苼说出来会是什么感觉,但是他不敢期望,只敢想。
可如今这个词从她嘴里听到,他却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很微妙
很快乐
“能不能…再说一遍?”他再次开口,眼睛盯着她的嘴唇。
段霓苼红着脸向他靠近,小声地说了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