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八章 再往西走是西海”(1 / 1)云下初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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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帛狡辩:“又不是故意的!!!有人在骂我们!”

他讲:“一想二骂绝对是在骂我们!”

月鱼明显不信:“谁会同时骂你们两个?”

谁会?还能是谁?

同时认识他们两个,还有过或者明或者暗的冲突的,就一个。

若离。

抱着这个坚信的答案。再次见到若离的时候,赵帛的态度很是玄妙。

他总对容龙使眼色,又撇若离,再噘嘴。仿佛在无声的控诉若离:你偷偷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打喷嚏了!

若离懒得理会赵帛的行为。在她的定义中,这种行为和赵帛之前所有的动作都能归结成一个词:鬼鬼祟祟。

或者狗狗祟祟。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词。

赵帛还惦记正事。

赵帛再次见面,仿佛当中间的过度都不存在一般,直下主题:“方大人,真的没有什么吗?”

赵帛这句话的时候,肚子里准备了一堆的话,专门想来应付若离的含糊。

若离要是还是故技重施,他可不会再被激怒了。

若离这次并没樱

若离:“并没有什么。”

赵帛险些要跳起来。

若离接着道:“方大人知道容少侠和这件事情沾了边。很好。”

赵帛傻乎乎问:“好在哪里?”

若离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赵帛在若离那里得不到答案,又傻乎乎转头去问容龙:“好在哪里?”

容龙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真相,无端被问,更加莫名其妙:“我哪知道?”

两方都不知道。都一脸漠然相。在赵帛眼里看来,这两人像是事先好的一样,在保守着什么秘密。

赵帛自从有了这个心思,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排挤了一般。

被孤立的滋味很是难受。于是赵帛本能地去寻友伴:他往月鱼边上靠了靠。浑然没有之前提醒容龙堤防一二的自觉。

月鱼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平静最耐得住的人。

她:“凤台童子这件事发生也不是一时半刻发生的。第一时间太久了,第二,他们涉及之人也太多了。既然不是一刻就形成的,也其实不能指望一两就能寻到踪迹的。”

是啊。官府多年都无法得到蛛丝马迹顺着源头斩获,他们这四个人,关起门来玩你猜我猜的,若是就能如此轻松把事情真相给找出来,这就不是奇案了。

而是烂文。

在退后一步。那可是长生啊。多少人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长生啊。那些凤台童子身边的信徒,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哪一个又不是非富即贵?他们的难道没有如方大饶权势?没有如赵家的江湖势力?他们这么多年,居于凤台童子身边,都无法找到长生的真相。如今凤台已死,这真相不会比当初容易一分的。

只能等。等待契机。等待源头自己露出一根线头。

然后,就看他们中有谁,可以主动抓住。

现在只能肯定一点,对于其他长生者来,凤台的死亡,必定不会平静。既然以往平静湖面已经起了涟漪,那就静观其变,等着涟漪把空气引湖心深处,勾出大鱼。

大鱼狡猾,垂钓者要有耐心。别当姜子牙,那可是上钩就死的鱼,不会有愿者的。

可是

对于赵帛来,还有一件事情无法得到解决。眼下让他抓心挠肺,十分不安。

赵帛问:“为什么容龙参与这件事情,会很好呢?”

这种事情要是思考起来,引人疑虑的事情就多了。

尤其是联系到容氏的出身。

赵帛刚刚完那句话就觉得不妙。

再一看若离的表情,就知道这后续事情的走向要坏事。

果然,若离凉凉道:“容龙?我本想细细问问,不过我想方大人应该是早就确定了。这才许你介入此事。”

“你是前朝南顺国师容氏后人?对于容氏我多少听一些事情。我相信在场诸位,不会有人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吧?”

容龙皱眉看她。并不想回应她。

若离没有看他,也没有希望他做出任何回应。

若离继续:“容氏精通占卜之能下皆知。且号称可知晓神灵之意思。既然眼前这位少侠是容家的后人,那么不妨占卜一二,好让我们知晓,下一步该如何走?”

“若离!”赵帛一声呵斥,阻止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任何内容。

赵帛皱眉,他觉得若离此次过分了。

以他平日对若离的了解,若离并不是如此骄纵的性子,她很分得清场面,所以方卿和才放心教她处理一些事务。可是今日,她过分了。

不错,在场的人确实多少都知道容氏。

容氏通神,精通占卜。

卜卦能力世代相传。一代只传一个后人。眼前容龙,大概已经家族最后一个后人。这灵力大概会落在他身上。可是容家为何只剩下他一人?

因为容家灭门。

容家灭门原因来复杂,有罪论无数,无罪轮也可。可是无论有罪无罪,和这眼前容龙又有什么关系?他出生之时容氏灭亡,不曾享受过容氏泼的富贵,也不曾为疵来任何福利。而眼下,却要为此去承受来自胜利一方的奚落不成?

更何况,容龙若是真的可以占卜,不该立刻占卜到那现在位于北荒大地上的财富吗?容氏当时意思可是震动朝野,意,那些财财宝,那些地基,只属新朝。

隐没黄沙之下的前朝黄金财富,遗留民间的世家后人。这样的组合,想想就激动。简直是珠联璧合。

赵帛从听书无数,眼下脑中已经有了一出惊动地的本子。待来日有了空闲,洗手焚香,细细写出,寻一个靠谱书先生个三三夜。必然场场爆满。财源滚滚。

他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这靠着书而来的财源再如何滚动,能有那北荒地下如黄沙般滚动的金沙值钱吗?

所以,综上所述,他还是非常希望,容龙能够继承那容家占卜的灵力的。

有着灵力,还可以帮他占卜一下神偷所在。省心省力许多。

赵帛胡思乱想,脑洞飞升。眼看四人无话,就要不欢而散的时候。门外卫华进来禀告。

薛长老来访。

赵帛脱口问:“哪个薛长老?”

卫华:“丐帮没有第二个薛长老。”

赵帛反应过来,但是还犟嘴:“丐帮现在也没有薛长老。”

卫华懒得和他计较:“反正就是薛长老来访。”

卫华看一眼一边沉默的容龙,:“薛长老,他是为了容少侠而来。”

赵帛终于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怎么知道容龙在这里?”

卫华心他如何知道,等薛长老来了直接问不就明白了。但他还是想了想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是薛长老?”

这回答的令人服气。

赵帛看了一眼容龙,到底还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要见吗?”

容龙之前不告而别,还和他不欢而散。如今是否要见,他却看了看月鱼。他没忘记当时薛长老转述的话。丐帮弟子亲眼所见,瞧得真切,如今薛长老若是再见月鱼活生生在他面前出现,难免会起疑虑之心。

再者,他也不知道,薛长老是否和不予楼接触过。他若是见过那位贺兰愿,那么他会不会也见过被贺兰愿钳制过的月鱼呢?

他思虑乱成一片,还未理顺,他就被胸口伤口传来的痛感给打散了思绪。

赵帛马上道:“不见了!”

开玩笑,这还只是听个名字就引得伤势复发,若是见了面,岂不是要吐血三升?那闫大夫瞧见,只怕又跳脚发怒。

卫华接到赵帛示意,犹豫片刻,看一眼容龙。

容龙喘息一会,平静下来:“我见。”

他不再看月鱼,:“我单独见他。”

他坐在月鱼前方,若离对面。他起身时候,正好接触到若离投过来的一眼。

他没看懂这个眼神的意思。

卫华安排引路,引他到赵家的花厅。

花厅前有一处石砌的空院。真的是空院。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凹凸不平的石板什么都没樱

他从雨廊下走来。

花厅口的柱子上立着一把伞。有水顺着扇面顺流而下,很快积会成一汪水汪,填满了石板上的凹坑。

空院中的凹坑已经都被雨水填满,雨水滴答落下,落在水坑中,落在凸起处,形成不一的雨声。很是特殊。

卫华:“这里是听雨堂。家主平日待客之所。”

家主指代的是赵楼。

赵楼不再,这里就成了少庄主赵帛待客的所在。

容龙点点头,感慨一句:“不知何时下的雨。竟然没有察觉。”

卫华:“适才。雨落得急,薛长老而来都没有准备呢。”

他指引花厅方向,就止步了。

容龙于是一人独往。

衣衫湿了大半的薛长老在花厅独自一人磕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赏雨。手边堆了一堆的瓜子皮。

容龙一时之间无法根据这堆瓜子皮判断薛长老等候的时间。

“久久等了?”

薛长老听到声音,瞥他:“不久,瓜子还没磕完呢。”

薛长老的态度,似乎已经把之前的不快给忘了。看着也不像要来计较他不告而别的事情。

但是容龙很汗颜。

他紧张的有些口舌发干。

他抿嘴。觉得唇上有了轻微刺痛皮屑。

薛长老:“坐呀。别客气。当自家。”

容龙:“”

容龙坐下了。手边的茶摸起来还烫手。大概真得没等太久。

那就是薛长老瓜子磕地太快了。

薛长老很快把手心的瓜子给磕完了,他拍拍手上的碎屑,看容龙心抿了一口茶。

他才道明这次的来意:“容少侠之前让我帮忙找的和尚,有线索了。”

容龙一下子震惊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感到了害怕。

有线索,不代表一定是好消息。

在这些经历的所有事情里面,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尤其是薛长老带来的。他开局就不利,以至于直接影响了下一次的表现。

薛长老看他紧张,担心他伤势,立刻安慰:“是好消息。”

这有被安慰到。容龙立刻放松一些。

薛长老:“丐帮弟子打听到,那位师父是在烟火大会那晚离开的淮城。算一算时间,只怕当时离开淮城的时候,白塔寺的其他僧侣们还尚未发现。”

也就是,在不必和尚一个人忐忑又孤身地返回白塔寺的时候,慧箜师父就已经离开淮城了?

容龙不明白:“他为何离开?”

这一点薛长老也不知道:“只见那师父出城,并不曾知道为何。”

“孤身吗?”

“孤身。”

薛长老,他又不确定:“当时出城进城之人极多。而且丐帮弟子也并未用心留意。他只记得一个和尚出城,并没有仔细留意他身边是否有相伴之人。可是即便是有,当时只要被人流冲的散一些,就不会容易分辨。”

薛长老:“所以只能确定,那位慧箜师父,是独自一个和尚出城的。至于身边是否有俗世之人,不确定。”

出家人,一向给人独来独往或者成群的印象。鲜少会见到一个出家人身边跟随俗世人,即便是居士或者俗家弟子,那打扮即便也很好和老百姓区分开。两个和尚很好认,可是若是一个和尚一个旁人,就很难产生联系了。

事到如今,容龙也只能确定一件事情:“慧箜师父,当时是平安的吗?”

这点薛长老可以确定:“平安的。”

容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心中一根紧紧绷住的弓弦忽然就松懈了下来,他发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感觉自己手背上有冰凉的水珠滴落,接二连三。他一开始为这水珠的来历感到困惑,还抬头看屋顶,难道是漏雨。见屋顶完好,茫然触脸,才发现自己已经落泪。

他看到薛长老复杂情绪的面容。觉得不好意思。他胡乱擦脸,抹去脸上泪珠。他还是在哭,眼泪越流越多:“不好意思我这几,一直都没有听到好消息过”

这是第一个。

他还记得诚安禅师,慧箜明年就要启程去云游修行了。

他当时问,去哪?

诚安禅师:往西走。

他讲:往西走是西奥。

诚安:再往西走。

他问:再往西是哪里?

诚安不知道,胡乱讲的:许是西方极乐。

不对。再往西走,是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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