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尼尔探长把死去的船长和探员和两名杀手的尸体拖到船上的船舱里,他走过来,和亚瑟一起站在麦克的旁边。
“我在那两个马来人身上找到了这些东西,”坎尼尔冲着亚瑟说道,他那湿漉漉的大手里拿着两个小东西。
是一颗扁平的灰色金属星星,里面放着一颗巨大的椭圆形宝石,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但这种颜色对坎尼尔和亚瑟的眼睛来说是完全陌生和奇怪的,甚至两人有种无法判断颜色的直觉。
“他们不是我们在地球上知道的任何颜色,”坎尼尔说道。“我相信这些珠宝是从门那边的什么地方来的,是门兄弟会的徽章。”
舵手向坎尼尔探长探过身子。
“我们已经绕过北大陆了,长官。”
“沿着海岸一直往南走,”坎尼尔命令道。“瓦尔登·希勒肯定走了这条路,毫无疑问,他认为他摆脱了我们,正往教友聚会的地方开去,不管那地方在哪里。”
舵手摇着头说:“这艘快艇不适合在这样的海上航行。”
“但我愿意。”
坎尼尔果断的否决了舵手的辩解。
他们现在正沿着海岸向南行驶,港口的灯光在他们的右边落下,海峡这边的海水更汹涌,黑色的巨浪一会儿把快艇抛向空中,一会儿又把它抛得令人作呕,警用快艇的螺丝钉常常因为碰到空气而松动。
亚瑟摇摇欲倒的趴在前甲板上,把探照灯那刺眼的白光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转来转去,但没发现他们要找的人。
浪花溅起的白沫开始在他们周围出现,就像露出了牙齿,空中嗡嗡的响着。
“暴风雨正从海峡上游来,”舵手们喊道。“我们的吃水线不够,如果在这儿被海啸逮住,我们就完了。”
“我们得坚持下去。”坎尼尔绝望的对他说。“我们必须尽快赶上他们!”
他们右边的海岸现在是一片黑色的岩石峭壁,沿着海岸高耸成一堵锯齿状的、褶皱的墙,海浪拍打在上面,溅起白沫,快艇在汹涌的海面上向南驶去,像一个碎木片似的被巨浪抛来抛去,舵手很难把船从岩石中拉出来,船头斜着离开了岩石。
“把舵盘给我!”
麦克从其他的几个舵手手中夺过舵盘,他动作熟练,像是一个经常在海上漂泊的水手。
空中的嗡嗡声变成了刺耳的呼啸声,暴风雨的先驱,狂风,向他们袭来,警用被快艇抛得更猛了,黑色的大浪从黑暗中向他们袭来,使他们晕头转向,淋得浑身湿透。
突然,亚瑟喊道:“前面有一艘船的灯光!在那里,向那里移动,悬崖!”他指了指前方,坎尼尔和舵手透过模糊的水雾和黑暗向外张望,两盏昏暗的灯光在水面上高速移动,直照向那高耸的黑色悬崖,然后灯光突然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悬崖上一定有一个隐蔽的出口或者什么港口!”坎尼尔探长惊叫道。“但那不可能是瓦尔登·希勒的船,因为它的大小不对。”
“去聚会的可能是兄弟会里的其他人!”亚瑟声称,“我们可以跟着看。”
麦克从飞溅的水花中探出头来,喊道:“在这些悬崖上有许多豁口和**,但我看不清楚。”
“我们会找到答案的,”坎尼尔说。“径直朝那艘船消失的悬崖开过去。”
“如果找不到洞口,我们就会被砸死在悬崖上的燧石上。”麦克警告说。
坎尼尔告诉他:“我敢打赌,我们会找到空缺的。”
“去吧。”
麦克的脸绷得紧紧的,他说:“也许吧,坎尼尔先生。”
他把快艇的船头转向悬崖,他们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向岩壁冲去,汹涌的海浪像大海中的骏马一样向前冲去。
快艇被海浪甩向前方,探照灯的光线疯狂的刺向黑暗,亚瑟和坎尼尔探长弯着腰,看着前方的悬崖越来越近,那束明亮的白光照在汹涌的山涛上,只能看到高耸的岩石屏障,它们被汹涌的海水冲得粉碎,浪花溅起白色的泡沫,坎尼尔等人可以听到汹涌的大海撞击岩石时发出的轰隆轰隆的雷声。
海浪像一只巨手投出的炮弹一样,警用快艇正朝着悬崖飞去,现在,他们甚至可以看见每一个巨浪撞击岩石时从粗糙的岩壁上流下的小溪了,他们几乎就要到了。
只不过是撞上去的。
麦克的脸像死人一样:“我没看到任何开口!我们马上就要撞上了!”
“向左!”坎尼尔警官在隆隆的雷声中尖叫。“那儿有一个拱形的开口。”
亚瑟也看见了,原来是悬崖上一个巨大的拱门似的洞口,被墙角遮住了,麦克疯狂的试着让快艇朝豁口驶去,但由于巨浪带着快艇前进,舵轮毫无用处,亚瑟看出他们会撞上洞口那边上一点,悬崖近在前方,没有任何意外,当他听到坎尼尔探长嘶哑的叫声时。
快艇从巨大的豁口飞了进来,被激流一把吸了进去,他们在巨大的岩石拱门下拼命向前旋转,拱门离他们头顶有四十英尺高,在他们面前,一条蜿蜒曲折的水渠在悬崖内伸展。
现在他们已经从外面汹涌澎湃的海浪中走了出来,在一种几乎让人目瞪口呆的寂静中,水流在地道里平稳的、不可抗拒的向前推进,他们的探照灯照亮了前面弯弯曲曲的地道。
“天哪,太惊险了!”坎尼尔探长喊道。
他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亚瑟,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兄弟会的聚集地,我们看到的那艘船就在前面的某个地方,那里一定有瓦尔登·希勒和那些俘虏。”
亚瑟攥紧枪托的手更紧了。“如果那样的话...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另一个世界...”
“如果我们这样做...盲目的行动是没有用的。”坎尼尔探长迅速的说。“门兄会的所有成员都聚集在这里,我们不能跟他们直接开战。”
然而坎尼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闪闪发光的宝石星,这是在海上的战斗中,亚瑟得到的。
“这些徽章!他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假扮成兄弟会的一员,也许足够找到他们的秘密据点,还有那些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