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咱家就明说了!
咱家觉得董太后这一支恐怕是废了!”
“哦,张常侍此话怎说?”
“董太后的侄子董重虽然也是骠骑将军,但是,那不过有名无实的虚衔。
如今,洛阳兵马十之八九皆在何大将军手中,且当今天子又是何太后之子。
因此,何太后这一支胜利,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张常侍说的对极!如此一来,张常侍,你认为吾等现在就去投靠何太后,如何?”
“不妥,吾等此前求了何太后一次,但是,事后却是投了董太后这边,何太后心里恐怕对吾等有怨言。”
“这,这可如何是好?
当初,当初何大将军那边世家子弟要当众杀我等。
此等情况下,吾等又怎敢去投何太后,整日出现在那些人眼中?”
“无妨,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就是如何弥补这个过错。”
说到这,张让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深难测起来。
“哦,张常侍,看来你心里是早有办法了。”
此时,一旁的赵忠见此,不由呵呵笑道。
“办法是有,只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我等这些人都会人头落地!”
“跟着董太后最后也是被清算,既然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那不如拼一把吧!”
“好,既然如此,诸位,接下来的事除了我们几个,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敢泄露半点风声,休怪咱家事先活剐了他!”
说到这,张让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几位常侍,令在座的几位常侍不由心中一凛。
“咱家有在何太后那边的眼线,那眼线告诉咱家何太后有杀董太后的心思。”
听到这,在座的几位常侍如何还不知十常侍的意思,纷纷不由脸色骤变。
“怎么,诸位,这是怕了?”
见到众人此时皆是沉默不语,张让不由冷笑一声道。
沉默了一会儿后,赵忠首先言道:
“事到如今,也无其他法子了,张常侍,现在我只问一句——
如果这事我们干成了,这何太后那边真会接纳我等么?”
“这只是投名状,事后,我等再以重金结好何进之弟何苗以及其母舞阳君。
令其等在何太后面前替我等美言,我想何太后定会接纳我等!”
“好,既然如此,那便就按照张常侍所说的办!”
...........
淡阳初夏,湿暖的阳光滋养着万物。
林下树阴成片,簇簇间点缀着片片粼光。
荀振一手拿着钓竿,一手饮着美酒。
“公子,你钓了这么大半天,一条鱼也没钩,要不让婉儿帮你钓吧......”
此时,在背后替荀振捏着肩膀的婉儿,不由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自家公子。
闻言,荀振也是罕见的老脸一红,但是,他脸皮实在太厚,旋即,便道:
“咳咳,这钓鱼嘛,重在放松心情,钓不钓得到鱼,那另外说嘛。”
“哦,这样啊,那公子,要婉儿替你捶捶腿么,你都站了这么半天了。”
“咳——我说文元,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潇洒了吧?美酒,美婢,美景,啧啧......”
就在这时,一身锦衣的曹孟德在典韦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过来。
“哦?孟德,真是稀客啊,这几日都未见你,看来公务繁忙啊。”
闻言,曹操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河面,负手言道:
“那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荀文元!
堂堂天下名士竟然如此堕落!真当受我等士人唾弃!”
听到这话,荀振立即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瞥了曹操一眼道:
“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哦,我说文元,你这是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能,但是,你曹孟德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到这,曹操顿时无语。
接着,他便靠近荀振身侧对他耳语道:
“董太后今日天亮时分暴毙后宫。”
“哦,知道了。”
“我说文元,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个反应?”
“前段时间董太后和何太后两人在宫中午宴发生争执,我就已是预料到了董太后今日之下场。”
“哼,这何氏兄妹胆子真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也做的出来!”
“知道凶手是谁了么?还是朝廷诸公就这么准备不了了之?”
“凶手是一个刚入宫的小宦官,廷尉查到他的时候,他已是服毒自尽了。
不过,我从袁本初那听到点消息,据说是十常侍张让等人暗中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