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这帮宦官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不过,这件事却也是正中何氏兄妹心意,看来此事是这几人的投名状了。”
“没错,文元,你看的极准!
张让、赵忠等人如今已是重新在何太后面前当差了,而且,极得何太后的信任。
不过,这事情却是还有些地方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哪里?”
“今日我出洛阳城时,洛阳城中已是有谣言风起何进毒杀董太后。
这消息我暗中使人调查发现是从内宫中传出的。
既然是内宫中传出的,那无疑是张让、赵忠等人的手笔。
按道理说,这张让、赵忠等人既然巴结何太后,那应该和何进是站在一起的。
但是,如今为何又这般行事?”
“嘿,无非是有人想祸水东引,想将何进从大将军之位拉下来而已。”
“哦,文元,知道是谁?”
“有些猜测。”
“操,洗耳恭听!”
“孟德,你要知道何太后可不仅仅只有何进这位兄长,还有一位呢。”
“对了,经文元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此前有人见到十常侍等人心腹送了大量财礼去往那车骑将军何苗府!
如此看来的话,这何苗恐怕已是暗中与那十常侍站在了一块。
而且,我之前在担任济南相时,曾私下听说这何苗与其兄何进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和睦。
这事很可能也是出于私怨,不过,若真让他得逞,那得利最大的也确实是他。”
“对了,孟德,袁本初那边怎么说?
如今十常侍有重新执掌朝纲的势头,他袁氏就没有点动作么?”
“如今袁逢刚去世不久,袁氏现在是袁隗掌事。
袁隗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木偶泥塑、毫无主见的一个人。
所以,现在袁本初是熬出头了,我估计他不久就会向何进进言请诛十常侍。”
听到这,荀振不由摇了摇头。
一旁的曹操见此,不由皱眉道:
“文元可是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现在十常侍已是获得何太后的信任,如今少帝刚登基,大权全部系于何太后之手。
没有何太后的懿旨,何进不一定能调动洛阳禁军。
因此,靠普通手段十有八九是做不成这件事。
最后,最大可能是密召天下兵马入洛阳诛宦。
如此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不知后患在何处?还请文元指点。”
“呵呵,天下英雄齐聚洛阳京师,又是手握重兵。
孟德,你能保证每一个都是心向大汉?”
听到这,曹操一怔,旋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连忙道:
“我现在就去劝何大将军,莫要如此行事!”
“孟德,不必去了,何进如今被逼到这个份,必然会如此行事,你去了也是无用。
此前之事,你忘了么?”
闻言,曹操不禁又想起此前灵帝驾崩之事。
旋即,整个人心气皆丧,哀叹一声,望着远方风景不再言语。
...........
西凉刺史府。
董卓拿着那十常侍和何进先后密发而来的文书,不禁仰头大笑道: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一旁的李儒见董卓如此开心,眼中不禁精芒一闪,轻笑道:
“岳父大人,不知是什么事,令您如此开心?”
“哈哈哈,文优,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说着,董卓便就将手中两份文书递给了一旁的李儒。
而李儒在微微一扫后,嘴角也不由翘起一丝微笑。
“看来岳父大人果真是有天命在身。
如此的话,岳父大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兵入洛阳。
然后,在这十常侍和何大将军两方之间待价而沽!”
“文优说的没错。
哼,那灵帝还想命令我将手中大军交给皇甫老儿,结果,诏令刚下,他自己就死了!
现在这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斗的厉害!
那十常侍手中没有兵权,欲借某手中之刀,而何大将军,也想某领兵入洛阳诛宦!
哈哈哈,好啊,好啊!
昔日我被廷尉拿入洛阳天牢,朝廷诸公因某是凉州之人,不仅无一人替某说话。
甚至,那司徒袁逢还趁机羞辱我,说我不过是一边陲武夫,没有资格和他当面说话。
此等羞辱,我每每深夜想起,仍如蚁蛇噬心,夜不能寐!
文优,你说我董卓戎马半生,从少年时起,便就从军,替大汉杀敌,守卫边疆。
这凉州如果没有我董卓坐镇不知多少人会叛乱!
结果此等功劳,在灵帝和那朝廷诸公眼里却是轻如鸿毛,一文不值!
当真可恨!可恨!”
说到这里,董卓双目已是通红一片,甚至因为用力过度,直接捏碎了座下椅子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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