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和男人睡了,怎么放心你在外面。”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媚香后,躁动不安了许久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叶清晏从来没有来过西狄,所以一边打听,一边走,最后还迷了几次路,才算到的羌山。
而萧长綦骑的是千里驹,一就到了这里,一直等着她。顺便还剿灭了一个悍匪窝,杀了几个恶徒,采花贼。腿上的伤,是在杀一个被江湖通缉的恶徒时受的伤。结果那个恶徒临死的时候,诬陷了他一把,他是采花贼,这才招来了一群乌合之众围追。
没想到意外遇到了她。
短则一,长则三四的路,她竟然走了整整十四,也是个难得一见的迷路精了。要不是他的人一直有飞鸟传书,她还在来西狄的路上,还要时不常的扮成村民给她指路,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进入西狄腹地了。
……
迷迷糊糊中,叶清晏嗅到一股浓郁的烤肉香,不由自主的用力深吸几口,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继续昏睡着,不让自己醒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烤肉了,太馋了。做梦能梦到,过过梦瘾,也是好的。
“明姑娘……我们可能有麻烦了。”叶清晏的耳边传来低低的嗓音,吹散了她梦里的烤肉香,还有舒适的温暖。
叶清晏一脸惺忪的睁开眼。
楚九此刻一腿平放,一腿支起,背靠着茅屋墙,眸子看着屋外。
叶清晏醒起他刚才了什么,忙翻身下床。
而这一下床,发现狐裘披风已经披在她身上了。
回头看看楚九,见他面色除了苍白了些,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才道:“我出去看看。”
“嗯,辛苦明姑娘,我现在内力全无,全要靠你了。”楚九理所当然道。
叶清晏:……倒是个识时务的。
还没亮,一群手持武器的人,慢慢的朝茅屋围拢。
叶清晏自还没有烧完的火堆里,捡了一根长些的火棍,出去了,“哟,大伙儿大半夜的都不睡,这是干啥呢?”
“有没有见过我们的兄弟?”一个扛大刀的用燕朝话回道。
叶清晏轮眼扫看了这些人一圈,道:“我和家兄,是来西狄走商的商人,才刚翻山过来,并没有遇到你们的兄弟。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俩而已。”
“商人?卖什么的?货在哪儿?”有人问道。
叶清晏看向问话的人,只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回道:“听闻西狄的云木香很好,特别是羌山山脚下的质量最好,价格也好,所以过来看看。”
她的是实话,西狄羌山山脚下确实盛产云木香。一般要蓟州那边的雪化了,才有商人会翻过千丈高山过来。这种冬雪寒的时候,是没有人来的,太过危险。但是云木香四季都有,有些香如果卖不掉就会当草烧了。
所以,一听叶清晏是商人,就有人问了。
再一听叶清晏是来买云木香的,这些举着火把的人躁动起来。
“当真是买香的?”扛大刀的问道。
叶清晏回道:“如假包换。”话间还把狐裘披风的帽子戴上了,而狐裘皮风可是贵重物品,特别是对西狄来,有这种东西,那都是有钱的大富户。而叶清晏也是用狐裘披风来显示自己确实是有财力的商人。
“我家有香,要不要看看。”当即有人喊了一声。
有人开头,也就另有人跟着喊,“我家也有云木香。”
叶清晏不禁惊喜,“太好了,真是来对地方了。”
“对的对的。要云木香,就是咱们羌山这边了。”
“那现在色也快亮了,我和家兄翻山过来还饿着肚子,特别是家兄不心从山顶上滚落,摔伤了腿,不知道哪儿有能打尖落脚的地方。”
“我家可以的。”立刻又有人应道。
扛大刀的举了下手中的刀,没有被叶清晏的三言两语给哄住,“等一下,上山抓采花贼的兄弟们还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话,也要再查查。”
“各位兄弟,这是我的身份牌,我看大家都懂燕朝话,那也认识燕朝字吧,你们且看看真假。”叶清晏掏出一个身份牌,这还是她让宫程帮她做的,上面的人名是假的,但是牌子是真的。
这些在羌山脚下住着的人,为了和蓟州过来的商人做生意,自然也是懂燕朝文字的,有人上来接过牌子看了看,确定道:“明晏,蓟州城人,这牌子是真的。”
“老狗他们是追采花贼去了,采花贼不可能是女人吧。大庄,要不咱们再往上找找,留下几个兄弟,带这位明晏姑娘和她的哥哥回镇子上。”
大庄,也就是那个扛大刀的,又上下打量了叶清晏一番,“你哥哥呢?我要先看看他。”
“好,我哥他在屋里,腿伤着了,也是怪我爬雪山不心,连累他了。”
“爬雪山确实不容易,你们爬了多久。”
“两。”实际上不到两个时辰就翻过山顶了,全是内力支撑的啊。
楚九又躺在了枯草床上,面色潮红,一副病聊虚弱模样。
叶清晏见状,吓了一跳,发烧了?
大庄走到近前,打量了楚九两眼,容貌实在是好,比女人都好看,这种人做采花贼,估计那些女人都要排队等着他采了,哪里会寻死觅活的。况且,据那个采花贼身高才五尺不到,丑陋无比,鼻子上长着一个瘊子。
确定了不是采花贼后,大庄的疑心总算是消除了。留下几个人帮叶清晏抬着楚九下山,自己则带人继续往山上寻人去了。
有当地人带路,下山变得容易许多,而且有人抬着楚九,叶清晏也轻省。
至于那匹马,在叶清晏捡拾木柴的时候,因为没有绑紧马缰而跑了。倒是也算圆了她所的翻山走商而来,若是多了一匹马,还挺不好解释的。因为马是绝对不可能翻过山的。
摸了摸额头一片热烫的楚九,叶清晏喂他吃了一粒她自己做的玉露丹,有安神止痛散热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