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会议室
“根据王力的交待,案发当天下午,他扛着偷来的狗来到陈伟生的狗肉馆,双方谈好价钱后,约定等晚上的时候,王力再来陈伟生这里拿钱。”李传宝红光满面的向我介绍案情。
“晚上,陈伟生一个人回到狗肉馆杀狗。趁着杀狗的间隙,陈伟生做了一些饭菜,等王力过来后,两人开始吃夜宵。这些都是他们的常规动作。”
“酒酣耳热之余,王力告诉了陈伟生一个秘密。听了这个秘密之后,陈伟生不乐意了。趁着酒劲和王力相互拉扯起来。”
“双方在拉扯过程中,渐渐动了肝火……两人都喝了酒,控制不住力道,在冲突中王力杀死了陈伟生。杀人之后,王力见财起意,拿走了陈伟生身上的一千多块钱。”
“出门后的王力舍不得价值一千多元的狗肉,于是他把狗肉背起来。王力还想骑走陈伟生的摩托车,但醉酒之后,实在骑不了,只好作罢。”
“步行离开的王力背着狗肉,摇摇晃晃一直走到洪都小区,体力不支,于是他把装有狗肉的袋子放下,想找个车子,于是在马路上左摇右晃。等找到一辆三轮车的时候,他居然又忘了自己把狗肉放在什么地方。”
“就这样,兜兜转转十几分钟后,王力才找到自己的狗肉,乘坐三轮车回家。第二天,酒醒之后的王力把狗肉卖给了民生菜市场一个肉贩子。”
“这也就是我们在监控视频中看到的过程,也是让我们曾经迷惑不解的地方。”李传宝笑着说。
“现在我考考你,王力准备告诉陈伟生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同桌喝酒的两个人兵戎相见?”李传宝突然卖起关子来。
李传宝笑眯眯的看着我,等待我出丑,其余的人也都饶有余味的看着我,似乎在考较我。
我默默地回想案情,突然灵光一现:“李玲!”
“陈伟生的妻子李玲和陈伟生的弟弟陈嘉生两人有了私情,王力知道了并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陈伟生!应当是王力准备用这个情报换钱或者要挟陈伟生。”
“对了对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培培拍着巴掌,兴奋的嚷道,微微涨红的脸如同红富士一样诱人。
“你怎么知道的?”李传宝鼓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问。
“杀人父母,淫人妻女,此仇不共戴天!”我解释道:“如你所说,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一起喝酒的两个人动起手来?”
“我还是那个问题……”匡长松诚恳地问:“陈嘉生和李玲偷偷约会,后来两人先后离开168宾馆,两人完全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你是如何从一开始就排除了两人作案嫌疑的?”
“两人约会之后已经是夜里12点,从江淮市赶回寿州,正常情况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两人确实完全具备作案时间,也具备作案动机……”我说。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两人当晚作案却不符合生活逻辑。试问,两人在约会后奔赴一百多公里去杀人的概率有多大?”我说。
我的话让匡长松不服气,毕竟概率再小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关键性的细节是,两人是一前一后离开宾馆的。如果两人相约杀人的话,动手的主力应当是陈嘉生,熟悉陈伟生的是李玲,两人合伙作案明显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这一次我还没有说完,精于刑侦的匡长松已经点头称是。
一切不言而喻,如果相约杀人的话,必定是两人一起离开,一起去杀人,而不会出现先后离开的情况。
会议室内一阵沉默,只有朱培培幸福而激动的看着我。
沉默片刻,匡长松说:“案发当日,王力除了想卖狗肉,还想把李玲偷人的事情作为情报卖给陈伟生,当时陈伟生就不乐意了。”
“不过,王力见陈伟生很紧张,于是向他要挟,并向陈伟生索要封口费如果陈伟生不答应,那么王力就要把李玲偷人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陈伟生激愤之下,对王力大打出手。虽然陈伟生先动的手,但是王力更加强壮,很快反制住陈伟生。”
“陈伟生剧烈反抗,王力不断施加压力,最终导致陈伟生死亡。”匡长松说。
……
霍达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朱培培落在最后,越走越慢,最后靠在门口的办公桌上不走了。
留下的朱培培不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今天朱培培依旧穿的天蓝色警服衬衣和藏青色制式短裙,匀称的腿上紧紧绷着一层超薄隐形透明丝袜,似乎与肌肤已经融为一体,更让朱培培本来细长的腿闪着金属一样的质感。
由于朱培培的坐姿较高,亮片银色尖头高跟鞋微微离开脚掌,斜斜的挂在脚尖上,有若水仙花瓣的趾头若隐若现……
朱培培轻轻晃悠脚尖,挂在脚尖的高跟鞋跟着晃悠悠,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太美了。我感觉自己喉咙阵阵发痒,拼命咽口水也不能止住一二……
“土豪……”朱培培本来微红的脸更加红润:“我爸爸妈妈想见你……明天晚上……嗯,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朱培培头也不回的跑了,留下高跟鞋叮当的敲地声。
“喂,你刚才说什么?”反应过来的我脱口而出。
“笨蛋!”远远地朱培培的声音如同河东狮吼般传过来……
市局档案室
朱培培等人走了之后,我盯着没写完的文档,满脑子里却是朱培培细腻如瓷器一般的小腿以及似乎散发着光泽的丝袜……
耳边回荡着高跟鞋踢哒的声音,一个恶魔的的念头始终萦绕在脑海:要是能亲亲朱培培的小脚多好啊……这个念头使我浑身燥热,同时又让我羞愧不安。
我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不知所以之际,程教授拐棍的声音在窗边响起,接近着“铛”的一声,门被程教授用拐棍敲开。
程教授也不说话,将一把讯问笔录复印件放到我桌上以后,从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文艺理论,然后自己歪倒在椅子上,有滋有味的看起来。
“这是什么?”我拿起笔录,问。
“狗肉案的讯问笔录。我觉得是很好的写作素材,帮你搜集了。”程教授头也没抬的回答。
我疑惑的看着程教授,程教授却只顾着看书,瞟都没瞟我一眼。
和程教授说话,永远是这么累。
虽然程教授没有说什么,但是单单从专门复印一份笔录给我,就知道这份笔录中隐藏着极为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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