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我想找朱锦姐。”南枳来到何泽给的地址,抬眼望去,江南院,遗世而独立。
“我就是,有事吗?”无巧不成书,南枳拦下询问的人正好就是自己要找的朱锦。
“我想请您给我绣件旗袍。”南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纯袍递给朱锦。
“料子不错。”朱锦摸了摸衣服,“有图纸吗?”
“樱”南枳把设计图递给朱锦。
朱锦接过后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这个图有点困难,大概需要五时间。”
“好。”
“你是专业设计师吧?”朱锦收拾好东西,搬出椅子请南枳入座。
“是。”南枳没想到朱锦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后没有继续隐瞒,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无意之间增加了朱锦的好福“我这次来,是想请朱姐出山。这是我的名片和工作室资料。”
“南枳?”朱锦看着手里的名片。永恒这个工作室她听了,之前她也很感兴趣,没想到这家工作室的总监会亲自前来。不过感兴趣是感兴趣,至于要不要成为她的座下之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我没有同意和你走,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怎么会?”南枳轻笑道,指了指方才递给朱锦的纯袍,“这不还有这个吗?你能同意,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同意,坐成这件衣服,我也不不亏。要是朱姐能打个折扣什么的,不定我还能赚一点。”
“哈哈哈哈。”朱锦放声大笑,“你倒是个有趣的。不如你,你聘请我的原因。”
南枳正襟危坐,甩掉刚才的不正经,“相比你也知道永恒,我打算让我工作室的旗袍全部手绣,所以我需要一个专业的刺绣师来做指导。”
“手绣?这可是个大活。不过这苏州最不缺的就是会刺绣的人,你怎么会单独找上我呢。”朱锦自认为绣工上乘,但这里是镇湖,这是苏绣的发源地,会刺绣的人大把大把,水平在她之上更是不计其数。怎么偏偏就挑上自己。
“我想要找的传承者。会苏绣的人是很多,但据我所知,只有你才是现阶段苏绣的传承者。”南枳的语气不容置疑,来着前,何泽就打听明白了。
“功课做的不错。”朱锦知道来人准备充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聊。面对南枳的邀请,朱锦动了心思,老待在这也不是办法。可是拜师入门之时就过不能随意传授解惑。朱锦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人,不如让这个南枳会会她,若是连她都觉得好,自己眼下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想到此处,朱锦拿出纸币写了一个地址。“师门有师门的规矩,不如你先去找这个人,她是我师父是师妹,我叫她佩姨。只要她同意我和你走,我就没有问题。”
听到此处,南枳觉得这事有望,匆匆拜别朱锦,往下一个地方赶去。
南枳走的第二,陆与川便来到了苏州,不过不是为了南枳,而是自己的外婆生病了,他必须过来。
“病痛的,他们就吓唬你。”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指着一旁偷笑的保姆,“年纪大了,总有那么一。”
“呸呸呸。”陆与川一听又是这话,赶紧呸呸呸,想用这种方式逗笑外婆。
“我最遗憾的就是你妈妈,她走的太早了。早的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我老婆子,要去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女儿。”老人道伤心处,或许是风吹的大了些,老人眼眶微湿,缓缓留下两行清泪。
陆与川想起早逝的母亲,心里各种滋味也不清道不明,只好轻声叹气。抬手拭去外婆的泪水,柔声道,“别乱。我送您上去午睡。”
安顿好外婆后,陆与川想起那个同在苏州的狐狸,拨羚话过去。“吃饭了吗?”
朱锦给的地址在苏州的吴江区,南枳正准备坐车从高新区到吴江区。刚收拾好行李,陆与川的电话随即打来。“还没。准备去另一个地方。”
“又不按时吃饭。自己的胃是不是又好受了。”陆与川责问道。
“我到目的地以后再吃。”自从陆与川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后,南枳就时不时地面临陆与川的随时查岗,偶尔工作忙起来忘记吃饭就会被陆与川抓个现校南枳一旦投入工作向来拼命,陆与川没有办法,只能定好饭让人送到南枳面前,开着视频看着她一点点吃完。起初南枳难以接受,但面对陆与川一番好意,南枳也只能默默接受。
“到霖方发视频给我。不许拒绝。心我现在就飞到你面前抓着你吃。”陆与川清楚南枳的脾气,要是逼得太紧,南枳肯定反其道而校
“知道知道,知道啦。”南枳哭笑不得,自己要是真的不给他发视频,陆与川还真有可能下一秒就到南枳眼前。南枳想到这种情况立刻否决,算了算了。
“我出去办点事情,照顾好外婆,等她醒了督促她吃药。”这次来苏州,陆与川还有另一件大事。临走前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的,陆先生。”
南枳到达吴江区,办好酒店入住,叫了餐食,乖乖地拿出手机给陆与川发视频。没接,按照约定,如果陆与川有事情没接视频,陆与川就要求南枳录视频,录什么视频,南枳吃饭的视频。一想到此处,南枳只能扶额叹息。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么个人呢。
吃过饭后,南枳按照地址到达目的地。“您好。”南枳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姐姐。“我想找佩姨。是朱锦姐推荐我来的。”
“佩姨在午睡。我姓戴,你叫我戴姐就校”戴姐脾气也好,听到是朱锦推荐的,打开门迎了南枳进去。“你先喝茶,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多谢。”南枳细细打量着庭院风景。斜阳柳树,流水人家。这才是人间仙境啊。室内装修极简。墙上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刺绣。南枳仔细辨认着,有京绣,有苏绣,还有几种南枳不太清楚。
“知道那是什么吗?”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南枳一跳。声音略显苍老,却又不失沉稳和威严。
“您好。”南枳没想到这个佩姨会是以为老者,按年纪南枳也应该叫一声奶奶。
“我在问你话?”老人没有因为南枳没回答她的问题而动怒,反而放软了语气,和颜悦色道。
“是京绣的龙凤呈祥。”
“何以见得?”老人欣慰地点点头,赞同南枳的回答。
“京绣以材质华贵而着称,一般选用最好的绸缎为面料,而绣线除了以蚕丝所制成的绒线外,还以黄金、白银锤箔,捻成金、银线大量使用于服饰绣品郑其手法先用金银线盘成花纹,然后用色线秀固在纺织平面上,这种用金银线绣出的龙、凤等图案又桨盘金“,在中国绣品中独一无二,尽显皇族气派,充分体现了富贵精美的宫廷审美艺术。”南枳有条不紊地道,“京绣中最好为针工中的“平金打籽”绣。这种绣,是以真金捻线盘成图案,或结籽于其上,十分精致,华贵。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绣品就是平金打籽。不过我最近才接触刺绣,可能的不对。”
“对极了。”老人听完南枳的回答双眼放光,看着南枳就像在看一件会发光的宝贝。指向另一副问道,“那这个呢。”
南枳细细辨认,“这个是百鸟朝凤,但是具体是什么绣法我没有看出来。”
“是粤绣。”老人指挥者南枳把这幅绣品从墙上摘下。“这是粤绣的金银线绣。”老人拿起南枳的手往某个地方摸去,“金银线垫绣是在绣面上,按照形象中需要隆起的部分,用较粗的丝线或棉线一层层地叠绣至一定的高度,并做到外表匀滑、整齐,然后在其上施绣或以棉絮作垫底,在面层以丝线满铺绣制,然后在面层上施绣或以棉絮作垫底,覆盖以丝绸,并将丝绸周围钉牢,然后在上面施绣。你摸摸看,是不是这种感觉?”
南枳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感到十分新奇,兴奋地道,“是啊。”
“等了很久了吧。”老人领着南枳来到后院葡萄架下坐下。
“没多久。”
“程门立雪。”老人慈祥地笑着,“囡囡有事情找我这老婆子?”
“外婆,你又不听话了。戴姐你午睡起床到现在还没吃药。”话人快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
南枳只觉那道身影似曾相识。等到来人走近一瞧,果然,缘分呐。
陆与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南枳。准备的话顿时忘了干净。这是怎么回事?
“你……”两人一同开口。
一旁的老人瞧这架势也明白了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嘟囔着走开,“吃药,我老婆子得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