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连你去哪儿?”冥清幽看着失态下舟的韵念,着急询问道。
“我好似看见了一位故人!”韵念匆匆忙忙的吩咐道,“韵华乖,跟着冥公子,莫要乱跑,娘亲一会儿便回来!”
在韵华还未回神之际,韵念早已提裙跑开了,他怨念的盯了一眼一旁的冥清幽,闷声道,“我才不要跟着你!我要去找娘亲!”
“我陪你去。”冥清幽淡淡一笑,似是自动过卖了方才韵华所言不愿一事。
他可得把这个调皮鬼看好了,免得被云连秋后问斩了。
“我不喜欢你!不要你跟去!”韵华毫无掩饰的吐露了自己的心声,他对眼前这位所谓翩翩公子毫无任何好福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垂涎娘亲想要抢走娘亲的敌人罢了!
他才不会对一个敌人仁慈!
“那又如何?”冥清幽倒是毫不介意韵华呛声呛气的和自己话,因为他明白这个古灵精怪的孩童究竟在想什么,“我可不能违背你娘亲的意愿啊”
一句话,彻底将韵华堵死。
他,不想违背娘亲的吩咐。这个人,太卑鄙无耻了,竟然搬出娘亲来!
好,他可以忍!
“你可以跟着我。但要自动保持距离!”韵念十分认真的道,可冥清幽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没听见一般。末了,韵华愤愤添了一句,“明白了吗?”
这时的冥清幽才好似有了生气,他淡淡付之一笑:“明白了。”
几个时辰前
今日的韵念特意极早的便梳洗完毕,更是穿上了平时鲜少尝试的鹅黄色,依旧是不施粉黛,却仍是那般倾国倾城。在她听到路人郎才女貌的艳羡声后,她才察觉到了微微的不对劲。
如今的韵念,带着硬要跟来的韵华,与冥清幽踱步漫游湖边,此情此景,倒真有些你侬我侬,共享伦的错觉。
冥清幽本就生的儒雅大方,一副翩翩公子之态,与韵念这般倾国之色比肩,亦不觉突兀。
正值两人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韵念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湖心摇曳的舟之上,满脸好奇。
“要试一下吗?”冥清幽温和的语气传来,打破了僵持着的气氛。
“什么?”
“不想去看一看湖心的风韵吗?”他浅笑盈盈,“此时正值芳菲争艳之际,泛舟同游,何曾不是一大乐事?”
如果在舟上,或许就不会如此尴尬了。
“妙哉!”韵念毫不吝啬地夸耀道,“正合我意。”
冥清幽就近找了一介舟子,商量片刻后,便挥手向不远处的韵念示意。
“娘亲,这又是去哪?”韵华心地扯着韵念的袖子,拘谨道。
他若是一早知道要和这个强盗出去的话,定是死活不来的。
“看见那个木筏子了吗?”
“嗯。”
“那个啊,叫舟。我们要去那上面,利用那个到湖心。”
“那个叫舟的东西,我见过啊!”韵华的双眸突然闪出兴奋的光,“以前那些大人们都要这个渡过川,不过好似……要比这更老旧些……”
“啊?什么?”信息量太大,韵念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韵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兴奋道:“韵华也坐做这个舟!”
韵念宠溺的摸了摸脑袋,柔声轻笑道:“走吧,冥公子还在等我们呢。”
今日的冥清幽,身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裳。是一种很平常的书生打扮,眉眼温和,满满的书生气息,任是谁也猜不出,眼前这位便是姑娘们口中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那个当今世界最有可能坐上皇位之人。
他伸出手,心地挽着韵念,贴心的扶她上的舟。指若葱根,莫过于此。不愧为帝王世家,那双手,定是未曾干过活的。就如同女儿家的双手一般纤细。可握上以后,却分明又是男儿般有力的。
韵念心头一惊,匆匆抽开了手。
“今日怎未见那条狗跟着?”她心虚的转移话题,却莫名……走偏了。
“胡栓?”冥清幽几乎在瞬间读懂了韵念的意思。他淡淡一笑,“怕碍事,没换他前来护主。他这般不近人情,扫了兴致,岂不愧哉?”
此时,落竹居
“又把我抛下自己去!”微萱愤愤不平道,“凭什么连那屁孩儿都跟去了,偏偏不带我去!”
虽然她知道,自家主人不愿自己替她出生入死。但她真没想到主人会这般绝情的故意将微萱镜落在落竹居,而她又不能离开微萱镜五里之外。
先前多亏那个青衣男子帮助了她。她如今才有能力对主人控诉自己的不满。
话回来,那男子挺眼熟的。像极了……当初主人身边那个冷若冰霜之人。
那种有生俱来的孤傲,可令她一直胆战心惊的后怕了好一阵子,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过那人,虽像极了主人曾经身侧那个男子,却怎么看都少了份傲骨,多了份……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