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萧骥已经率军去到卫家门口,太尉府、廷尉府、光禄大夫府、司空府...均已行出车马赶去。”
董卓半卧在踏,听闻这消息,脸浮现一丝冷笑。
“文优,你看这些那卫家之事为何能如此兴师动众?”
洛阳城中,董卓的耳目遍布。
从卫家出人打砸萧家,再到萧骥反攻的一切行为,都没有逃过董卓的监视。
李儒闻言凝重道:“或许更有深意。”
“深意?”牛辅在一旁冷声道:“这分明便是不把丈人放在眼里!”
“明面他们是去阻拦萧骥报复,实际却是在对丈人进行反抗!”
“呵呵呵...”董卓肥胖的脸满是阴鸷之色。
卫家不过一个河东世家,纵使与这些官员有亲,又怎么可能让这些官员如此表态?
连三公黄琬都出车驾了。
太尉、司空、廷尉,可是帝国级的官员!
如果是没有他董卓在,这个阵容一起出现,即便是皇也不敢轻易动卫家。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挺卫家?
根本目的就是要借助他宠幸的萧骥,来打击他董卓的威势!
“看来,我提早回洛阳是对的,若是再晚些,这朝中就要变天了!”
董卓幽幽说着,话音突然一转冷道:“牛辅!”
牛辅忙道:“牛辅在!”
“给我带兵赶过去,我到要看看今天谁敢拦我董卓的人!”
“慢。”李儒忙道:“将军可先观望一阵,看看萧骥如何选择,若是萧骥选择妥协,可一并抓来!”
“嗯?”董卓皱眉道:“文优还不信那萧骥?”
李儒沉着脸,微微摇了摇头道:“此人虽然没有结交这些大臣,但曾言降汉不降董,可见此人为名。”
“若是此人存在反心,又有世家之名,恐生祸患!”
董卓闻言,点头道:“此言有理,牛辅,便按文优之言去办!”
“遵命!”牛辅闻言,领命出门。
他刚走出相府大厅,就听一声俏生生的声音道:“姑父何去?”
牛辅转头一看,却是娇小可爱的董白,他笑道:“姑父有事要办!”
董白摇了摇嘴唇,轻声道:“姑父,你可不要伤了萧骥啊!”
“啊?”牛辅微微一愣,随即又看到董白一脸关心的模样,眼睛一转,哈哈笑道:“好!我这兄弟,怕是当侄女婿咯!”
“哼!”听到牛辅调笑自己,董白琼鼻一皱,脸颊微红,跺脚道:“叔父真坏!”
“哈哈哈...”牛辅大笑而出,董白算是董家一脉的心头肉,是无人不喜的。
其实即使没有董白的话,牛辅也不会伤到萧骥,因为自从调走了贾诩之后,这两天董卓经常招他来议事。
牛辅只以为这是萧骥算命的功劳,故而即便萧骥投靠世家,他也要把萧骥绑来专门当他的算命先生。
且不说牛辅前去调兵遣将。
在卫府门前,听到选项的萧骥为之一愣。
他本想顺势与卫府结仇,以便来日去河东任之时可以直接动手。
没想到会面临与世家大族决裂的这个选择题。
有人说后世是人情社会。
实际古代的时候世家才是真正的人情社会。
大多数混乱,实质都是亲戚打亲戚。
世家大族垄断了升空间,盘根错节,这种情况在汉末越演越烈。
直到陈群提出九品中正制之后,朝政彻底被世家垄断。
可以说,世家垄断,也是五胡乱华的根本原因之一。
眼前萧骥便面临着这样一个选择题。
世家子弟,教育状况良好,像是荀彧荀攸叔侄、周瑜、司马懿、庞统、陆逊、诸葛亮等,这些顶级谋士和官员都是世家子弟。
选择了世家子弟光环,说不定可以更轻松的立足于这个时代。
但是寒门士子未必就没有人才,比如郭嘉、戏志才、徐庶、程昱、鲁肃等人,都是寒门士子。
世家光环,意味着他可以轻松的夺取天下。
寒门书院,则意味着他可以培养大量的寒门人才对抗世家。
怎么选?
萧骥剑眉一竖,既然知道世家之患,还要怎么选!
今天下午他便已经知道自己世家乃是这个朝代的大患,难道要融入其中?
他将手一扭,握紧长戟,巨力提起长戟又猛然砸下道:“给我破!”
嗵!
这一击彻底的砸开了卫家的大门。
这时,杨府马车下来一个士子,朗声道:“前方可是萧骥将军?杨修杨德祖恳请一叙!”
杨修?
就是那个因为鸡肋之言而死的杨修?
萧骥冷声道:“素知杨彪大夫清誉,萧骥改日再去拜见!”
“好大的口气!”黄琬车驾中一个锦衣士子昂首而出。
他指着萧骥道:“汝不过一小小校检校尉,也敢在这洛阳城中大闹!”
萧骥眉头一皱,眸子间一抹寒光朝这士子射来,冷眼道:“你又是谁!”
士子面对萧骥的眼光,有些胆怯,却又丝毫不退,昂首道:“吾乃太尉黄琬之子黄奎!”
“黄奎?”萧骥冷笑一声道:“太尉黄琬早秀辩慧,怎会生出你这等腌臜之子。”
“等我拜访完了卫家,再来收拾你!”
“你敢!”黄奎两眉竖,已是大怒!
“敢与不敢,明日再见分晓!”
萧骥可不怕这色厉内荏之人。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黄琬没几天就要被董卓下狱了,他怕个什么!
杨修、黄奎都是顶级的官二代,结果却在萧骥面前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傕此时已经来到了飞熊阵外。
董卓军中有名的几号人物之中,牛辅排第一,吕布排第二,李傕自认排第三。
他冷着脸,一扬马鞭指着萧骥道:“萧校尉,今日之事,看在我李傕的薄面,便如此了了如何!”
“不如何。”萧骥站在卫家门口,长戟一挥,耸立道:“今日我与卫家之事,谁来都不好使!”
“萧文德!”李傕怒斥道:“你莫不是真要与我对抗!”
两人对话时,一将突然冲出道:“将军,且看末将去将那萧骥擒下!”
萧骥见状,直接将盾牌一丢,迈起步来,冲出飞熊军的包围圈。
两军之间数十步,那将带马已经来到飞熊军前,正好迎到赶来的萧骥。
将领叫道:“受死!”
同时他马身跃起,提枪来刺。
萧骥冷着脸,一把抓住那马的缰绳,瞬时直出一戟直刺,将此人长枪,顷刻便将这人刺成了串。
他一手用长戟将那将挑起,鲜血从那将领肚中流出,将他全身变成血污之色。
萧骥宛若一个浴血杀神,傲然挺立,厉声道:“还有何人敢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