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黎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身子却挺的笔直。
浑身上下有一种不屈不挠,正义凌然的劲儿。
这看的赵铁匠和吕梁心里一阵发虚。
苏玄黎清清嗓子继续道,“吕大人他人是我杀的,敢问我是怎么杀的人?这吃饭要放盐,话也要讲究证据不是吗?”
苏玄黎一双黑眸冷冷的,觑了一眼跪在他旁边的赵铁匠,然后视线又飘向了堂上的吕梁。
赵铁匠嘴角扯了扯,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在发现我家娘子尸体的那口井边,你当时就晕倒在那。”
赵铁匠转而看向堂上的吕梁道,“一定是那他杀了我家娘子,在井边抛尸的时候,被雷击倒的大树给砸晕了,真是人在做,在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好一个人在做,在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因为我当时晕倒在井边,就可以断定我是凶手了?简直是荒谬至极!”
苏玄黎怫然不悦的对吕梁继续道,“吕大人,既然这么多了,官府连一个这么简单的案件都调查不明白,那我要求自查清白!”
什么嫌疑人要自查清白?这在京洛城可没有先例。
以往官家亲属如果犯案,相关热都要退避三舍,是要避嫌的。
他苏玄黎作为案件嫌疑人,现在居然要自己调查?堂下的百姓里发出阵阵的窃窃私语来。
“什么?你要自查清白?就你?”吕梁一脸不敢置信的嗤笑道。
“他不行,难道你行吗?”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子声音来。
所有人纷纷往声音的来源处瞧去。
只见一个身穿冰蓝色窄袖长衫,腰间的腰带上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图案,脚上踩着一双白底黑面的长靴正大步走来。
同时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人,大家仔细一瞧,原来是羽林军的统领李达。
李达恭恭敬敬的跟在他的身后,苏玄黎猜测那人定是衡王玉璟。
果不其然,吕梁见到衡王来了,赶紧从堂上走了下来,他弓着身子来到了衡王的跟前。
“的不知衡王驾到,罪该万死。”吕梁装模作样的道。
衡王又怎样?现在陛下面前最得宠的是琪贵妃,琪贵妃的娘家好歹是书香世家。
你衡王的母家就是下等的贱民,以后就算陛下薨逝这帝位也轮不到你。
所以吕梁向来不把衡王放在眼里,这就是为什么他即使知道苏尘是李达的人,照样会对苏家下手的原因。
衡王低眉觑了他一眼,语中带刺的道,“该死?你是该死!一个的案子都审不明白,我父王要你有何用?这京洛城的百姓要你有何用?”
“下官最近一直在查河运丢失修建款一事,这边就疏忽了。”吕梁轻飘飘的道。
衡王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向吕梁扫了过去。
河运丢失的修建款?这事好像在半个月前就查清楚了。
是由回京洛述职的任之间,在半路遇到一伙山贼时碰巧破获的,这跟他吕梁有啥关系?
衡王不想和他多废言,只见他双手背后对吕梁道,“传我父王口令,苏玄黎杀人案由本王接手,现在本王同意有苏玄黎自己调查此案。”
吕梁一听惊的满脸流汗,同时惊讶的还有站在人群里的李青柠。
“我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