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档案室
老张接着向我讲述了受害人谢薇薇的故事:
谢薇薇是江淮理工大学的学生。
江淮理工大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这里有积极求学的学子,也有混吃等死的混子。
谢薇薇也谈不上好,谈不上坏。
作为学生,她的学习马马虎虎过得去,作为女人,她深知自己的本钱并深知如何把本钱转换为金钱。
和以往一样,谢薇薇在阿拉灯歌舞厅和一群男女朋友一起唱歌娱乐。
整个过程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喝酒、唱歌都很愉快。
在酒精的刺激和黑暗的掩护下,几个男人在唱歌中毛手毛脚地挑逗,被谢薇薇理解成是自己魅力无边的表现最起码,同来的几个女生可没有像自己这样身边围满了男生。
一众男女生快活到夜里一两点,谢薇薇和朋友们才散去。三个男生强拖着谢薇薇上了一台出租车。
在车上,一左一右夹坐着谢薇薇的男生越来越不安分,毛手毛脚地抚弄谢薇薇。
谢薇薇终于忍耐不住了,她不介意和三个男生中的一个风流一晚上,可是她介意同时和三个男生快活,更介意三个男生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猥亵自己。
谢薇薇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前排座的是她的男朋友,但此刻自己在后排座被他的两个朋友猥亵,他却在前面看得热闹!
在这些人的眼里,谢薇薇觉得自己比最下贱的鸡都不如。即使是最下贱的鸡还可以标明价格,而自己不过是被他们请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灌了十几瓶啤酒而已。
“啪!”
“啪!”
谢薇薇狠狠的给了左右男生的两个耳光。
“臭婊子,你想干啥?”一直观看“表演”的前排男生狠狠地问谢薇薇。
“啪!啪!”谢薇薇没有答话,抬手就是两耳光,出手尤其重。对于这个在人前称之为男朋友的男生,谢薇薇心中充满了怨气。
“你才是婊子,你妈才是婊子!”谢薇薇嚎着:“我是你女朋友!你就这样把我给你的兄弟玩,你当我是什么?”
“,给你点染料你还开布坊?你这个破鞋,还想当我女朋友?你就一个公共厕所而已……”前排男生破口大骂。
谢薇薇冷漠地看着声色俱厉的前男友,谢薇薇的眼神生冷地让男生停住了谩骂,只是不停的低声诅咒着。
谢薇薇看着男生如同被阉割的公鸡一样只会叫唤,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心中更加冷笑不止。
谢薇薇叫停了出租车,一把打开车门,狠狠地推开旁边的男生,然后跌跌撞撞地下车就跑。
也许是谢薇薇的话刺激到三个男生,也许是酒精已经麻痹了三个男生,也许是三个男生从来没有在乎过谢薇薇,总之,三个男生在谢薇薇下车跑了之后,不仅没追,反而关上车门走了。
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在乎的,但看着出租车离去,谢薇薇还是一个人蹲在大街上痛哭不止。
哭久了,谢薇薇自己觉得哭也没啥意思了,于是站起来想找回家的路,可这时候,谢薇薇突然觉得自己尿急。
好在,这个地方谢薇薇来过以前她就是和车上的男朋友在李郢村附近的出租屋内共度过良宵。
谢薇薇很快找到李郢村的公厕,一头钻进去,
上厕所的谢薇薇,开始的时候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肚子上,随着腹痛的感觉渐渐消失,谢薇薇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周围的环境上……
月光如水一般,倾泻在公厕里,不明亮,但视线也不算太差。
适应了黑暗的谢薇薇,发现厕所里除了自己的一团模糊的黑影,旁边还有一团黑影。
这不是幻觉!
谢薇薇很快分析出,除了自己以外,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动不动,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上厕所。
厕所的隔间是一米多高的矮墙分隔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遮挡物,也就是说,只要谢薇薇抬头去看,就能够验证心中的想法,但谢薇薇不敢抬头去看。
……谢薇薇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
谢薇薇在等,她希望这个影子是树的影子,或者是其他上厕所的女人,很快就会离去。
黑影终于动了……
“啊……”谢薇薇只来得及尖叫一声。
黑影扑上来,强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抓住谢薇薇的身体……
在黑影的巨力之下,谢薇薇的声音如同被剪刀剪断一般,很快谢薇薇就被自己的上衣蒙住了头,然后整个人被压在厕所的隔断上……
……
老张的话就像是最恐怖的,把我带入了最恐怖的情境之中。
“我们发现谢薇薇的时候,她整个模样惨不忍睹。她躺在茅坑里,浑身屎尿,裙子凌乱,内裤撕碎,头上被一钝器狠狠地重击过。”老张说。
“显然凶手是先奸后杀,只是后来的重击并没有致谢薇薇死亡。”
“至于谢薇薇在茅坑里,显然是一种抛尸行为了……”老张目光灼灼,显然这个案子对他的刺激也不小。
市局档案室
“那破案过程呢?”我问。
老张喝了一口水,打开话匣子说:“询问完谢薇薇之后,霍达、匡长松等人形成一个初步判断,认为出租车上的三个男生具备一定的作案动机和条件。”
“在谢薇薇提供准确信息的基础上,市局刑侦支队一举将这三个人拘捕到案。”
“麻烦问题从这三个人被拘捕到案就不断地冒出来……”老张感慨地说。
“这三个人中有一个男生,也就是谢薇薇口中所谓的男朋友,居然是我们省厅某领导家的亲戚的孩子。”
“于是,在江淮市检查工作的领导非常随口地问了下案子。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们市局刑侦支队的压力大了!”
“好在抓捕这三个人的时候,这三个人的房间都放着大麻,霍达总算有理由多拘留了这三个人一段时间。”
“问题是,无论怎么突审,这三个人都声称冤枉,并且相互映衬当时他们在吸毒。”
“我们麻烦了:我们既无法排除他们不具备作案时间,也不能排除他们具备作案时间。”
“案情进入焦灼阶段。有大人物盯着,你懂得其中的压力!”老张有些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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