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卫蔚果然踱到梁下看,梁上只有屋顶,啥也没有。
大约是梁上那片瓦好掀一些吧。卫蔚心里嘀咕道。
叶隽颐也很速度,第二日就想法子出去,没找到叶执阑,不过找到了崔子。
现在比从前局势很紧张,但行动更自由了些。
反正他们都心知肚明,就是没扯破最后一层面皮而已。
自然还是有人跟踪他们的,可是以她和叶执阑的身手,想要被这些人跟踪,实在是需要再多放些水。可不像从前,装的和平,假意把自己丢给他们跟踪。
崔子见到叶隽颐的时候,不过就是匆匆瞥了一眼,她误以为是自己眼花,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一路追踪到了城中一处偏僻角落。
叶隽颐小心了许多,他猫在暗处确定崔子身后没人跟上来,方才现身。
把崔子惊喜坏了,大步上前,还伸手扯了扯他的面皮:“哎哟还活着嘛!嗯,是本人没错了。”
叶隽颐原本还想严肃一把,结果一下子被逼回原形,拍掉崔子的手,委屈巴巴:“你干嘛!”
“小样儿!这段时间去哪了?”崔子才不理会他那委屈的样子呢。
叶隽颐原原本本地说了。
崔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还真是奇事了。”
按叶隽颐的说法,他就是死而复生的人。
“你说你堂嫂现在在花筑水榭?和千崖洞的人在一起?”
“嗯,堂嫂说她先留在那,到时候里应外合。”
崔子点点头:“她如今不能轻易动,性命暂且安全,安王如今行事越发露骨,怕就是千崖洞的人来了,有了靠山。咱们现在还是孤立无援,一旦千崖洞失了筹码,很可能不顾一切地甚至提前发动攻势,那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嗯。堂嫂也是这个意思。”叶隽颐把卫蔚的话让崔子代传给叶执阑。
崔子和他们的情分,是自幼开始的,叶隽颐还是很信赖她。
“好,我务必带到。你自己小心,也护好你堂嫂。这一两日,撑过去,咱们就成了。”
“得嘞!”叶隽颐想想,就摩拳擦掌,“把叶春城那孙子留给我,我非得好好练他,叫他欺负我堂嫂。”
崔子笑着应了声,又想起了什么,说道:“现在人手不太足够,你有功夫,晚上去一趟欢喜楼,等覃三娘睡着了,秘密潜到她房里去,吓吓她就好,潜进去后,就拿这个香囊放在覃三娘枕边,让她嗅一嗅,会有致幻效果,你不要说话,只听她说,尤其要注意听一听她有没有说起王府里的什么事,差不多了就撤,明天她起来,多半会觉得是梦。”
“好!”叶隽颐想想,还觉得有一丝丝兴奋。
“小心仔细些,覃三娘那里现在也被盯得死死的。”崔子最后嘱咐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待崔子离开小半刻,叶隽颐带上笠帽,眼瞅着没有人,也抽身离开了。
半夜。
管他王朝谁作主,寻常百姓寻常活。
欢喜楼晚上一直是热热闹闹的,同平时一样到了宵禁,方才停了歌舞。
覃三娘今日歇的比较晚,一直到了子时,方才熄了灯。
叶隽颐猫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数了数他目光所及里有多少人盯着那院子。
少说得有二十多人,各处盯着哨,看起来,欢喜楼的确不简单。
难怪当时他堂哥让他来探欢喜楼“三绝”,看看会不会是有什么玄机。
现在虽然他还是不知道“三绝”是什么,但玄机肯定是有玄机的。
有意思,好玩!
叶隽颐深感刺激。
再等等,会会覃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