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韵念姑娘节哀。”胡栓作了一辑,恭声道,“冥王听闻此事,便匆匆遣胡栓前来了,他希望韵念姑娘可以搬出这落竹居,让我提醒姑娘簇不祥,不可久居。”
“多谢挂念。”韵念淡淡开口,纤纤玉手间盈盈握着一杯茶,却半晌未下口。
也罢,心底有事,自是无心品茶的。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可知冰霜是如何死去的?”
“胡栓一介武夫,自是无心挂念这些琐碎的事。”他的内心无比绝望,问他这些,他又从何知晓?近日来他都被那人死死绊住,才被主人一顿痛骂的他还未缓过神来,又被派遣来处理一个婢女的事。
他堂堂侍卫,怎落得此番田地?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淡淡开嗓,“她是被这府内有心之人下毒谋害的。”
韵念的双眸变得深邃无比,似有似无的示威……任谁听不出来韵念这是话中有话。
“还请韵念姑娘放心,胡栓定会查明事情的真相!”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堂堂侍卫,还兼为知府大人一职,苦哉!
“那还有劳了。”明明是浅浅的笑意,胡栓却从其中听出了威胁的语气,自己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威胁了?
她本不愿干涉什么繁琐的家事,况且她也没理由,更没义务去管。但……冰霜一事,她心有不甘。
那种无计可施的无力内疚感之强烈,占据了韵念的心。她想弥补些什么,至少,找出凶手,严惩不贷!
“韵念姑娘。”胡栓斟酌了好一番还是决定出来,“冥王他,希望邀同姑娘出府散心。”
胡栓已经准备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哪曾想韵念毫不介意的同意了。
痛心内疚是固然的,不过若她错过了此番邀约,自己怕是再没机会出府了,且不找萧郎一事,自己若是再这般闷在府邸中,只怕要从狐狸变成只圈养在家中的宠物了。
“我不允许!”胡栓方一踏出落竹居的门,韵念身旁就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身影,尖着嗓子大声呵斥,“主人怎还与这大胆之徒来往!”
“又咋咋呼呼的作甚?”韵念毫不客气的回了句,“怎冰霜一事未见你出来闹腾?嚷嚷找凶手之类的?”
“这个嘛……”微萱尴尬一笑,别扭的别过头,解释道,“我还不是因为离开主人太久了,元气大伤,灵力减弱了许多,近日要在铜镜里修养几嘛……”
“嗯哼?”
“不过正是因为主人将微萱日日随身携带,微萱才会这么快就恢复的啊!”微萱赶紧答道,语气里满满的阿谀奉抄…
感觉这一路上,尽是看中了自己灵力和精血的不轨之徒呢……
附带一句,还有垂涎美貌的……
“这回微萱必须听我的。”
“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
这算不算是霸权独尊,欺压手无寸铁之人……哦不,妖啊……
“那我答应主人,主人那日可得带上我!我可以保护主人!”微萱妥协了,顺带还加了一个附加条件。
“好,我允你,带上你专门保护我,可好?”韵念嫣然一笑,遇到这般死心塌地的妖,此乃福分也。
殊不知,所谓福分,不过是那个他,精心织的一张网,只为网住那个,不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