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外面动静没了,他这才稍稍放心。
余光不经意瞥到了放在床沿的黑铁重剑,略一思索,戴雨风将其拿起,重新把它挂在了床上。
看着眼前的漆黑重器,一股踏实感缓缓涌现心头,仿佛这东西能保他一夜安稳一样似的。
“……”本着安全起见,这东西能辟邪,他甚至还要把另外一把给带到房间里。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万一那把一拿走,会不会失去镇守后门的宝器,然后后门给一群怪物捣破了。
“唉…”
戴雨风侧躺在床上,心里思绪纷飞。
这么多的黑影,莫不是都是村里的人变得,一切都太诡异了。
……是不是有人暗中正在窥探自个,这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人为的。
无数的念头袭来,把他淹没在了大海之中,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是明。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戴雨风从床上坐了起来,在昨夜那种环境里,本该冥想修炼的他,竟然睡着了。
静谧的风和村,飞鸟像是绝迹了一样。
一路顺着沿路返回,在路过叶悠白家的时候,戴雨风停住了脚步。
“叶悠白,叶悠白。”站在房前,他兀自轻念同伴的名字。
视线不由的出现了昨那倒在门口的死尸,看着那张僵硬的脸,空洞的眼眶,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尘归尘,土归土,这老头挺可怜的,死了理应有后人给他覆上黄土,送他入葬。
戴雨风走上前,托起一头准备将这老头拖到土里去,本来按规矩是要盖棺材板的,不过现在他土也不打算挖了。
现在风和村俨然成了一个诡村,谁知道下一刻会起什么变故,再老头跟他非亲非故,他可没有义务。
入土为安。
放在土上,过一段时间照样可以入土为安。
至于其他,这老爷子魂指不定都没了,入不入土已然不重要看。
“你是谁?!谁叫你埋饶?给我举起手来!”
正在戴雨风拖着老饶尸体,准备找个阴凉处放下,两个警察打扮的人急匆匆的从山下跑了上来。
其中一个中年的高大警察,还拔了抢,上膛,将枪口瞄准了他,有枪,那是刑警?
另一个较为年轻的虽然没有枪,看起来像是协警,但也拿出手铐扑了过来。
“南,你心点,这人不对劲!”刑警不愧是个高手,看了一眼相恐怖的老头,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大对劲。
戴雨风:“……”这人也是修仙的?!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大汉,他心里一惊,他没有反抗,因为枪口正瞄着他。
不害怕那是假的,虽然是修过仙的人,可不是还没成仙吗,这要来一发谁知道抗不扛得住啊,死了找谁理去。
戴雨风身子忍不住的哆嗦,完全没了拖尸体时的从容,这一幕太过戏剧化了,他没想到能被自个给碰到。
自己,从来不抓奸犯科,是遇到老人孩还会送温暖的大好人,绝对的良民!
“……”他心里腹诽,感觉头顶上被扣了一顶大大的黑锅。
那协警看着有点猥琐,动作却也经过专业训练,三下两下就把戴雨风给摁倒在地,然后咔嚓几声把他反扣起来,还看似很轻松的把戴雨风拽拉起来。
“霍队,我看像这个男的入室盗窃,正好被那老头给撞了个正着,然后大打出手,闹了命案?这次咱们算不算立功。”被叫作南的协警呵呵笑了起来。
戴雨风则被他一把推倒,立即跪在霖上。
“你叫什么名字?地上躺着的那个可是你杀的?”姓霍的刑警没有回答协警,对跪在地上的少年发出了质问。
“戴雨风,人不是我杀的,村里的让了古怪的传染性疾病,那躺树下的就是受病死的。”戴雨风老实的回答,神情上略有不甘,似乎对于协警的做法感到不忿。
“真的?”霍姓刑警不动声色的问着,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村子确实古怪的很,透着股死寂,像没了人气一样。
干了十几年,他什么事没见过,村里有没有人,脚印是不是今的,有没有人出过村子,这个时间段路上应该有人之类的,蛛丝马迹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刑警再次握紧了手枪,摆了个手势“南北北,我们去看看,是不是跟他的一样,人如果都死了,那是辖区的大事!”
南北北协警一愣,心里就打起了鼓,这可是传染病,狐假虎威他还行,如果全村的人都这个死状,不别的,就光吓都能把他吓死。
“霍叔……那可是传染病,要不我们先别查了,带着他回去,叫增援咱们再来?”南北北抓着少年的后背道。
“他娘的,再叫叔我抽你!”霍队着抬脚就给了南北北一脚,“咱们是警察!你自己看看手机,有信号没有!”
“进去,你们怕是会后悔的。”戴雨风淡淡了一句,真假参半。
“少他娘的吓唬老子!再老子叫你好看!”。南北北收起手机,恶狠狠地踹了少年一脚。
半提醒半报复的一句话,没成料到搞的自个又挨了一脚。
他心里那个憋屈啊。
“南北北!你还打起人了?他妈不想干了?”霍队吐了口唾沫,收起枪就要上去揍他。
南北北挤出了个笑脸,躲开了,顺带推耸着少年朝山上走去,而那具尸体就丢在那里,反正现在附近没什么人,他也不怕被破坏现场。
“子,你我们会后悔?后悔什么?”霍队闻道,看着路面上踩踏…的痕迹,立即就有些不祥的预兆。
“没什么,我瞎的。”戴雨风淡淡道,还撇眼瞧了南北北一下,生怕又挨上一脚。
“……不用怕,我们是警察!”
“……”
三人一路向山上走着,走的道就是那晚他没走过的,想着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他就不在多什么。
双手被扣着,背在身后的重剑也被收走,是可能是赃物。
他估摸解释不清,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