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余瞧见了,忙配合道,“老爷子,你这又旧疾复发了?”
萧崇海只顾喘气,喘了几次后,一脸大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演了一会儿,可贝信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还是抬脚往外走。
萧崇海有些失落的放下了摆在胸口处的手,贝恬蕊心中微叹一声,“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先去房间躺着呗……”
这时,梅清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了。贝恬蕊对她使了个眼色,又为她介绍了萧余。梅清忙吩咐下人去准备住处。
萧崇海看着梅清鼓起的肚子,眼睛里满是喜悦,不等萧余开口,就直嚷嚷着,“你歇着,事情有下人干便好。”
“不碍事的,我身体底子好……”
“那也不行!得歇着!”萧崇海阻止道。
“呃……”
“二娘,我带他们去吧。”
梅清笑道,“也好。”
萧崇海跟着贝恬蕊离开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看看梅清的肚子。
“注意着点路吧,以后又不是瞧不见。”贝恬蕊道。
萧崇海下意识地叹了句,“还真有可能瞧不见呢……”
“唉,孩子脾气,但凡有一方服个软,事情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贝恬蕊叹道。
“你都知道了?”萧崇海问道。
“对呀,爹爹什么都告诉我。还蒙着脸干嘛?您不闷得慌吗?”
萧崇海摘下脸上的面巾,贝恬蕊好奇的望着,“真的跟爹爹长得好像呀。”
“不是我跟他长得像,是他跟我长得像!”
“倔脾气也像。”贝恬蕊笑道。
“我的种,能不像吗?!”
“您是打算在这里长住?”
“我倒是想。”萧崇海满心无奈的道,“你爹可未必肯。”
“我爹其实对家人特别好。”
“除了我。”
“他很重视亲情的,只不过,这心里有迈不过去的坎儿。我二哥时候经常惹我爹生气,我爹若是懒得搭理他,他就会不远不近地跟着我爹爹,我爹一回头,他就会滋一口白牙,笑上几次后,爹爹的气就消了。我爹其实很好哄的”贝恬蕊道。
“哪有老子哄儿子的道理。”萧崇海没好气地道。
贝恬蕊无所谓的道,“哦,那你们就继续僵着吧……”
萧崇海张了张嘴,却又不出个所以然。
……
自从大族老的黑骑进入幽都城,城里各种势力对它的关注就没有间断过。贝家家主是大族老幼子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幽都城。
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坏了。就比如韩楚怜,她不仅被吓住了,还极其的后悔。
那贝恬芯居然是大族老的亲孙女,她不仅嫌弃人家,甚至还使了手段想要她的命!大族老一脉,子嗣本就困难,幼子一家,一下子生出这么多,必定是极其重视的。甚至,因为长子身有残疾,大族老一位,终究会落到幼子的头上。
贝恬芯以后的身份,比公主还要贵上几分。她不仅一手毁了儿子的好姻缘,居然还自作聪明的惹上了这种祸事。
韩楚怜原本也只是被陛下定下的假病,如今,却是真病了,吓病的……
这个消息传出有人忧,也有人喜。
池夫人只觉得这一切就跟梦似的,晚上和夫君一起躺在床上时,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夫人呐,我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池烬,你这是真的吗?!”
“这话,你从白开始一直问到现在,都已经问了不下百遍了。”
“就是觉得不真切,一商户之子,一转眼就成了大族老的儿子。咱们隽松是长子,那以后岂不是……”
“夫人,”池烬厉声喝止,“慎言!”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也就是在你面前。”
“这种事以后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想想而已,又不出去……”
“夫人!”池烬神情严肃的再次喝止道,“贝信姓贝!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在里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作为儿女亲家,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裹乱。你明早就去母亲那里吧,老太太见多识广,听听她的意见。”
“好,我知道了。”池夫人应的很快,她虽然有些爱炫耀,可在关键时候,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你放心吧,这些日子我可收到了不少请帖,月儿也是,我寻思着,还是少出些门比较好,便全推了。下人们我也约束着呢,也叮嘱他们出去不要乱话……”
池烬赞赏的偏头看向妻子,“还好,没被这富贵砸晕了头。”
池夫人嗔怪道,“什么呢!我是那等没脑子的人吗?越是这种时候啊,咱也得低调。”
池烬笑了,“这些日子也少往贝家跑。”
“这话你也不用提醒我,我就是想去,也不敢进啊,听,黑骑都进了他们家。那阵势,挺吓饶。”池夫人到这里又开始担忧了,“池烬,咱家月儿的性子还是有些绵软的,这以后若是撑不起来那种身份可怎么好?”
“瞎操什么心呀!咱女儿那是柔中带刚,人又聪明,只是欠缺些历练罢了,这事不急,先看看贝家那边的动静……”
……
贝信黑后,才带着些酒味回来了。
刚跨进大门,就见梅清正等着他呢,梅清想靠近,他连忙退了一步,“我这身上酒味重,可别影响到孩子……”
梅清笑着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今儿,我见着老爷子了,也不像你的那般狠,直叮嘱我要多休息呢。”
“那是你没瞧见他狠的时候!他,还没走呢?”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住下了。”
“装病!”
“或许呢?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
“请大夫瞧了没?”
“没有,闺女儿守着他呢。”
“都没请大夫,肯定就是装病。”
“你女儿不也会些医术。”
“哼!”贝信抬脚就想往书房走去。
“停下!还是去瞧瞧吧……”梅清劝道。
“不去。”
贝信正别扭着呢,下人过来,门口有人留下了一大木箱。
“谁送过来的?”贝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