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族老那边送过来的,是,送给少爷姐们的东西。”
“让他们抬回去!”
下人为难道,“可是,他们扔下东西就跑了……”
“那就你们把东西抬回去!”
梅清却笑道,“抬进来吧。”
“夫人!”贝信不乐意道。
“给孩子们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做主。”
最终,箱子还是被抬了进来。
贝信看着脚下的那口大箱子,嘴里还不高心嘟囔,“嘁,我这个当爹的,又不是买不起,还需要他们送?!”
话音刚落,箱子里就传出了些许声响。
贝信下意识的冲着箱子踹了一脚,“什么玩意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箱子外面都没上锁,贝信直接用脚一拨,就将盖子给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贝信怒了,“萧伯伦,你找死吧!”
只见箱子里除了一个大活人外,以及他手上的一盘吃,便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弟弟,你凶我,我若是明目张胆的过来,你肯定不让我进门儿。”萧伯伦讨好地笑着。
贝信先是将他手上的那一盘吃收走,“这是你能吃的东西吗?!”
“嘴馋,我就吃了一点点,弟弟,哥哥饿了,还冷”
“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不回去!你连那老爷子都留下了,却不愿意留下我这个残废,那边周遭儿,全都是虎狼之辈,独留我一人在那边,你放心吗?”
“别跟我装可怜,你心狠手辣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饿的没力气心狠手辣了,弟弟,都你家东西好吃,旁人都吃过,就我没吃过。弟弟,里头硬的很,硌得我骨头疼……”
贝信叹息一声,“你轮椅呢?”
“箱子里塞不下,就没带来。”
贝信解下身上的披风,将箱子里的萧崇海裹住,这才稳稳当当的将他抱了起来,一入手,眼圈一红,竟这么轻!
“还挑食呢?”
“嗯,好多东西都不好吃。”
“你不吃,他就这么纵着你?”
“他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也没人敢管我。”
“那点儿破事儿,能有家人重要?!”
“在其位,谋其政,他,也有他的无奈。”
“管那些人做甚,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账玩意儿!一个一把年纪,一个又……,要我,还不如做个富家翁,来的肆意自由。”
“弟弟很有钱吗?”萧伯伦笑道。
“我有没有钱,你能不知道?”
“哥哥可穷了。”
贝信不话。
“你养我吧”
“的什么混账话!”
“反正我就赖在你这儿,不回去了,那边冷冰冰的,一点意思都没樱”萧伯伦无赖地道。
“我可没他那么好话,我会逼你吃,你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会逼你喝特别苦的药,我还会……”
“弟弟,我都听你的”
贝信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无赖呢?”
“以前的我,在你心中是怎么个印象?”
“那时你老是欺负我……”
“我其实很开心,多了一个玩伴。只是不怎么会表达,我的对你的喜爱。”
“呵呵,那你也忒不会表达了!”
“弟弟,我错了”
“厨房炖了羊肉汤,你待会儿喝一碗。”
“不要,我受不了那膻味儿。”
“那就先喝碗热牛奶。”
“不要,可腥了。”
贝信猛然一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弟弟,我喝”
贝信又来了个大旋转。向着老爷子的屋子走去,还没走到门口。
就听到了一大一的声音。
“老爷子,您可真是个臭棋篓子,我这都让你10步了,你身边还有余爷爷提醒着,怎么还能把棋下成这样啊?!”
“叫爷爷。”
“不叫!爹爹还没叫你爹呢,你俩的矛盾一日不解决,我就一日不喊你爷爷。”
“坏丫头。”
“我要是坏,你都进不来。老爷子我闻到了我爹爹的味道。”
“那怎么办呀?!”萧崇海急了。
“赶紧躺下呀。”萧余道。
“哦,哦,躺下……”
“你捂错地方啦,那是肾,你早上是捂着心口的。”
“反正他也没回头瞧,捂哪儿不都一样吗?”萧崇海失落的道。
“倒也是。老爷子,我还闻到了你大儿子的味道。”
“他也来了?!不是让他看家的吗?”
“凭什么呀?”萧伯伦在屋外嚷嚷着,“凭什么要我看家。一堆烂摊子都丢给我,自己却跑到这逍遥快活了。”
贝信将萧伯伦抱进去,放到房间的软榻上。萧崇海看着儿子的身影,目光有些躲闪。
“我,我那是突然心口疼。你不帮我做,谁帮我做呀?”
“不急,先晾上他们几,吓吓他们的胆儿。等他们自露马脚后,咱们再办正事儿。我先歇几,这一路颠簸的,浑身酸痛……”
下人们此时已经将热牛奶端了上来,贝信一看托盘,三碗?便也知道是梅清吩咐的。他只端了一碗地给大哥,没理会另一碗,萧余端了一碗给萧崇海。
贝恬妞闻到奶香味儿,便蹭了过来。
贝信安抚的拍了拍它,眼里一片柔光,“狗闺女儿啊,可不能再吃了,原以为你长大了,便自然而然的瘦了,却没想到你依旧这么胖,虽然瞧着还是那么可爱,可总得注意着些。”
“嗯”哼唧唧的,不乐意了。
“你姐姐在这儿呢,可别对我撒娇。”
贝恬妞是最怕贝恬蕊的,它挪了挪肥硕的大屁,将后背对着贝恬蕊。
“弟弟,你这狗可真灵性。”
“最会撒娇捣蛋的。出了家门儿还喜欢打架,别国新进贡的黑熊,都被它打趴下了。”
“这么厉害呀,”萧伯伦偷偷地在手心处倒了些牛奶,喂给贝恬妞。
“我两只眼睛都看着呢!”
“嘿嘿,亲近亲近咱家狗侄女儿嘛。”
“剩下的一口闷!”
“哦”
下人们又端上来几碗肉汤粥,还有几道爽口的菜,等三人对付着喝了几口后。
贝信就带着自家闺女离开了。
萧崇海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