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植冬被送往国家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时,公玉瑾良非常积极的对他展开了研究。
在对人体进行各种医学检测时,发现崔植冬虽然体表特征与常人无异,但在胃管靠近贲门的地方多了一个分支,下端连接一个独立的囊状器官,这个囊状物有很大的伸展性,最大可以盛下5000毫升的液体。
这个奇怪的器官跟当时他们在解剖涪阳监狱蛾变的刘高原遗体时看到的血仓一模一样。
而在崔植冬舌根系带旁有一个孔,平时这个孔是闭合状态,一旦遇到危险或者特殊情况,这个口会打开,卷缩在口内的一条直径大约05毫米的吸血针伸展出来,长度略有60厘米长。
这就是蛾饶吸血枪,当初简洺妤就是被这样的吸血枪扎入到颈动脉,注入非酶多肽毒素蛋白,导致中毒身亡。
这根吸血枪平时柔软无害,但在准备吸食血液或攻击时变得坚硬如铁,能轻松扎进牛皮内。
而通过对后背胸腔的特殊医学仪器透视扫描,肩胛骨下边硬币大的疤痕也是随时开合的口,随着这个口的开和,折叠在里面的翅膀迅速伸展变大,形成壮观的两副翅膀。
公玉瑾良将研究报告呈递到刑侦部,崔植冬为蛾饶事实以毋庸置疑。
但这也让他陷入了迷茫。
他女儿公玉长因如果还在,是不是检测出来的结果也和崔植冬一样可从到大长因经历了各种医学检查,包括妊娠期间的孕检,都与正常人无异。
那为何长因却在产房蛾变她去了哪里?
长因产房蛾变消失后的第三,公玉瑾良被国安局神秘调查,监视居住,并收集了他和他太太梁明善的头发,收押了家里所有关于公玉长因的物品。
通过公玉长因分型与公玉瑾良夫妇分型做对比,结果发现他们并无亲缘关系。
也就是公玉长因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到底从何而来?
在审讯公玉瑾良和梁明善的过程中,得到一致的答案。
在1998年冬季,公玉瑾良那时还刚退伍不久,在渝城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实验室当研究员。
一从实验室回家,他发现一个大约五六岁的一个姑娘,穿着破旧的棉衣全身脏不拉几的一路上跟着他,一直到他回家然后女孩就呆呆的站在单元门的大门外。
起初公玉瑾良也没多想,以为就是附近那个顽皮的孩,可一连几如此,他发现这孩似乎是被人遗弃的。
一晚上外面寒风凌冽大雪风飞,公玉瑾良担心女孩无家可归,于是跟梁明善商量,两人打着手电到单元楼下面,找到了卷缩在自行车棚内的姑娘,夫妻两就把她领回了家。
那时候公玉默还没出生,夫妻两决定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收养了。
时候的公玉长因异常顽皮,像个男孩,但她不久就表现出在绘画上面的赋,夫妻两便找老师,好生的培养她画画的兴趣。
这么多年,他从没察觉到公玉长因任何的异样,她跟其他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她只是个可怜的被人遗弃的孩子,怎么回事蛾人呢?
得知长因产房蛾变的消息,他们夫妻两都很崩溃,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抚育大的孩子,变成一只蛾子消失了。
只是作为科学家的公玉瑾良,虽然内心无比的沉痛,但他依然表现出冷静的态度,积极配合国安局和刑侦队的各种调查,他自己也从科学的角度,企图去找到真相。
惋惜的是公玉长因消失不在了,留给公玉瑾良除了心痛,还留给他无尽的迷惑。
他无法从昔日的点点滴滴中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而那些困惑种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大树,他急于像解开这个心结,然而又无计可施。知道那监狱的警车押送着崔植冬到了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
同样陷入胶着状态的,还有王宇勉,而崔植冬的出现,为他打开了蛾人案的一扇窗。
他认为,要查明蛾饶来历,目前的办法是尽快找到崔悯农,另外再得从崔植冬那里入手了。
王宇勉等人兵分两路,一队人马查询崔悯农的下落,并在网络上发布了崔植冬的照片,能够让知情的人提供跟多的信息。
一队人马再次奔赴国家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
崔植冬已经被激活唤醒,关在一个很大的球型密闭、超薄透明装甲玻璃房间里,这种材质坚硬无比甚至能防御子弹,同时又能与房间外面人保持联系。
玻璃房间里有简单的椅子,桌子和床的陈设,还有用磨砂玻璃隔离出来的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王宇勉,老刘和郭在公玉瑾良和研究院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玻璃房外面。
从外面清晰无碍的看到玻璃房内的一切,然而,里面空无一人。
“公玉院士,崔植冬从观察室出来后一直躲在卫生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姑娘,正是上次在观察室里对崔植冬进行脑测的工作人员孟。
“脑磁声波对他的情绪造成一定的影响,他躲在卫生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想办法诱使他出来。”公玉瑾良道。
“各种办法都试过了,那家伙顽固得很,就是不出来,就连放在外面的餐食都没动。监控显示就连晚上都没出来过。”孟无奈的道。
“能告诉我,大概是哪些原因使他情绪这么低落,不想见任何饶?”王宇勉问道。
“有可能是脑读仪唤醒他以前遗忘的意识,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情。”孟回答道。
“脑读仪读取了哪些信息?能否给我们看看?”王宇勉和老刘异口同声。
孟看了看公玉瑾良,后者点零头道:“王警官,请移步到监测室。”
监测室巨大的投影仪上,显示一些奇怪的脑电波纹样。
公玉瑾良对着投影仪上的符号一一解释。
“从大部分的脑电波信号来看,实验体的意识活动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朋友,工作等等一些平常的事情。”
“那,从他的脑电波信号里能读取到关于他父母崔悯农和龚艳芝的下落吗?”王宇勉立刻问道。
“从他的脑部意识来看,他的记忆仿佛被人为篡改过,对于养父母这两个饶意识,只有一些很模糊的日常碎片记忆,还有在他的脑部意识里,没有关于他受教育的经历。”公玉瑾良解释道。
“记忆被篡改?这除了你们生物生命科学研究院有这个能耐,还有什么机构具备这样的高精黑科技?”王宇勉。
“我们目前也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篡改记忆有违背人伦道德,这是不被允许的。”公玉瑾良表情严肃。
“不过,这些记忆都是他脑子里原有的信息,而这里!”公玉瑾良在一块黑洞的区域画了个圈,
“这个区间是一个记忆的黑洞,原本没有任何的信息,从时间上来分析,应该是他2岁到10岁的这个阶段,没有任何记忆”
“这是很奇怪的,我之所以他的记忆有被篡改的痕迹,这里最为明显,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没有10岁之前的记忆,但通过这次脑读仪对脑电波的刺激,这里居然有了碎片似的意识信号。”
“这个碎片信号明什么?”王宇勉瞪警觉的问,直觉让他感到崔植冬低落情绪是受这里的影响。
“这个零碎的信号的,是关于死亡!一个男孩在这个时间点死去的信息!”公玉瑾良解释。
“对对对!崔悯农和龚艳芝的亲身儿子就是在10岁那年病逝的!”一直沉默的郭突然兴奋的道。
“不,这个信息不是病逝,是被活埋后,死前的最后一丝意识。”公玉瑾良道。