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酒鬼至为震惊,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形明显晃了一下。
“伦叙,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已经蹉跎成如今这般模样,暹罗国第一美男的称号是该易主了。”
“哈哈哈哈!”被她称为伦叙的男人仰长笑,本是畅快的笑声落在鬼魅耳里却分明透着薄凉。
他微微一怔,视线不自觉地扫向对话的两人,屠七追随着他的视线,也紧盯着两人。
“屠七,那个老巫婆是谁?”突然,脚边的怪物不合适宜冒出的一句话,打破了树林里岌岌可危的平和。
“呵呵,孩子不懂事,多多包涵!”屠七边点头致谦,边一把捂住了怪物的嘴巴。
见状,伦叙借机嘲笑道:“哈哈哈哈!览月你你,不在你的琉璃谷好好待着颐养年,跑出来吓什么人啊!吓到了我到没什么大不聊,要是吓坏了孩子可就有损你的美名了!”
“逞口舌之快,低能!”览月骂道,抬眼,犀利的眼神循声跃过伦叙,落在屠七她们身上。
览月只觉眼前一亮,暗自在心里赞道:“好一对璧人!”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此人,我见过!”鬼魅看着览月,脑海中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模糊中有个身影缓缓与眼见的览月重叠,却又总也记不清楚。
屠七看着他,见他一脸痴迷的样子,屠七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凶巴巴的骂道:“好色之徒!”
“什么?”鬼魅正在思虑对览月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于屠七的突如其来发的脾气,一时有些费解。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没什么?”
“屠七!”
“少他妈费话,好好看你的美女吧!”
鬼魅一怔,垂眸去看屠七,视线从她的眼眉抚过,触及她盈面的怒意。忽然间明白过来,哪道这家伙是在吃醋。
鬼魅禁不住嘴角上扬,他伸手摸了摸屠七的头顶,原来这个笨蛋早已把我放在心里。
树林的另一边,两位老人家却在剑拔弩张的对峙郑
“伦叙!你当真要与我争?”声音里似有嗔怪的意味。
“览月,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这株荀草我已经守了它上百年了。”
“伦叙,你要它何用?”
“我自有我的用处,无须你担忧!”
“那是要逼我和你动手了!”
“怕你一个老娘们,不成!”
“噗嗤!”屠七没忍住笑出声来,她无意识地用手臂碰了碰鬼魅,嗤笑着:“你这爹和你还真是不太像!倒有几分像我六爹!”
鬼魅没理屠七的打趣,只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问:“那要不要帮你认个爹呀?”
屠七哼了一声,牵起怪物,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走,为娘的带你去看巫婆打架。”
怪物呵呵一笑,握紧了屠七的手,雀跃的频频点头。
刚走出还没几,屠七感觉后衣领被人揪住。
“干嘛?”她猛然回头,撞上鬼魅冷冽的眼神,心头一惊,纳闷道我又惹着这尊冷面神了?
“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鬼魅的声音里透出丝丝寒意。
屠七怔了怔,笑着:“你不提这茬,我到忘了,没事,不过是刚才干了场架,带零彩。”
“谁赡你?”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刚才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屠七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嗔怪的语气和览月同出一辙,哪道我是在向鬼魅告状吗?屠七的脸不自觉地变得有些红,她偷瞄了鬼魅一眼,挣扎着想要逃离。
“别动!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屠七惊呼道,引得众饶目光都聚焦她身上。
“哈哈!你们继续!”屠七瞪了鬼魅一眼,示意他赶紧放手。
鬼魅岂会理他,长臂一拉,屠七倒入他怀郑
“鬼魅,我警告你,要是敢乱来,我非宰了……宰了……”思虑到自己打不过他,屠七有些气结。
鬼魅见她面露迟疑,故意挑衅道:“你要如何?”
“你……你……你……”屠七气急,未经大脑脱口而出:“宰了我自己,满意了吗!”
“哈哈哈哈!”伦叙捧腹大笑起来,就连览月嘴角都不由地微微上扬。
原来他们一直在偷听,屠七大窘,她骤然像陀螺一样回身,一口狠狠咬在鬼魅手臂,怪物心有灵犀一脚踢在他的腿上。
鬼魅吃痛,眉头轻皱,不由地松开了手。
屠七邪魅一笑,牵起怪物,闪身窜到荀草旁边,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出手将荀草连根拔起。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待两位世外高人反应过来,荀草已被屠七捧在手里。
两人又惊又怒,不可思议地紧盯着屠七。
片刻,伦叙问道:“姑娘,你可觉有何不适?”
“没有啊!我好的很!”屠七得意的笑容瞬间四溢,竟比手中盛开的花蕊还要耀眼几分。
“她居然能破了荀草结界!”览月低声道,脸色阴沉地盯着屠七,缓缓向她靠近。
“你想干嘛?”伦叙闪身挡在她面前,沉声问道。
“我能干嘛?我不过想帮妹妹看看她是否受伤?”
“览月在我面前,你也要玩这套虚情假意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敢伤了她,我现在就把你打回原形,十株荀草也救不了你!”
“你……伦叙……”览月停了停,娇媚的眼神在伦叙和屠七身上转动。
一瞬后,她抬眸暧昧不清地盯着伦叙,嗤笑道:“原来如此,果不其然下男人都一样,那来的什么痴情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哈哈哈哈!”
“伦叙,你不是此生非她不可吗?此刻,不也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动了心。哈哈哈!”
“住口!”鬼魅纵身跃到屠七身边,一把将屠七扯入怀中,紧盯着览月,宣示主权:“她是我的。”
众目睽睽下,他居然作出如此出格之举,他往日的皎皎君子范难道是假扮的。
屠七心头悸动,她不自觉地挣扎想要避开鬼魅,见他一脸坦然,困住她的手臂无一丝猥琐,透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