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总觉得像极了薄昼言,可每每想起,那个人的脸总是迷糊不清。跟上次她醒来后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修长的腿,每走一步更像是踩着七彩祥云为她而来。
不知何时起,她喜欢为他发呆。
薄昼言眼底有一些欢喜,含笑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爱发呆了。”
覃西很合时宜地点点头。“没办法,你太帅了。”
薄昼言一愣。
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快喝。”
覃西这时看到了水才想起了自己渴的事实,很快地将水一仰而下。
薄昼言想转身,却听见后面小姑娘软软地喊了一声。“晓晓?后晓?”
薄昼言的脊背瞬间僵硬。
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覃西疑惑。“我刚刚在梦里听见有人这么喊一个人,我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像我对你的称呼。”
薄昼言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覃西没注意,只是继续说道。“我刚刚梦见了一对情侣的虐恋。我觉得那女的太傻了,竟然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的丈夫!”
薄昼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转了话题。“你饿不饿?”
“饿了。”覃西摸了摸肚子。
果真被转移了话题。
薄昼言拍了拍手,门便被人推开。
外面有人推着小推车前进。
法式煎鹅肝配白松露。
一品香汁鲍鱼。
还有一碗虾肉馅的馄饨。
覃西的眼睛瞬间弯成了一条缝,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碗里的勺子,香味迅速传开来。
薄昼言走了出去。
覃西只抬头看了一眼,认为他有别的事情,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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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下室。
里面只有一根很小的蜡烛在燃烧,里面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把玩着手上那把沾了鲜血的刀,面无表情地询问。“是谁指使你的。”
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听见他的提问。眼皮微微抬起,“薄爷,我说过了,是李晓瑾指使的我……”
“看来还不够听话。”薄昼言把腿放下,轻轻走向了男人面前。
手里的刀放在男人的下巴,将他的下巴抬起。“如果你还想继续说话,还想当个正常人。就把所有的事情好好说。”
那个男人……正是席凡的摄像师,阿胜。
阿胜闭了闭眼,知道接下来更是无法忍受的痛苦。作为一个合格的雇佣兵,他这次无法隐藏他的雇主。“是帝都韩二少。”
薄昼言冷笑一声,眼底尽是杀意。“流星,把他处理了。”
“薄、薄爷,你说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阿胜抓着薄昼言的脚。
薄昼言撅了撅眉,将腿拔了出来。背对着阿胜,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阿胜才想起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诺会给他一个正常的生活,不过是为了撬开他的嘴,而迷惑地人心。
阿胜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在流星触碰他之前。眼睛闭了闭,鲜血从他嘴里流出。
流星烦躁地将他一踢,对着前面还没走远的人道。“老大,这人咬舌自尽了。”
薄昼言脚步微顿,不过一瞬间,便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流星对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说。“将他好好埋葬,做干净点。”
……
覃西背靠着身后的枕头,刷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日期,她竟昏迷了三日。
热搜上关于她的一直没有落榜。
当时在场的人都是剧组的人,至于有没有其他人她不清楚。所以,这所有的帖子里都没有图。
不过,剧组发了帖子说明人已经送去了医院。但那帖子也是两日前,这两日,无论是剧组还是覃西本人,都没有任何消息。
虽然公司有公关,但也遮掩不住这个热度。
乡下剧组已经被骂惨,毕竟艺人在拍摄期间出事,所有的责任都要怪在剧组上。
覃西微叹了口气,然后拿出相机,找好了几个角度,放上了两张照片,发送了微博。
不一会儿,微博底下就已经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