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动
其实也还好吧?
读高中的时候,对那个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又很会打篮球,长得也很白净的隔壁班的学长有点好感,这算是心动么?
安宁也不是很确定。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她的确是对张恺有那么点喜欢。但这喜欢,与其说是动心,更不如说是小孩子之间的喜欢。闹着玩儿的。
高中的时候,忙着高考,忙着考大学,忙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这种小孩子懵懂的喜欢,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张恺大她两届,人家考上大学之后,那自然就是各奔东西了。
原本上高中的时候,她也没能跟张恺说上几句话就是了。
安宁也没有想过,她能够在时隔四年之后,再见到张师兄。那是她去研究生院报道的第一天,她在教务室遇到了张师兄。
她,是做为今年新入学的学生,而张师兄,则是研究生院最年轻的助教。
就这样,又见面了。
不过缘分还是很短暂,张师兄并不给法学系的学生带课。而当她进入研究生院之后,张师兄也仅仅只待了一年,就出国深造出去了。
这期间,因为高中就认识的这层关系,她跟张师兄到底偶尔会见面,约着吃顿饭之类的事情。当然了,肯定不会是她跟张师兄两个人。还有一个杜心雨。杜心雨是张师兄的同学,也算是她的学姐,因为张师兄,她认识了杜心雨。
如果跟张师兄出去吃饭的话,一定会有杜心雨。
那个姑娘,安宁也仅仅是限于认识,这个环节。说关系或许还没有跟苏洛兮的关系来的近。就是这样了。
本来以为就是这样跟老同学再相逢的短暂缘分,安宁甚至还笑着跟张师兄开口说过,当年上高中的时候,她也跟学校其他的女生一样,也憧憬过张恺来着。张恺听了,还笑着回趣了她一句,为什么但年没能跟他表白?如果安宁跟自己表白的话,他一准儿会答应。搞不好他们都结婚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什么的。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因为早就过去了,所以才能笑着把这事儿当成玩笑说出口。
谁成想
当张师兄出国深造的前那一天,忽然给她打了电话,想要约她出来吃饭。
安宁就觉得相识一场,人家要出国了,约她出来吃顿饭挺正常的,没什么不对的。而张师兄跟杜心雨也早就已经吃过这顿饭了,是跟他们的大学同学一起吃的。
所以那天吃饭,只有她跟张师兄两个人,安宁是真没多想!
可她怎么会知道,吃完饭,张师兄竟然含情脉脉的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就跟她表白了。
说的也是深情款款。
只要她愿意,张恺会立刻帮她办好出国的所有东西与手续。带着她一起出国,然后两个人就在国外定居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表白甚至是求婚,安宁当场都给吓蒙圈过了。
自然也不可能给张恺一个什么答案。
不过根据张恺的说辞他其实才是最先动心的那个人。在上高中的时候,张恺就已经注意到了隔壁班小他两届的学妹。
大意就是,当别的女生都尖叫脸红的看着他在操场打球的时候,只有安宁,是面无表情的抱着书本匆匆的经过。那个时候,张恺就先是注意到了这个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学妹。
再后来,在研究生院张恺又遇到了安宁,看到她看见自己,有些惊讶,然后浅浅的那么一笑,他说他的心就荡漾了。
再然后,就那一年的接触,让张恺早就喜欢上了安宁。
每一次约安宁出来吃饭,都得把杜心雨带上,是因为张恺知道安宁的性格,害怕不再叫上一个人作陪,安宁不肯出来。其实每一次,张恺都是想单独约安宁的。
结果那时候,安某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每次一起出去吃饭,杜心雨总是坐下没几分钟就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早早的先离开。
原来杜心雨当年是张师兄的僚机!
又因为安宁曾经开玩笑的说过,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对张恺有过好感,所以张恺才会在出国之前,忍不住跟安宁表白。
大概,就是这样儿了。
安宁也不可能给张恺什么回答,也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散了。
张恺出国,安宁继续念研究生。
很平静的就各自安好了呗。
当初出国深造的时候,张恺就很明确的表示过了,他出国,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只要一切顺利,他就会定居在国外。至于在哪个国家,这个还不一定。
张恺的家庭条件就是小康之家。说有钱,跟权煜皇这种人相比,那也是在贫困线上挣扎的。说没钱的话全家人都打算移民,也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普通家庭,条件稍微好了一点的那种程度。
而且张恺本人能够那么年纪就在中政当了助教,他本人的优秀也是不言而喻的。
段断断续续的,安宁从杜心雨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张恺在国外的情况,不出意外的,一切顺利。
本该是定居道国外的人,怎么忽然又回来了?
安宁有点掂量不明白,张师兄回国是为了她?还是仅仅只是回国探亲的。待上几个月十几天的时间,就会回到国外。
那如果人家张师兄是回国探亲的,就待一段时间就要回去,那跟她约着想要见面吃饭,问题也不大,老同学见见面么,很正常。
但如果是为了她?
不太可能吧!
都是好感,心动,根本就没开始的这种喜欢,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人家张师兄放弃国外年收入几十万的薪水,回国之后从头开始,从零打拼吧?
安宁也有点摸不著了。
想了想,那条约她吃饭的短信,到底是没有回复。
安宁也知道她这点挺不好的。
她自己琢磨不明白吧,就全当自己没看见。直接无视掉人家的短信电话,这点,真挺不好的。
可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见张师兄。如果人家是回国探亲,那当然好了。可万一,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万一张师兄回来想为了她,那她肯定不能去见张师兄的。
且不说怎么拒绝张师兄这事儿,就是一个权五爷,她都招架不住。
权五爷是什么人?
她今天敢去见以前曾经懵懂喜欢过的张师兄,搞不好明儿张师兄的尸体,就得被挂在九处的大门口当装饰品。
为了不害人害己,张师兄的这条短信,嗯,她还是当没有看到比较合适!
手机,放在一边儿,抱起膝盖上的小团子,安宁笑了笑,勾了勾嘴角,“宝宝晚上想吃什么?安妈咪给你做。”
小团子,就这么成功且轻松的被安宁带偏了话题,完全把之间她对着手机发呆的事儿给抛在脑后了。
小团子兴奋的抱着她的脖子,一口气报了好几个菜名儿。
安宁听了听,还行,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挺好做的。
跟小团子玩儿了一会,安宁就将小团子暂时的交给家里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女性林晚晚,自己去厨房叮叮咣咣的做晚饭去了。
张恺的短信,甚至是张恺这个人,很快都给她忘在了脑后。
权煜皇望着她,目光晦明晦暗,难以捉摸。
四目相对,盯着他妖眸中流转的情绪,安宁有些看不明白。不知道他是喜还是怒,还是在生气。哪怕他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邪狞阴鹫,可她并不害怕。
不闪不躲的迎上他的目光,还能冷静自持的丢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权五爷”一开口,就是无奈到了极点的语气,“我在厨房切菜,是你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让我不小心切着自己的手指了。我还没生气,您这臭脸是摆给谁看的?”
对吧?
她做饭被他吓着了,菜刀切着自己的手指了,她都没生气,这男人,生哪门子的气?一张臭脸,也不要太难看哦!
“傻逼!”
收回目光,权煜皇意味不明的骂了一句。拿着棉棒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酒精刺激在手指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痛。
安宁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没吭气儿。
让权五爷亲自给她擦药,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忒夸张了?
当然,心中也是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又在发什么疯,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来对待。
过了半天,当手指头上已经被权五爷跟裹粽子似得裹了一大圈绷带,安宁这才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权五爷,您摆着一张臭脸到底是为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她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凭什么要这样平白无故的给他拿冷脸儿对待?没这个道理!
权煜皇眉梢微挑,斜睨了一眼她按着自己的小手,“安小妖,今儿中午五爷跟你说的话,你他妈权当放屁了?”
安宁皱眉,不解,“姓权的,你别找事儿!”
“是五爷找事儿,还是你水性杨花,在外边勾搭男人?”
“我靠!权煜皇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在外边勾搭男人了?我倒是有机会在外边勾搭男人,你给我这机会了没有?我就在房间里陪宝宝,我上哪儿去”
呃!
狠狠的了一声儿,安宁瞥着权五爷那上挑的眼尾,以及眼尾中的妖气与怒气,失了智
这搞情报工作的九处,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到底是个什么效率?!
张师兄发给她的短信,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儿,九处的人就已经告诉给权五爷了?
他们要不要这么迅速!
心里这个无奈,这个无语,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权五爷,你讲讲道理好吧?不过就是以前的一个学长回国了,给我发短信约我吃饭,我都没有回复他,你犯得着用水性杨花来形容我么?”
这男人!
永远能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稍微不那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嘿,给上一刀。让他们俩的关系,重新变得剑拔弩张。
让她重新又每一次看见他,就忍不住后槽牙的痒痒,想一刀捅死他。
权五爷就是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