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仍然是摇头。
花拾微笑了一下,道:“你可想好了,再不说的话,下一针,刺的,可就不是手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是仍旧是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但是,他的眼睛刚闭上两秒,便感觉有一个凉冰冰而又尖锐的的小东西,顺利的刺破了他的眼皮,上方泄下了一缕微弱的烛光,这里,逛好可以看见一个银色的事物,从上面插进来,准准的刺向了他的眼球上面的眼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划过天空,惊到了树枝上的几只变形了的乌鸦,它们惊慌着,用沙哑的嗓子叫喊着,扑腾着它们乌黑的翅膀。
被捆着的那人左手动了一下,似乎是太痛,抑制不住的想用手去捂住那受伤的瞳仁,但是苦于手脚都被捆绑住了,所以他只好不停地抽动他的左手,似乎这样能缓解他的疼痛似的。
花拾看他的眼神寒气四溢,她将那枚小针随手扔到了旁边,然后从衣服里面再次掏出了那柄熟悉的匕首,她用匕首的尖对着那人的鼻子,冷冷的道:“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
那人咬着牙床,一个字都没有说。
花拾放下了匕首,道:“不说?是吧。”
那人见她已经放下了匕首,便没有多想,以为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包含着一点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放下心来的安定。
谁知,他的这口气还没吐到底,便觉得自己的两片肺片的中心插入了一把冰凉的事物。
殷虹的鲜血从他的胸口流出,滴在了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不一会儿,便渐渐形成了一个新鲜的小血洼。
小血洼上面,倒映着两个人的背影。
他的气似乎已经快要没有了,十分不禁打,忍着疼痛,努力的道:“我……我说……”
花拾这才满意的将匕首从他的胸口缓缓拔出。
“幕后……幕后指使我来骚扰你的,是那个寰齐。”
“寰齐?”
“对,就是他,前几周我在一条路上遇见了他,他问我知不知道您,我说知道,然后他便让我带着一些人过来搅乱您的国家。”
花拾微微皱了皱眉,她可不记得她认识什么叫“寰齐”这个名字的人,既然认识都不认识,那就更不可能是仇家了。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先看看能不能问出别的有用的信息,到时候过去会会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他是谁了。
她将匕首向上滑,抵着那人的喉咙,道:“为什么叫你这个小喽啰来骚扰我,而不是他自己亲自来,或者是他的手下来?”
那人惊恐的看着闪闪发亮,但是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液的匕首,咽了口口水,道:“这……这我便不知道了。但是我绝对不敢欺骗您!”
花拾道了声:“谅你也不敢。”
随后便在心中思考起来:既然不派他的手下过来,而是那便有可能是她认识他的手下,可是……他的手下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点她见过的吗?难道她真的都见过吗?如果真的是,那他人力不足,怎么有胆子敢来挑衅自己?
她继续直视着面前这个人,厉声道:“说,他们人现在都在哪里?有没有分散开来的?”
那人仍旧神情紧张的盯着那刀尖,仿佛怕他一个不留神花拾便会将他的喉咙割破,他小心翼翼的道:“没有,他们……全部聚集在清河那边,在那里有一个秘密基地,大多数……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那里。”
“清河的哪里?说清楚。”
花拾追问道。
“清……清河的一片老林里,那片林子里面,传说有一只妖兽常年住在那里,很危险。但是我过去了,那只妖兽已经……已经被他们驯服了。”
花拾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敢这样挑衅自己的原因是他驯服了一只妖兽。
她看着这个人,总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放了他的话会酿成大祸。
于是她使用了一种法术,这种法术俗称“读心术”。
“读心术”便是聆听别人内心的想法。
花拾听到了这个废物的心里话,他一直在想:“等她放我出去的时候,我便先到主上那里去,告诉他消息,让他准备好迎战。”
没有想到,等他刚刚想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的脑门的部分一凉,顿时,一股子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原来是那个人,那个刚刚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人,她徒手将他的脑皮给拔了下来。
刚刚被剥下来的脑皮还散发着腾腾热气,半个白花花的脑子露在外面,头上的其中有一点还破了个洞,流出了又稀又粘的脑浆。
他的四肢在不住地抽搐,花拾对着这一稀惨的状况,面无表情,悄悄地,对着仍在抽动的耳朵道:“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
这语气还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令人听着毛骨悚然,花拾明显感觉到了她手中抓着的这块脑皮的头皮部分明显的炸开了一圈,想来是连着的神经还没有切断吧。
她说完这一句,便甩甩手,将那块可怖而又恶心的脑皮随手扔到一边,变回了自己的本相,然后潇洒的走出了大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对着旁边摆弄着桌上挂件的夏华道:“你去一下北方妖王许泽的底盘,告诉他皇宫门前的守卫,是我让你去的,他们便会放你进去,但是前提是,你得拿着这个。”
她说着,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枚飞镖,递给他。
这枚飞镖是许泽特制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会做。
他愣了愣,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波澜:“你认识北方妖王?”
花拾点了点头,道:“不只是认识,也不算是认识。”
夏华有些惊讶的问道:“还有什么?难道你们很熟?”
花拾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有点对,也有点不对。没什么可惊讶的,我的另一个马甲罢了,我自己当然对自己很熟了。”
夏华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喊了出来:“我去,你就是北方妖王?!”
花拾平静的点了点头。
“许泽?”夏华不可置信的对着花拾道。
花拾应了一声:“我。”
随即便小声的说道:“你别跟别人说,我不想多事。”
夏华点点头,道:“放心,不会的,对了,继续说正事。我去北方,跟你的子民们还有皇宫守卫说是你让我来的,然后呢,有没有什么别的任务。”
花拾道:“放出谣言,假装许泽和凛冬的士兵打了一架,然后凛冬因为不在场而败退,凛冬妖道灭国。”
“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安抚一下子民,把他们都赶到许泽的地盘上,告诉他们我的马甲的事,然后给他们施咒,若是谁说出去这事,那就在他们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掐断,但是千万不要致命或者伤害他们,okay?uand?”
夏华点点头,道:“好,明白了。”
花拾道:“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件事,你便替我办着我交给你的那件事,我回来就想方法谢你,你提个要求吧。”
夏华道:“你便放心去吧,我可靠谱着呢,还有,你之后再帮我找找那个人就行了,之前你那么努力的帮我,我还没谢你呢,你这次也不用谢我,咱们平了。”
花拾听了这句话,也不再客气,毕竟两人都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她一挥手,对着夏华道道:“走了。”
夏华目送她远去,然后自己便也启程,准备去“许泽”的地盘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